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遠地,他們二人只聽見前頭的巡衛罵罵咧咧的說道,“去去去!往常放你們過去就算了,如今看好了這告示,西涼已經進入警備三階,沒有度牒的,刻印不清的,身份不明的統統不許進!”
靈仙有些心虛,情不自禁的摸了摸懷間的玉佩。
那是離開段無涯時段無涯親自又為她帶上去的,此時摸在手中彷彿那些情誼還流連在上面。
靈仙又要在一次的離開,他必定是不捨得。
眼瞧著人就要笨拙的騎上馬,他卻不合時宜的將鼓足了勇氣上汗血寶馬的靈仙再一次拽了下來。
“什麼事?”靈仙看著依依不捨得段無涯,心裡也百般不願意再離開。
本想就這樣不在作別,免得眷戀著耽誤時辰,可這人偏偏破壞了她的精心安排。
靈仙正苦惱著,胡看見段無涯一甩胳膊掏出腰間的玉佩。
“這。。。怎麼會在你這裡?”
那是她從西涼離開時段無涯給的宮牌,世間僅此一個,當時她為了交易將這東西送給了撒馬爾罕的商人蘇麗。
剛問完,她就忽的明白了,她原還在想蘇麗一看便是個嘴巴嚴實的商人,段無涯並不認識蘇麗,如何能從她的嘴裡得知那麼多見不得人的臊話。
如今看來他並非是先知道蘇麗再見到玉牌,而是先見到玉牌又知道的蘇麗。
“我給你的東西,你就這樣拱手讓人了?”
“誰說的。”靈仙此話絕非是狡辯,“我不過是非常時行非常事,我們約定好了到了西涼她就會還給我。”
“還給你?你這麼有信心?”段無涯輕笑道,一雙鳳眸緊緊的盯著靈仙,惹得人不好意思了起來。
“那是自然,我們女子也是講究言而有信的。”
話音未落,段無涯就拉過了靈仙的腰肢,將這玉牌毫不客氣的塞進她的腰間。
似是威脅的說道,“這是你回城的護身符,再弄丟我絕不饒你。”
此時此刻,他們沒有度牒,這些巡衛也換了一批人,未曾見過永城王妃,她能依靠的只有手中的一塊小小玉牌。
不知不覺二人已經走到了關口前面,沒有意外的被人攔截在了前頭。
兩邊的巡衛抬起胳膊做攔路狀,中間的一位看了一圈二人並無行禮,輕車熟路的抬起手準備要度牒。
靈仙目不斜視,鎮定自若的掏出那塊屬於段無涯的宮牌舉在手裡。
巡衛眯著眼瞧著靈仙手裡的東西,半響也沒說什麼。
“怎麼?二殿下永城王的東西你們也不認識了嗎?”
靈仙嘲諷他們鼠目寸光,巡衛也算是老油條了,絲毫不在乎這樣的諷刺,嘴角露出痞子一般的笑容,戲虐道,“您這東西我們見多了,瞧見那邊了吧,私刻通牒官印的人可不少。”
巡衛說完又平視瞧了瞧始終低著頭不與他們直視的段無雪,呵斥道,“把面紗摘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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