我一邊與她調笑。不小心便擁著她的肩膀把她抵在了床畔。
賈玉玲臉頰粉嫩的猶如二月枝頭的豆蔻芍藥花。她身上散發著的淡淡的穀子的香甜。一股一股直往我鼻孔裡面鑽。
此刻的我,真的是十分歡喜。這夢真是美好,佳人在懷,伊人如玉。
我情不自禁的慢慢往她身邊湊。這嬌俏的小妮子微微側著頭,輕輕的閉上了自己的眼睛。
……
在這場夢中,我的爹孃亦是安康健在。
爹是個靦腆慈祥的中年漢子,脾氣十分軟弱,偶爾只會低著頭憨憨的笑。
孃的身子骨不大好,卻意外是個脾氣火爆的女人。她是破鑼嗓子,大嗓門兒,大手大腳幹起活來風風火火,是個異常麻利的女人。
她總是爽朗的笑著,然後在我的耳邊一遍一遍的重複。
“狀元及第小登科,我一直盼著我兒能有這麼一天。
現在可好,聘禮也下了,過不了些許時日,媳婦兒就會娶進門。到時,我這老太婆就可以安享天倫之樂!”
娘每次和我說這話時,手上總是不忘利用我的幹著活兒。若不是盤著雙腿坐在炕上扒著曬乾的苞米粒,便是用粗繩大線穿起準備晾曬的豆角乾兒。
娘時時也不肯閒著,爹說,孃的病就是活活給自己累出來的。
今兒,娘特地為我做了一桌子好飯,接風洗塵。
她說心疼我在義莊幹那種扛屍的活計,現在回家了甚好。家中有田有地有壯牛,萬萬不缺我出門去做力氣活賺錢。
今日餐桌上的菜食十分豐盛,四個熱菜,兩個冷盤。爹還專門上市場打了一大壺的燒酒。
爹說,讓我陪她好好喝上一壺,好久沒見著我這親兒子,我們爺倆得敘敘舊。
和親爹爹坐在一張桌子上喝酒,這是從前在上西村的我,想也不敢想的事情。
在上西村的時候,家裡規矩嚴,爹又不喜我。我活了整整17年,從來都是不能上桌吃飯的。
每次都是抱著一個藍邊大碗,然後娘在我的往裡餚上大半碗的稀粥,隨便放上兩顆鹹菜疙瘩,我便一個人抱著飯碗,蹲在牆角里,抱著飯碗,轉著圈兒的往喉嚨裡倒。
在這夢中的生活可真是幸福美滿。爹的性格是軟軟弱弱的,每次看見我,眼神裡都會閃爍著柔和的光,然後嘴角微微一笑。
他總是親切的叫我現兒。
“現兒,你這身子骨壯實多了,將來保準能給咱們施家傳宗接代,生個大胖孫子。”
“現兒,你有什麼想吃的?爹去集上給你買。還記得你小時候最喜歡吃栗子糕,爹今兒順手給你買了半斤。”
“老伴,把門兒關上沒看見現兒睡著了嘛!別讓孩子吹了風,若是著涼可怎麼是好?”
每次聽到爹叫我現兒,我總是會止不住的心頭盪漾起一陣濃濃的暖意。然後愈發的不想離開這裡。
經過幾日的躊躇輾轉。我終於下定決心,今後便留在這夢中度日吧。
再過幾個月,玉玲便要過門兒了。我欺負了人家好女兒,總該要對人家姑娘負責任。
並且,玉玲待我爹孃也甚好,我從未見過如此賢惠孝順的新媳婦兒。娘總是時常拍著玉玲的雙手,親切的喚他寶兒媳婦兒。
我這在夢中留戀了大約十數日,忽的,有一天,老嚴乓乓敲我家房門。
我開了門,只見老嚴急急的拉著我便往外走。
“老嚴,究竟出啥事兒了?”
老嚴慌里慌張道。
“不好,周謹堂出事了!”
周謹堂,莫不是我和他一起殺了那狗官的事情,現在事情有所敗露,他被官府的人盯上。
我問老嚴。
“難不成事情敗露了?到底咋個事兒,你整的慌慌忙忙,弄的人好不心急。”
老嚴道。
“你趕緊跟我來吧,我在路上跟你細講。”
我慌忙的拿起一件外衣,然後跟著老嚴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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