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墨神情複雜的看了閱筱一眼:“沉姑娘,我家大人在你眼裡究竟是什麼?”
“你家大人在我眼裡……也是大人啊?不然呢?”閱筱不曉得這問題意義何在:“算了,我和你這沒有開化的小童子說不著,我幫你家大人去理順理順,這案子離開我壓根破不了。”
青墨搖搖頭,他實在不知道這女人有哪點好,既不溫柔賢淑又不蕙質蘭心,還一天到晚神神叨叨,以後娶媳婦可千萬不要娶這樣的。
閱筱哼著歌走近房間,一屁股坐到遲未寒的書桌上:“聽說你昨天晚上不到一個時辰就出來了?那都是付了銀子的,你打探出什麼沒有?”
遲未寒放下筆,站起來,把閱筱直接從案桌上拎了下來,然後不再理睬她。
“怎麼?如煙不夠好?唱歌不好聽?琴彈得不好?手感不夠好?”
遲未寒一抬眼,寒光四射,嚇得閱筱馬上閉上了嘴。
“我來幫你分析分析。”閱筱趕緊賣乖的把審訊記錄拿了過來仔細看了起來。
“這個兇手有沒有可能是多人?”遲未寒問。
“肯定沒有。”閱筱斬釘截鐵的說:“對於連環殺人者,他圖的是自己在作案中的成就感,所以他絕不可能與人分享這一快感的。”
一秒入戲,與剛剛那個嬉皮笑臉的閱筱完全不一樣了。
遲未寒看著她,覺得她簡直就是一個迷。
“如果光從審問上說,可以排除的是肖老爺,隱王和夏啟雲,因為他們不夠作案時間,當然,這是建立在他們不說謊的前提之下,所以我們要分兩步,第一核實這些人的證詞是否是真實的,比如隱王在花園小憩,來往丫鬟家僕可有人看見,夏啟雲離開房間應該也會有人瞧見,如果他們說的是實話,這些人就可以徹底排除。剩下的這幾個需要暗地裡跟蹤調查,一個連環殺人者又瀕臨瘋狂,肯定會按耐不住還要作案,所以一定要盯得死死的。”她細細看著手上的卷宗:“另外去調查他們是否是從羿都過來的,如果是,是何時過來的。”
遲未寒也認真的看著,窗外秋風拂過,初秋的樹葉依然翠綠,只是在不經意之間草兒漸漸變得枯黃。
窗內,男人昂然挺拔,女子嬌小可人,兩個人都不言語,專心的看著手邊的案卷。
光影晃過,
細水流年,與君同。
“對了!”忽然閱筱抬起頭:“醉春閣………”
“大人,肖老爺還有縣令都來要人了。”一個守衛進來。
遲未寒冷眼道:“配合交代自然會放人。”
“遲大人,小兒不懂事冒犯了大人,請大人恕罪。”縣令和肖大人走了進來。
“是是是,衝撞了大人,是他們的不是。”
“沒有衝撞,不過他們似乎很喜歡住在府衙。”遲未寒沒有理睬他們。
縣令和肖大人對視了一眼:“大人斷案辛苦了,下官特意給大人送來一樣東西給大人解乏。”
說完拍拍手。
走進來一個曼妙身影,閱筱一看,居然是如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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