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又閉上了眼睛,遲未寒輕笑道:“只是可惜新買的櫻桃酪。”
閱筱一聽,眼睛馬上就睜開了,立馬就坐了起來:“櫻桃酪,哪來的?”
“特意尋來的。”遲未寒故意道,眼裡含笑。
“特意?該不會給我下藥了吧,你何時變得如此好?”閱筱眼珠子上下打量了他一番。
“對你何時不好了?”
閱筱掀開被子鞋都顧不上穿:“不管了,下藥我也吃了,你不說還好,一說我就覺得前胸貼後背,我今天一連兩餐都沒有吃飯,又累又餓。”
閱筱開啟紙包,不僅嘆道:“真美。”
紅色的櫻桃盛在透明的小琉璃杯裡,上面覆蓋著白色的奶乳,雪白殷紅,晶瑩可人。
“這麼漂亮,像藝術品一樣,我都捨不得吃了,老貴吧?”閱筱捧著琉璃杯滿臉讚歎。
遲未寒撐著頭看著她:“為何捨不得吃?做出來不就是讓人吃的?喜歡吃明日再買便是。”
閱筱斜了他一眼:“和你這直男說不著,今日去打探有何發現?”
遲未寒把原委說了一遍,閱筱吃著櫻桃酪認真聽著:“這麼說殺人狂就在東戶、肖家老爺兩個人之間?若是我沒有記錯,東戶李家不僅正妻沒有死還納了好幾房小妾,這樣的人怎能會為女人受刺激?肖家老爺正妻倒是去世了,但他似乎不會武功,而且他也從沒有在羿都久居過,這兩個人都不像。”
遲未寒點點頭:“確實如此。”
“如果他們兩個都不是,那兇手是誰?”閱筱吃著櫻桃,入口甘甜,十分舒適。
她送了一顆到遲未寒口邊,遲未寒看了她一眼張嘴吃掉了。
“還有隱王和那個道士……隱王自己喪女怎麼會是兇手,倒是道士很可疑,那天晚上他說是說關門做法,他有沒有真正屋裡誰也不知道,既然武功高強,那自然有翻牆翻院的可能性。”
閱筱舔了舔勺子,被遲未寒敲了敲頭。
“不過我覺得我們漏掉了什麼重要的線索,我總是覺得這個人變化太強烈,應該是受了不小的刺激,有些自暴自棄。”閱筱也撐著臉:“但是我們漏掉了什麼呢?”
遲未寒不語,片刻才開口:“這個案子很危險,餘下的就不要管了。”
“你是不是想到了什麼?”閱筱好奇的問。
“睡覺。”遲未寒吹滅了蠟燭,房間一下子漆黑一片。
閱筱兩眼一抹黑:“遲小滿你瘋了?黑燈瞎火的。”
忽然她覺得自己被人抱起,放到了床上,遲未寒道:“睡覺。”
閱筱一下子安靜下來,乖乖答應道:“哦。”
遲未寒在她身邊躺了下來,兩個人身體挨著身體,在黑暗裡彼此都能聽到心跳。
“遲小滿,你今日為我去找曾家,他們可有為難你?”
“沒有。”
閱筱翻了個身,緊緊挽著遲未寒的胳膊,把臉靠在他的肩頭::“謝謝你。”
遲未寒沒有搭話,不知不覺笑意更濃。
百墨站在櫻花樹下,已到深秋,櫻花早已凋零,只留下孤零零的樹枝。
“幾棵禿樹有什麼好看的?”花落夢用手指纏繞著髮絲。
百墨笑著,那日櫻花樹下她一把扯住他,不由分說的對他強吻,那柔軟的唇讓他記憶猶新。
“撲稜”一隻鴿子落了下來:“咕咕”的叫著。
百墨蹲下身把信解了下來,開啟後不禁哈哈大笑,信上歪歪扭扭的寫著:“卑鄙無恥、人面獸心、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花落夢見他如此開懷接過信來:“這丫頭罵你,你還笑得出來?”
“不是還誇讚了一句金玉其外嗎?”百墨很是開心。
“你確定這是誇讚?話說這丫頭的字真醜,就這手字遲未寒都不懷疑她,看來遲未寒也不怎麼聰明。”花落夢指著字搖頭。
“若是捨不得丟的東西自然有千般好。普天之下,也只有她會罵本王。”
“我看你就是皮癢肉賤,被你那些王妃妾室奉承慣了,所以現在見到這沒有規矩的心裡稀奇得很,別怪我沒有提醒你,這丫頭雖好,但總歸不能因為她壞了大事,若真喜歡,事成之後娶回來便是。”花落夢一臉嚴肅。
百墨低下頭看著滿地落葉:“自然知道。”
“這丫頭該不會被遲未寒收買了吧,專程寫信來罵你,若是他們有情那我們就………”
“有情人是眷屬也是束縛。”豫王淡然道。
“豫王,王妃與小世子被皇后的人直接接到了宮裡,說宮裡一切應有盡有比住在外院舒服。”一個侍衛匆匆回報。
“什麼?”兩個人都大驚。
百墨握著拳頭,咬牙道:“這個皇后敢動本王的世子!”
花落夢也焦急起來:“這皇后娘娘直接把王妃和小世子接進宮,就是要做人質呀!墨,這事得趕緊想辦法。”
百墨狠狠道:“遲家就沒有一個好對付的,現在進宮!”
閱筱睡得很是香甜,遲未寒悄悄起身,把她的胳膊放進被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