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山禁忌

第九十五章 母子屍

一路上,老嚴這才對我細細道來。

“自從你離開義莊,那個狗官的事情倒是沒有什麼紕漏。

周謹堂在官府之中告了假,偶爾去義莊裡面待兩趟。

有一天,義莊抬回來一具女屍。義莊只剩我一個人。我就讓周兄弟幫我去搭了一把手,一起把那具女屍扛回了義莊。

結果,就在這時,突然有一個老道士闖了進來。

那剛好道士指著這具女屍說,這是一個懷了孕的女人。現在胎死腹中,如果不加以處理的話。只怕我們所有人都命在旦夕。

起初,我和周謹堂本不相信。

那道士便走到了女屍的旁邊,將她的上衣掀開。又用手拍了拍女屍的肚子,蕩起了一陣陣肉浪。

常言道,死者為尊。

我最是個愛好酒色的,可怎的也不至於去佔那屍體便宜。

我皺眉道:“道長,這死了的娘們兒你還調理她作甚?你要真有什麼喜好,等我領了月例,請您去十里風月場逍遙快活。”

“休得胡言!”那道長斜目呵斥。“你可知這屍體四肢皆已僵硬,為何偏偏上半身還如活人般柔軟?”

我打小就是在死人堆兒裡胡混的。勉強認得幾個字。對於這驗屍之事,我卻是一竅不通。

那道長見我半晌不做反應,便自問自答。

曰:“這是因為屍體腹中還有存活的嬰胎。我已經掐算過,這個胎兒雖才三月餘,可它命不該絕,此時此刻就是他續命的大好時機。”

這個道長一再說屍體的肚子裡面還有孩子。弄得神神叨叨,我和周謹堂也不得不信。

那道長從袖口裡摸出個一捺長的木柄匕首。衝著女人屍體的腹部,便橫剖了下去。

第一層開皮破肉,緊接著便是腹部的筋膜與肌肉。最後一層薄薄的仔宮便暴露在眼前。

隔著那層粉紅色的薄膜,便能看到裡邊有個耗子大小的幼崽在那仔宮的羊水內緩緩抽搐。

那道長長吁口氣,欣慰道:“這崽牙當真命不該絕。”

我估摸著那仔宮內幼崽的大小,雖說已經有了心跳,可多說不過三個半月。連最初的人形都沒有形成,沒手沒腳,只有個大腦袋赫赫然。

我只聽說過,有神醫七月剖腹可使胎兒存活,這三個月丟擲來的孩子也能叫個人?

“那小夥子,你過來。”

道長招手喚周謹堂,我們並不知何意,只好一起硬著頭皮上前。

道長看了看我們,嘴角似笑非笑。忽而,那道長圓眼怒瞪,抬起右手,一個空心掌將我和周謹堂劈暈。

待我們醒來時,已是第二日正午時分。

我從自己的鋪蓋上醒來,只覺得脖子也酸,身子也疼,全身上下都難受得緊。

周謹堂也是如此。

那道長坐在大堂的門檻上,眼神呆呆的望著遠方,手中還攥著我的酒葫蘆。

我清楚的記著昨天夜裡發生的每一件情。我和周謹堂從義莊裡抬換了一具女屍。

那具女屍是個有身孕的。還有那仔宮內抽搐的嬰胎。

周謹堂坐起身來,頓時腹部一陣抽筋似的疼痛。低頭一看,他的小肚子上,竟有一道三分長的橫切刀疤。

“我的肚子。這是怎麼回事兒?”

周謹堂驚愕的望著那道長,一種不祥的預感在心中油然而生。

道長抻了個懶腰,雲淡風輕道。

“你小子有福氣嘍,你肚子裡呀!現在可是住著個三個月大的娃娃嘞!”

聞言,我和周謹堂頭腦登時一片發矇,咬牙問道:“道長,您把餘秀蓮的嬰胎放到周謹堂的肚子裡面了?”

周謹堂聽到這裡,已經開始大哭開來。

“那胎兒要是一直在我肚子中倒還好辦,就怕等到十月懷胎,一朝分娩那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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