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個大男人,怎麼能生孩子呢?
頃刻間,我們只覺得世界有如天塌地陷一般。
周謹堂強忍著腹痛,掙扎走到馬小山旁邊。雙膝跪地,兩手抱拳。
“道長,你是有大神通的人。可千萬別再捉弄我了。您大人不記小人過。您便饒了我吧。”
可就在這時,那道長竟然在我們眼前化作一團青煙飛走了。”
老嚴這些話說的玄玄乎乎,卻又是那樣的篤定真實。讓我不敢相信,卻又不得不信。
我和老嚴急衝衝的趕路,一路跑到義莊。
周謹堂就躺在義莊的大堂之內,挺著大腹,像個打足氣的皮球。
並且只有短短几日不見。周謹堂整個人瘦的厲害。就連兩側的臉頰都凹了出去。
我急忙地迎上前去,抓住周謹堂的雙手,問他道。
“周大哥,你現在覺得身體怎麼樣?”
周謹堂躺在地上,雙眼直勾勾的看著棚頂,只有出的氣兒,沒有進的氣兒。
老嚴在我的身邊,替他回覆道。
“吃了就吐,還往上反酸水。整個人吐的不成樣子。現在真是沒了辦法,那個道士又不見了蹤影,只怕再過幾個時辰。周謹堂就會爆體而亡,弄出人命來呀!”
這時,突然間有一個女人衝進義莊。
這是一個四十多歲風韻猶存的中年婦女。
打扮的也是花枝招展,穿著一件豔紅的大長裙子。臉上的脂粉塗個半寸厚,發尖還帶著花紅柳綠的首飾。看著卻不像是個好人家的女子。
那女人見了我,笑呵呵的撲到我的身邊。
“施現,好久不見。你還記得不我啦!”
“這,您……您是!”
在這夢中奇奇怪怪的人,我自然是一個都不認識。
那女人哈哈大笑,倒是十分自來熟。
“我是周謹堂他乾孃啊!你以前都叫我王媽媽的。”
“王媽媽!”
我呵呵的乾笑了兩聲。這個詞語,聽起來也不像是形容好人家的婦女。
老嚴偷摸在我耳邊小聲提醒。
“王媽媽是個彈琵琶的,周謹堂的乾孃。”
我聽了這話,淡定的點點頭。其實已經心知肚明。
那王媽媽見了周謹堂,連忙撲將上前,卻不是衝著他的乾兒子,王媽媽直接雙手捧起了周謹堂的肚子。
周謹堂齜著牙,我要真是可憐我這個兄弟,自己親生爹孃無依無靠不說,好不容易有一個十分親近的乾孃。看起來還是十分不著調。
老嚴見了王媽媽,拱拱手見禮。王媽媽亦道了個萬福。
“兒子,娘給你帶了好些酥餅點心!”王媽媽搖晃著手中的牛皮紙袋,燦出了一口大白牙。
周謹堂曾經對我說過。他自幼便沒有爹,只有一個在滿翠樓中的乾孃對他最好。那乾孃是看著別人的眼色才勉強把他養大。所以,他從幼時到長成,什麼事兒都不會瞞著他的乾孃。
王媽媽知道發生在周謹堂身上這件事的起因,起初是擔心不已,昨日裡以淚洗面。只過了一個晚上,倒才漸漸接受。
“兒子,你可曉得?乾孃發財了,都是因為你這肚子。我說這是大肉瘤。那些傻闊佬都叫我節哀,銀子大把大把的打賞。”
周謹堂撇著嘴道:“他們都以為我要死了,那是提前給你的喪葬錢,咒你兒子的錢,你拿的也開心。”
王媽媽連忙反駁周謹堂。“這可是銀子吖!都是白送給乾孃的,乾孃怎麼不開心。乾孃這麼辛苦不也是為了你!好你個沒良心的。乾孃掙的錢將來還不都是留給你。”
王媽媽是個典型的小性子女人,漂亮,愛財,嘴巴刻薄。
“你這個龜兒子,乾孃好不容易來看你,你就知道數落我。”
本章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