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我知道了,我終於知道了!”青墨興沖沖的奔到遲未寒的身邊。
“知道什麼?”遲未寒檢查著行李。
“知道你為什麼先去穎都,因為你要甩開豫王那個眼線,如果我們直奔蔚都很有可能我們還沒有到豫王就知道我們的目的了,所以我們得繞一個圈讓他們相信我們真的是出去玩。”青墨說得頭頭是道:“可是,我們身邊不是還有兩個嗎?這兩個甩不掉啊。”
“我沒有打算甩開。”遲未寒道看了他一眼:“看來大理寺不適合你。”
青墨急了:“大人,我說得不對?我可是想了一天一夜。”
遲未寒道:“我們身邊就有兩個豫王的人,我甩掉一個有用嗎?再想。”
青墨急得來回走著,不時在頭上拍著,忽然他湊了過來:“不甩開那是不是就準備聲東擊西?”
遲未寒給了青墨一個確定的眼神。
“原來如此。大人您把眼線都帶走,然後我們的人趁機去蔚都。妙,實在是妙。”
“你們兩個在嘀嘀咕咕什麼?綠袖我那吃的準備好了嗎?”閱筱捧著瓜子出來了。
綠袖小心的把五六個食盒放了上車:“姑娘,這會不會少了?”
閱筱摸摸下巴:“是有點,但是算了,我臨時去路上又買點。”
青墨湊上去一看:“蜜餞果子,靈沙臛,透花餈,米錦………你是要去開果子鋪?”
“我好不容易旅遊一次,還是vip專坐,青山綠水白鶴蘆葦,當然要好好享受,這叫儀式感懂嗎?旅途之中什麼最重要?”閱筱吃著瓜子問青墨。
“安全!”
“錯,享受最重要。可惜沒有手機,不然完美了。”閱筱哼著歌很是自在。
遲未寒走進院子,見綠袖還在幫閱筱收拾衣物,他走了過去冷然道:“不管你為何來遲家,你也達不成你的目的,我勸你儘快走。”
綠袖面色平淡行禮道:“奴婢不知道大人在說什麼?”
“生於富貴長於豪門,你這樣稱自己,你逝去的先祖會甘心嗎?”遲未寒緊緊盯著綠袖。
“奴婢不懂大人在說什麼。”綠袖還是一臉平靜。
“一個奴婢如何知道月燈閣?不僅知道,就連月燈閣的佈局都清清楚楚,月燈閣向來四品以上官員才能去,那裡的侍從無一都是宮裡挑出來的,其他外人一概不能入內,你說你是一個奴婢,那為何你知道得清清楚楚?因為你去過,而且不止一次,你也是官宦世家的小姐,我現在不問你緣由也不問你出處,在我查你之前你自己消失。”遲未寒很難說這麼多話。
綠袖看了一眼遲未寒:“是,你都說得對,我家道中落被受牽連跟著姑娘這也不算什麼奇怪的事,難道在這亂世和我一樣遭遇的少嗎?”
“不少。但沒有幾個會堅持為奴,她們或找人嫁了或入宮為良人,所以你很奇怪。”
“你不用查我,我叫向如茗,向右的孫女,前朝左臣向右你記得嗎?”綠袖目光絲毫沒有躲閃。
“向右?當然記得。”遲未寒淡淡的說:“但,他的事與遲家無關?”
“與遲家無關?”綠袖一聲冷笑:“當年要不是拜皇后娘娘所賜,我們怎會流放?我爺爺又如何會死?”
“皇后?”遲未寒冷笑:“你可能認錯了仇家,既然要報仇至少仇人要找對。”
遲未寒不再理會她走了出去。
綠袖緊抿著嘴,神色悽然又掘強。
遲夫人也在一旁打點,見遲未寒走了過來,湊了過去用手肘推了推他:“記得多帶一樣東西回來。”
“什麼?”遲未寒見她那要笑不笑的樣子心裡發毛。
“我孫子呀!”遲夫人哈哈大笑。
“無聊。”遲未寒實在不懂為何自己那嚴肅古板的老爹會有個口無遮攔的老婆。
幾人上車妥當,馬車前行,遲未寒與青墨騎著馬:“我已讓白玉他們去蔚都,記住不要發信鴿,還是老規矩,每三個客棧留一個訊息。。”
“是。”青墨點點頭。
閱筱吃著點心,逍遙自在。
“哇,出城了!有些激動,我們去哪?”閱筱興致勃勃。
“穎都”
“是哪?有好吃的嗎好玩的嗎?”
“當然,我聽說穎都的點心特別好吃,姑娘你到時候一定要嚐嚐。”碧玉也吃了一口點心。
風煙俱淨,天山共色,路途變得開闊起來,四面田地裡都是紫色的花朵。
“是紫雲英嗎?這時候居然還有紫雲英。”閱筱很是驚喜。
一大片一大片的紫色,散發著清香在廣闊的田野裡被風兒吹得輕輕搖晃。
“真美,這才是真正的自然,我感覺我的心都變善良了。”閱筱感覺整個人都受到自然的洗滌。
如夜,他們來到了客棧,客棧不大,房間也不多,客人較少,幾人定了兩間房便去吃飯。
正是吃飯時分,客棧裡有五六個人,有一對年老的夫婦,有一對年輕的夫婦,還有兩個壯漢。
青墨與碧玉閱筱說說笑笑的坐著聊天,遲未寒默默在一旁喝茶,突然一個壯漢站了起來,隨後便到地不起。
眾人都嚇壞了,都想躲開,遲未寒馬上站了起來,疾步過去見那壯漢已經口吐白沫而亡。
閱筱也趕了過去,只看一眼便道:“下毒。”
遲未寒對著青墨使了個眼色,青墨忙把門關上:“大理寺查案,老闆趕緊去喊官府。”
老闆戰戰兢兢的看了死者一眼,腿腳發軟趕緊開門出去了。
遲未寒與閱筱蹲下身子去檢查死者的衣物,屍體還很溫熱,他們是看著這個人倒下來的。
遲未寒站起來,檢查著桌上的飯菜,另一個大漢早嚇得面如土灰:“官老爺,我沒有殺人,剛剛我們還在聊天,誰知忽然他就死了。”
遲未寒拿出銀針,一碗碗的試著,卻沒有發現一碗有毒。
閱筱把死者衣服搜了個遍卻一無所獲,她問站著的男人:“你們是幹什麼的?家住哪裡?準備去哪?”
那個男人見是個女人問話並不想理睬,遲未寒冷眼道:“說。”
那男人見遲未寒腰上的銀魚符,知道此人是個高官,那女子恐怕也不是善茬便答:“我叫張三,他是劉五,我們從羿都來,準備去北疆,我有個表叔在北疆當伙伕,每月有三兩銀子俸祿,他寫信說那兒缺人讓我們趕緊過去,今年收成不好,我們想著去北疆當個伙伕也能為家裡賺些銀子便結伴過去了。誰想,他遇到了這種事。”
“北疆?”遲未寒冷笑:“你表叔叫什麼”
“週一。姓周名一。”
“去北疆當伙伕?也算是為兵,可有你表叔的推薦信與知府蓋章?”遲未寒坐了下來。
“有有有。”那人忙上樓去找。
其他人看著屍體躺在地上都有些懼怕:“官爺,我們可以上樓嗎?”
遲未寒低垂著眼,翹著二郎腿道:“不行。下毒之人沒有定,誰也不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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