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仙看著府裡上上下下忙作一團的樣子，疑惑問道
“出去了？這麼早殿下說去哪了嗎？”
小丫鬟低頭回道“回王妃，殿下帶著若風將軍去丞相府了，丞相大人他昨夜。。。昨半夜裡薨了！”
“薨了。。。。”靈仙呢喃道，人死如燈滅，昨日裡段無涯還說老丞相快是不行了，沒想到竟連一夜也沒熬過。
淅淅瀝瀝的小雨打在靈仙的肩膀，她身子發冷的抖了一抖，往身後的屋簷處又是一縮，招手喚來了回話的小丫鬟。
“殿下還說什麼了？”靈仙冷聲問道。
小丫鬟快步走到王妃跟前，躬著身子說道“回稟王妃，殿下說府里人準備些東西去給丞相府送去，還囑咐小人們等您起來給您換身衣服一併送去丞相府。”
靈仙看著外頭的陣陣細雨，這雨委實配不上昨夜的兩聲大雷。
想著老丞相在官場孤傲，對百姓卻仁厚無比，作為太子最得力的幫手，老皇帝眼皮子底下最信任的人，他的離開足以令整個西涼為之一撼。
有人歡喜有人愁，此時的段無雪和段無涯應該是安心了許多。
“就說了這些？”靈仙清冷問道。
“是，殿下就說了這些。”小丫鬟回道。
靈仙點了點頭，一擺手便見丫鬟退下，轉身回屋裡便自己打扮了起來，不過是去奔喪，不需要多麼花俏，一身素色對她來說輕而易舉。
沒了身邊丫鬟的嘮叨，也算是歇一歇她的耳根子。
丞相府外，帶著皇帝諭旨的宮人早早便宣讀了聖旨。
說來可笑，一個始於事親，終於事君的老丞相，諡號竟不是“忠武”而是封了個“文武”。
彷彿上天給的總是和他命裡期望的差了那麼一點，世人皆知，老丞相望子成龍，可惜生下二胎均是女子，後來只好盼女成鳳，可眼瞧著他女兒將來要當上皇后的時候他又突然撒手人寰。
宮人一走，屋外跪在兩側的人又紛紛湧了上來，排起了長隊，似乎認識不認識的，此時都想趁這個機會多巴結巴結有沒有朝廷新貴。
靈仙獨自下了馬車，段無涯已經在門口等候多時。
“等很久了嗎？怎麼早上也不叫醒我。”靈仙嘴上嗔怪，卻是心疼。
段無涯一笑說道“早上我們反正也是要先進宮面聖的，讓你多睡一會不打緊。”
靈仙伸手拽了拽段無涯脖頸處有些褶皺的領子，偏頭瞧了一眼屋內站在旁側的人，除了落海安之外，想必哭的最大聲的那位便應該是丞相夫人了，不愧是生下落海安這樣人間絕色的女子，的確是個美人胚子。
“玉兒今天不來嗎？”靈仙小聲問道，這名字想必丞相府是忌諱的，說出來誰的面子也掛不住。
段無涯聞聲未答，可偏偏說曹操曹操到，他剛一抬眼，不遠處，段無雪除了帶著他的正妃楚楚之外竟然還攜著另外一個女子——落玉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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