閱筱搖搖頭:“你們這就把人放了?至少也要檢查他們身上有沒有毒物才行嘛。”
遲未寒似笑非笑:“你都能想到他會想不到?既然是利用手上的毒來讓人死亡,那這個人早就把東西丟掉了。”
何勝蹲下來仔細檢查著死者的手掌,仵作也在一旁用一個毛刷似的東西刷著。
“他們在幹什麼?”閱筱很好奇的問。
“等會你就知道了,我們只管看。”遲未寒坐在一邊,翹著二郎腿旁觀著。
閱筱也想湊過去看看但被遲未寒一把抓住:“坐下。”
碧玉與青墨也坐了下來,何勝的人十分利落,分工也很明確,從剛剛進來開始,每一個的職責都很清晰,何勝與仵作檢查屍體,另外兩人在蒐集店家的資訊,還有兩個人在檢查桌上的器皿。
過了片刻,何勝站起來,坐在桌子旁開始看各人的口供,他看完對著旁人道:“喊小二過來。”
小二有些戰戰兢兢的走了過來:“官爺。”
“今天這一桌的菜是誰點的?”何勝指著桌上的饢餅問。
小二毫不遲疑的說:“是他。”他指了指地上的屍體。
何勝沉默了一陣:“這個饢餅並不是我們這兒的食物,為何這裡會有?”
小二嘆了口氣道:“本來我們店是沒有的,誰知這位爺今天非要吃,他一下樓就說要吃饢餅,我們不會做,他就把方法告訴我們,讓我們學著做,您可不知道,凶神惡煞的,非做不可,掌櫃的也解釋不清,後來他把一錠銀子丟了出來一定要我們做。”
何勝聽完:“把銀子拿過來。”
掌櫃的一聽趕緊把銀子拿了過來,何勝給仵作使了個眼色又對掌櫃說:“去洗手,一定要洗乾淨。”
掌櫃有些莫名其妙,但見是官爺吩咐的便照做了。
仵作用刷子細細刷著銀子,又用茶水輕輕的沾在銀子上,不一會兒,銀子竟成了淡黃色。
“咦?變顏色了?”閱筱站了起來:“怎麼回事?”
仵作肯定道:“大人,銀子上抹了毒。”
閱筱不敢相信:“銀子上下了毒?太狠了,這是隨機死亡啊,在銀子上抹上劇毒,他什麼時候用銀子什麼時候就會死,忒狠了,幸好發現及時,不然掌櫃的你也差不多死了。”
掌櫃的臉色嚇得蒼白,比剛剛死了人更白,估計是為自己感到後怕。
“何大人,你厲害啊。”閱筱朝著何勝豎起了大拇指,遲未寒帶著淡淡的微笑看著,倒了一杯茶慢慢喝著。
何勝看了閱筱一眼行了個禮。
“遲大人,是否可以抓人?”何勝請示道。
“抓。”遲未寒點點頭。
“就抓人?就知道兇手了?只有一錠銀子而已。”閱筱好生奇怪,往遲未寒那邊擠了一擠:“誰是兇手?透露一下唄。”
遲未寒把茶遞給閱筱:“喝茶,待會你就知道了。”
何勝的下手把樓上的人都帶了下來,旅客一個個垂頭喪氣彷彿趕上了什麼晦氣的事情,也是,好端端的居然死了一個人,的確晦氣。
閱筱實在坐不住了,想上前看看,手腕卻被遲未寒緊緊抓著。
“你幹嘛?我去聽聽。”閱筱想掙脫。
“不要過去,危險。”遲未寒放開她的手腕卻握住了她的手,他手上的溫熱讓閱筱心跳加速,她忽然老實了下來。
何勝一個個的看著,老夫婦還是很害怕,兩個人相互攙扶著緊緊挨在一起看上去很是可憐,而那一對年輕夫婦也面色有些難看,唯有那個男子面無懼色,彷彿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般。
何勝來回走了兩趟,忽然道:“都抓起來。”
五個人一聽都驚呆了;“官爺,你這是為何?”
何勝一聲冷笑:“你們說是為何?說吧,你們盜的銀子在哪?”
五個人面面相覷,那個年輕男子上前說道:“官爺,您這是莫須有,您什麼都沒有調查就給我們定罪,這也太荒謬了。”
其他人也附和著,大家臉上面露溫色。
閱筱也莫名其妙:“何勝什麼意思?意思是他們都是兇手?”
“不是。”遲未寒輕描淡寫的說。
“我就說嘛,怎麼可能,那老頭老太太臉上的恐懼可不像是裝的。這何勝是搞錯了吧。”閱筱目不轉睛的看著那些人。
“嗯,他們不是裝的,是真怕。”遲未寒也道:“怕我們發現他們是幹什麼的。”
“什麼意思?”閱筱還是一頭霧水。
何勝看著他們冷笑道:“近三個月,光土紳富豪的墓就挖了六十幾座,你們還真不嫌累。官府都抓了好幾次都被你們溜了。”
老頭子戰戰兢兢的說:“大人,老身實在不知道您在說什麼,我不過就是賣了玉米想回家,誰想遇到這樣的事,大人,我真是冤枉的。”
“冤枉啊?不冤枉,你手上有老繭,看上去確實像務農的人,但你不是,你手上到老繭是你挖盜洞挖出來的,你面板黝黑那也是你風吹日曬到處看墓的原因,你就是支鍋兒。”
“什麼是支鍋?”閱筱輕聲問遲未寒。
“支鍋是道上的江湖術語,支鍋的人無論能不能樂成到手,前期用度都得他出,他還有一個便是尋墓,尋了之後便組織人挖。”遲未寒耐心的解釋。
“哇塞,一個盜墓團體這樣有組織有紀律,你們朝廷上的人可得多學學。”閱筱揶揄道。
“至於你們剩下的,你們兩個是掌眼,你們是腿子和下苦。”何勝指著兩個女人又指指兩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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