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個晚間,高方平仰頭看著星空發呆。
“衙內怎麼了?”梁紅玉伸出小指頭捅捅高方平。
“想富安了。”
高方平道,“沒那個混混在身邊拍馬屁,還真是心裡空空的……興許皇帝對我那個奸臣老爹也是這樣的心態。小玉你告訴我,這樣的心態有趣嗎?”
梁紅玉小雞吃米一般的點頭:“有趣有趣,如若您覺得值不得,官家也就覺得值不得,咱家老爺怕就要栽了。”
“呵呵。”
這丫頭僅僅四歲就會這樣的類比,已經註定了她將來會成為馳騁沙場的名將。註定了高方平教給她劉伯溫篇後,她就會很好的進行吸收和戰場類比。
也不奇怪,大宋真的很容易出神童,譬如會砸缸的小屁孩司馬光。
“那好,咱們去看看富安。”
高方平牽著小蘿莉,帶著幾個混混出門了……
來至了地牢中。
在當初關押林沖的那個位置,見到了死氣沉沉的富安,他渾身是血,戴著邢枷,披頭散髮。已經沒有了往日的光彩。
高方平吃了一驚,扭頭看著王五。
王五如何敢惹這個太歲,慌張的抱拳道:“大人見諒……”
皆因現在小高有官身了,不太熟悉的人,一般就這麼稱呼了。
高方平道:“知道我這輩子最恨什麼嗎?收了錢卻沒辦事的人。”
王五跪在地上道:“小人吃了豹子膽也不敢收錢不辦事。這已經是最好結果。這乃是推官皮大人吩咐,必須見到富安這個模樣他才鬆手!”
實在是以往的高方平和富安口碑太壞,在汴京闖了太多的禍。騎著殿帥府的戰馬拿著大錘,在街市上砍混混,也太不給開封府皮檢察官面子了。
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張叔夜顯然也有給富安這禍害下馬威的意思。
“小的真的盡力了。”王五又誠惶誠恐的低聲道。
高方平只得擺擺手,王五趕緊低著頭離開。
牢房裡的富安這才免力的起身道:“衙內爺抬愛,小的誠惶誠恐,怎麼能讓您來這破地方看我。”
高方平道:“行了行了,你那套收起來,不用見禮,我一會兒就走。”
富安覺得心裡暖洋洋的,平時的忠心沒有白費,衙內爺真的是個講究感情的人。
富安又苦著臉道:“衙內爺,能不能託您從小的賬上取些錢,送給押送的差人,小的擔心此去走不到大名府就被餵狗了,就無法給衙內打天下了。”
高方平道:“你個沒志氣的東西,老子們只收別人保護費,不繳納保護費。不過你以往得罪的人太多,也難說有人想砍了我的助手,所以押送差人肯定收了別人的錢要對付你。”
富安頓時號啕大哭道:“這可如何是好?”
高方平冷冷道,“你得罪人是為了給我辦事,怎麼的也不會叫自己人吃虧,老子親自騎著戰馬送你去大名府牢城營,看誰敢動你!”
富安頓時不哭了,說道:“小的對大人的景仰,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
到了外面,王五恭候著。
高方平問道:“什麼時候上路,押送差人是誰?”
王五道:“後日便上路,董超薛霸押送。”
臥槽又是這兩名人?
高方平遲疑了一下道:“我之前打點了押送差人三十貫,現在反悔了,讓那兩龜孫明日把錢還我,午時之後,若賬房沒有收到他們的錢,他們就死定了!”
王五瀑布汗:“大人,從無這樣的規矩。”
“我這裡就有,你不知道什麼叫試用期嗎?用了不滿意我就要退貨。別找理由,沒人可以欠我錢不還,否則,我讓那兩廢材後悔做人,不要懷疑少爺的手段。”
高方平很衰敗的模樣離開了……
回去找不到高俅老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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