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向言,此人和那日為說出先生斷案之人是不是同一個人,還是說只是同名同姓。。。
“你認識此人?”段無涯看著在一邊回憶的靈仙問道。
靈仙晃過神來,雙手取過段無涯手中的文章仔細推敲,頻頻點頭說道“這文章之中的浩然正氣倒是像極了那個人。”
那日那位大哥不就是憑藉著一腔孤勇為了一個心中的正義前去鳴冤擊鼓的嗎,想來他三十多歲依舊一身書生模樣,必定是不甘委身屈服朝廷官吏才始然啊。
“你竟讀的出這裡的浩然正氣?說說看?”夜半三更,段無涯倒是來了興致。
靈仙瞧著段無涯一副等著她出糗的表情,自然更加不能給自己丟臉,她雙手一背,嚴肅說道“孟子曰其為氣也,至大至剛,直養而無害,塞於天地之間。其為氣也,配道與義,無是,餒也。行有不兼於心,餒矣。”
說罷靈仙一雙明亮的眼睛看著段無涯,直等著人誇獎。
誰知段無涯竟還不滿意,說道“原來不過是借先人之口。”
靈仙走近,瞪著眼睛說道“我自己也是這樣認為的呀,咱們先說做官,做官要有官德,為民謀利,不得以權謀私,侵害百姓。再說做人,一個人在面對內心那桿秤的時候,是希望明哲保身,還是選擇大無畏的英雄本色,方能看出他的浩然正氣。”
靈仙說的振振有詞,段無涯拿過她手中的文章,又說道“可如今他空口無憑,你如何肯定他是浩然正氣還是剛愎自用?”
這一題靈仙犯了難,她心中自然有一套方法檢驗,可這放在皇家裡,未必可行。
“想說便說,你在我面前犯的糊塗還少嗎?”段無涯看著一臉無謂的靈仙。
既然如此,那就說說看。
“既然殿下這樣說,那不如試他一試。”靈仙聳了聳肩如是說道。
“洗耳恭聽。”段無涯淡淡出口。
“既然吏部是個空殼子,那就讓皇帝親自來選。”眼看著段無涯要反駁,靈仙急忙繼續說道“您先別說皇帝日理萬機的事情,這些人不必一個個都上去給皇帝挑選,只挑選出肚子裡真有東西的幾個進去殿試便可。官大官小統統如此,這樣一來可以防止吏部中飽私囊、壓制人才;二來也可以知道到底誰有求真務實的治國之才。我倒覺得。。。這個沈向言值得皇上一見。”
段無涯點頭,靈仙這腦瓜不輸外面那些書生,可惜了女兒身“你這點子也未嘗不可。明日我便去稟報父皇,若成了,我便叫廚子給你燒幾個好菜。”
當夜窗外露濃,該落下的雨直到第二日才灑向人間。
清晨,靈仙還未醒,便在夢裡後了悔,她真是想抽自己,不找老皇帝報復已經是她心慈手軟,積極向善了,沒想到還要親手把人才送到他面前去充國庫,真是又氣又想哭。
這樣的心情直接讓靈仙從夢中甦醒了過來。
屏風的另一側,段無涯早已經不再在塌上,真是國事所累,連休沐的日子也要起的這般早嗎。
她看著空蕩蕩的床位,心中泛起了嘀咕。
按說自己傷勢也好的差不多,若是還需要逢場作戲大可以和以前一樣同床不共枕,若是不需要演戲了,這王府裡屋子也不少,偏偏又不安排她去別的院子住,委實有些奇怪。
不過天矇矇亮,外面竟然已經人聲熙攘了起來,靈仙揉了揉睡眼惺忪的雙眸,迷迷糊糊摸著鞋子踩在了上面,隨手抓來昨夜的披風往門口走去。
一邊走著一邊喊著若風。
待門吱呀開啟,門口急匆匆的小丫鬟正走到靈仙的門口,慌張作揖說道“回王妃,若風將軍隨殿下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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