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領班馬上想到這個‘名詞’,接著便是本能的生出厭惡。
“他們怎麼敢?”
他現在才能體會到,聖上對紅蓮寺的防備。
不止是本因和尚,也不止是宗教對人心的控制,更是這替代州府的職權。
紅蓮寺所展現出來的無畏與野心。
讓張領班連想到四個字,那便是:
地,上,佛,國。
張領班又看了看面無表情的崔純之。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怪不得要跟他回去。
無論紅蓮寺是怎麼想的,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它是怎麼做的!
顯然,紅蓮寺已經給出答案。
儘管這個答案,不會讓所有人滿意便是。
大船順流直下,不消三日,張領班便回到揚州。
東華苑。
之前王宮與王宮周遭皆被靈石(魔晶)炮毀滅,此地卻是新建,作為慶帝臨時居所,故稱‘東華苑’。
“見過聖上。”
太師盧俊一身常服,對建業帝朱友真躬身行禮。
除了大朝會等重要場合,有品級大臣都不會行大禮,更別說三公之一。
再說,天天磕頭,誰來做事?
“太師請坐.張總管。”
張領班.不,現在的張總管連忙出列,跪拜。
“小的在。”
“你將紅蓮寺所見所聞,主要是與那本因和尚見面時間,再說一遍。”
“這是。”
張總管稍一遲疑,還是將與本因和尚對話,原原本本的複述出來,之後便退回建業帝朱友真身後,一言不發。
“陳卿,怎麼樣?”
建業帝朱友真沉聲問道。
中書舍人陳宮連忙起身,再次於張總管確認時間後,閉目感應著什麼。
約莫半盞茶時間,才睜開眼睛。
“那臣獻醜了。”
“嗯,開始吧都退下。”
建業帝朱友真興致勃勃的說道。
似乎想要賣弄,也可能是講解,中書舍人陳宮來到場中,踱著步侃侃而言。
“吾三歲被師傅引入山門,五歲氣感,十二歲成為道種,修得上清絕學《通天寶鑑》。”
張總管傳音道:
“好叫聖上知道,這《通天寶鑑》乃上古大能傳下道典,《真境太衛玉晨道典》中的一部。”
“.而這《真境太衛玉晨道典》,在絕學榜排位第五,更有傳言說,若三宮所藏三部道典合一,便是能超越絕學榜一,那神秘莫測的《太歲經》。”
建業帝朱友真微微頷首,依舊目光炯炯的看向場中。
中書舍人陳宮的話語還在繼續。
“吾五十三歲修至大成,成就大宗師境界,其後二十年日日苦修,練至至境,初遇天地枷鎖。”
“又二十年,吾訪盡高人,閱破經典,踏遍山海,終不得進!”
只是寥寥三句,一個苦苦尋修大道的苦修士形象,便躍然紙上。
中書舍人陳宮對建業帝朱友真深深鞠躬。
“上天憐我,使我有扶助龍廷之機,聖上成龍,也使臣找到突破契機,《通天寶鑑》再進半步,修成‘大羅洞明’神通,得此神通者,能觀遍歷史,只要發生,便無處遁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