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婢女捱了巴掌,捂著臉跪在了地上。
“貴妃娘娘為何如此動怒,大庭廣眾之下喊皇后娘娘名諱,貴妃是忘了宮裡的規矩嗎?”
第一個站起來的便是舒國公夫人,她身材高大健碩,坐著不覺得站起來竟比旁人高出一個頭,她說話時既無行禮對貴妃也是居高臨下目光直視毫不避諱。
“是忘了。”貴妃噙著冷笑:“舒國公夫人也不見得記得。”
她目光一掃,一旁在座的其他命婦都趕緊低下頭不敢直視,唯有閱筱端端正正接住了貴妃的目光。
她的目光在閱筱身上打量了一圈,看著她緋色宮服冷笑更甚,她懶於理會閱筱,氣傲的對皇后道:“遲未央,蓮心是我的陪嫁丫鬟,從府邸到宮裡和本宮形影不離,你說抓就抓,說關就關,本宮找了你幾日你就攔了幾日,今日本宮必須要見到蓮心,別說傷一個侍衛,就算你本宮也不怕。”
“蓮心在刑部。”皇后一點怒氣也沒有,她神情自若的說道。
“刑部?”貴妃顯然沒有料到會這樣:“蓮心犯了什麼事需要送去刑部?刑部是人去的地方嗎?宮女就算有錯理應先交給掖庭局,皇后娘娘居然交給刑部,豈不可笑?”
“她的錯,小小掖庭局已經蓋不下了。”皇后抬眼看了貴妃。
閱筱覺得皇后眼裡並無鋒芒,但貴妃卻退了一步,面色很是忐忑。
“蓮心犯了什麼事?”貴妃馬上收起慌亂的神色,強裝鎮定。
閱筱心裡知道電視裡的宮鬥便是要來了,她喝了口水準備看熱鬧,卻發現皇后宮裡似乎少了一個人。
兩虎相爭,必有一傷。
只是今日,估計不止是一傷這麼簡單,恐怕有一個是永遠不得翻身了。
皇后並未回答,只是端起茶杯慢慢的喝了一口。
貴妃直視著皇后,等待著她開口,在坐的各位也凝神屏氣等著皇后開口,安靜中空氣似乎都要凝固了。
這鋪墊,相當到位。
“買賣官職。”皇后緩緩開口。
“哐當!”閱筱身邊的命婦茶杯落在了地上,摔得粉碎。
閱筱輕輕搖頭,就這心裡素質,一看就是沒有刷過聯考做過五三卡過排名的人,才一句話,杯子就碎了,皇后娘娘多說兩句,是不是也該暈倒了。
貴妃臉色大變:“不可能,你說話可要證據。”
“蓮心就是證據,不僅她是證據,她手上的名冊也是證據。”皇后依然態度溫和。
果然,閱筱身邊的黃衣命婦昏倒了過去,把她嚇了一跳。
“抬出去。”皇后一臉淡然。
閱筱側目,看見除了舒國公夫人其他幾人都在瑟瑟發抖。
貴妃忽然大笑:“遲未央,你在官邸裡時就看本宮不順眼,嫉妒本宮為皇上生下兩個女兒,你卻一無所出,想著法子害本宮,怎麼,準備給本宮安個這麼大的罪名?”
皇后微微一笑:“貴妃,從頭到尾我都沒有提過你半個字,這可是你提的。”
“你……”貴妃指著皇后:“你究竟想要幹什麼?”
皇后站起來,慢慢走下臺階:“這話我想問問貴妃,不是說與蓮心形影不離?貼心女官做出這樣的事難道不知?”
“既然皇后娘娘都有了證據為什麼不告訴皇上?再或者拿出來看看。”
“梅香,念。”
“青帝元年,楊慶,通直郎,銀三千。羅千,中縣令兩千。張奇文,振威副蔚,三千………”
“梅香,從青帝三年開始。”
“是。韋平,上洲長史,五千。曾鑫,內常侍,五千……”
遲未寒落下一粒子,棋盤一片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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