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方平道,“我每天總要帶著狗腿子出去打架,但打誰就很關鍵。這個選擇和權衡的過程就叫模式。模式對了,鐵就變精鋼,模式不對,精鋼還原成鐵。”
李清照雙手一攤:“不懂你在說什麼?”
“正常的,否則我的韜略就不值錢了。”高方平嘿嘿笑道。
李清照道:“看來我只買得起你的語法了。高兄的語法尤其有趣,有點小粗,有點小滑稽,卻詼諧靈氣,非詩詞可比,好吧也算是一種創新。”
“拉倒吧我就一流氓,腦子有病的文青,才會覺得學我說話要付錢。”
高方平有點想走了。
李清照卻興致正好,笑道:“高兄說話總是很粗鄙,卻總是很有趣,總覺得酣暢淋漓。”
“你會學壞的。”
張貞娘首次岔口。
李清照再次笑得前俯後仰,灑脫靈秀不拘的絕世才女風範,被她在這裡表現得淋漓盡致。
後世有名言,文青是病。
現在高方平理解了,灑脫、靈氣、不拘,甚至兩分痴狂又俏皮的狀態,其實就是文青狀態。
在一般人身上那真叫病,但在真正有靈氣的她身上,就是風格了。
正如那個才華橫溢到巔峰的蘇軾,就是個彷彿長不大的傢伙。一生都喜歡作弄人。
這一現象在李清照身上的表現風格有些不同,史料記載中的這個女人,她終其一生都是一種灑脫浪漫不拘。
歷史當然無法述說。
但在這裡,高方平發現,她永遠都會自得其樂的笑得前俯後仰,然後是個見到富安砍人,會請人家上樓喝茶的宰相兒媳。
思考著,從來到大宋基本沒正眼看過女人的高方平,不覺中也多看了李清照幾眼。
她真的不算太漂亮,但很特別。
李清照責備道:“高兄這眼神……”
“喝茶是吧,說起這個茶呢,真正的喝茶,絕不是如同你們一樣的用蔥姜加鹽來煎煮……”
說到此處,見李清照依舊責備的神態,高方平只得不瞎掰了:“額好吧,剛剛走神有點落俗,不該那樣看著你。這會破壞你我間的氣氛。”
李清照會心一笑道:“不愧是你,我擺這造型像是責備你時,我預想了你三種表現。但又一次被你驚到了,出乎了意料。高兄真是太有趣了,從未見過如此風趣、粗鄙又大氣直接的男兒。也從未見過能連續七八次出乎清照意料的人和事。”
“過獎。”
高方平微微躬身,算是對她的誇獎感謝。
“你會一直和我做朋友嗎?”李清照好奇的道,“我所指的是將來,不論貧賤富貴,不論發生各種變化。”
“會的。”高方平又微微躬身。
她這句的意思,或許已經看出她家公公離罷相不遠。
話說那蔡京黨羽又怎是好對付的。在這個年景想做事沒問題,卻不能和蔡京扭著來。
看似李清照也有了去意,她畢竟有家室,外出不能太久。
於最後時刻她起身道:“高兄讀過我的詞嗎?”
“讀過,卻一句完整的都記不住。”
高方平故意的,其實全部都能記住。
關鍵這不是小高的風格,那又不是小高作的,用別人的辭賦裝逼感覺太爛熟了些。
這就是時至今日小高除了自己私下練字會寫外,其餘時候從來不對古人吟詩作對。
李清照險些被這傢伙氣暈
但也又又又又出乎了意料。
因為當今天下來說,只要識字的,真沒幾個會說記不住李清照的詞。
好吧,李清照真的感覺遇到了個剋星,有點被他這瘋瘋癲癲又神神叨叨的風格這幅了。
李清照故意嗔道:“清照如此容易使人忘記啊?”
“無關清照的原因,是喜好與否。”
高方平繼續睜著眼睛瞎說:“如果我告訴你,你寫的東西我能記三十字,而一代文宗蘇軾我只能記十多字,你會不會感覺好些?”
李清照拍案起身:“看來是清照狂妄了。清照如何能與東坡居士此等文聖相比。汗顏。看起來高兄的記憶力也太那啥了,嗯,這便告辭。”
“走好。”
高方平沒有起身相送,因為自己不是主人。
臨出門。
李清照卻是又不甘心跑過來,好奇的道:“我仍不信高兄不會詩賦,無論好醜,不論貧賤,不管雅俗,請送一句。”
一句?
其實一萬句都沒問題啊。小高是神童,真記得那麼多。
問題偏偏不想吟詩給她聽。
想了想,高方平道:“一個衙內兩隻眼,兩個女人四隻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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