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了?劉老闆?”
我湊過去好奇道,等待他把真相揭曉,可他得眼神為啥有種想殺了我的衝動?
“臭小子,那口破鼎又吃人了!你們難道就沒有發現?”
很顯然,劉賠認為我們一定聽到了,或者發現了什麼。
我暈,這結果比我預計的要驚天動地得多得多,我撒丫子就往樓下跑去。
只見四個個警員抬著一個抹茶綠裙子的孕婦往院裡的警車走去。
雖然沒有看清楚她的臉,但我依稀感覺到,她就是那個要打胎的孕婦。
“天啊,怎麼會是她,這不就是我開導過的那個準媽媽嗎?她怎麼這麼想不開啊?”
鐵牛哥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他也認出了那個孕婦。
這下好了,想不火都難,三條命啊,不,未出生的也算上,就是四條命啊!就這樣的把我們公司給送上了津洲市的頭條。
想想之前遇上的時候,她只是坐車打個胎,但也沒有實現啊,可昨晚上我卻故意地言語諷刺一番,難道因為這個原因,她就特意來到公司找死?是來懲罰我這個快人快語的行為?沒道理啊,也或者是因為她實在受不了她那個家暴老公吧,對呀,她死在了這裡,為啥她老公一直沒有露面?
越想問題越多,照樣沒有結果,我和鐵牛哥被盤問了一上午,可我們確實沒有聽到樓下的動靜,警員們給我們留下了偵查組長電話,說要是想起什麼直接打過去協助調查,也就是這樣了,反正我們天天在公司簽到呢,也跑不了。
就這樣,我倆竟然被劃分到了嫌疑人的行列,要不是二樓攝像頭提供了我們進了劉賠辦公室後就沒出來影片,恐怕我們也就很難擺脫說辭了。
之後的一週還算和諧,鐵牛哥一天,我一天,我倆輪番出勤,也能好好休息緩緩,畢竟近期的事情發生太多,太突然,我們也需要消化消化。
又輪到我出勤了,還和往常一樣,在廣場等活兒,保安大哥榮華敲起了我的窗戶,我先是一驚,然後再緩緩地拉下了車窗,畢竟,從上次他提到地下室後,就再也沒出現過,包括最近這些事兒,還有那個滿肚子壞水的老宮也是他給我介紹的,我現在對他,可是滿身不屑,一臉的質疑!
“還拉活兒嗎?去果脯廠?”
見我沒開車門,他對著視窗道。
“不跑了,有人包車了!”
我有些不情願,直接就拒絕道。
“小鬼頭?你好像有點鬧情緒啊?你們公司出那麼多事兒?誰還敢包你們的車?你可不要故作高姿態啊?”
這保安大哥還真不是個省油的燈,句句戳我心窩子,現在被他看起了熱鬧,我心裡那個悔恨啊!虧我之前那麼把他當朋友,如今卻把我推向了這般境地。
“我自始至終沒得罪過您吧?這樣看我們笑話,有意思嗎?”
看到前面便道轉的一堆人群,我準備去過去看看他們要不要打出租,懶得理他,一不小心,碰到了開關,正好這保安大哥就鑽了空子擠到了後座上。
“行了啊,發發牢騷得了,我包你行了吧?”
只見保安大哥一張紅色毛爺爺在我眼前揮舞了兩下,湊到我跟前繼續道,“上次讓你去地下室找圖紙,你找到了嗎?”
沒想到他竟然提起了這茬,想到那些腐肉我就噁心,直接對著他翻了個白眼,“別提了,那地方噁心死了,圖紙都是草稿,只有一個日記本還算有點收穫。”
保安大哥聽到日記本,頓時來了精神,“日記本?那太好了,一定寫得更詳細了!快,給哥哥我分享分享!”
“都是些流水賬,天氣,溫度,吃吃、喝喝、還有幾個司機名單,一點有用的線索都沒有。”
“那不是這個,你找錯了!肯定不是這些。”
保安大哥若有所思的搖搖頭,此時的我,更加來氣了,真想爆粗口,“行了行了,有完沒完了,你到底鬧哪樣?”
謎題他甩給了我,現在找不到,他還嗶嗶。
“你這小鬼頭,小小年紀,脾氣越來越不好了,和我那調皮弟弟快有一拼了?”
保安大哥還在不緊不慢地折磨著我。
“我提心吊膽的找出這些,沒用就算了,你還吊我胃口,乾脆點,到底要什麼,你說啊?你說啊?”
終於忍不住了,我爆發了。
“你還真不識好人心,要不是我提點你,你早在上個初一就和那些司機一樣下場了,不僅沒有感恩的心,還這麼毛躁,真是不可理喻了!”
他這話一說,我心裡涼了半截,初一那晚的驚魂一幕,那車頭片掉水裡的聲音再次迴響到了我耳朵邊上,一個激靈,我再次回到了危機四伏的狀態。
確實如此,沒有保安大哥介紹老宮,我估計自己還真熬不了這麼久,即使真的老宮在車隊鼓搗命案,可畢竟也沒有害我,我又何嘗不是鹹吃蘿蔔淡操心啊!
待保安大哥進了小區,他甩下來的話語還在我耳朵邊上環繞,“下個月初一之前,去涅槃村,找那個銅鏡昂,否則,小心小命難保啊!”
這話說得我,是必須找呢,還是命令我找呢?不管是威脅,還是要求,我都得照做!我得活著呀!
剛從小區掉過頭,我的車門再次被開啟,一個熟悉的身影閃了進來,這被菸頭燙過的拖鞋我認識,是那個孕婦?
我轉過頭,死死地盯著她,滿腦子惡補了許多厲鬼吃人之前的畫面,可她卻還是那憂鬱的眼神,小小的丹鳳眼,高高的顴骨。
“你,是人是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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