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老對我搖了搖頭,把手裡的管子支撐好,自己把剩下的另一桶王水倒進了玻璃管裡面。
見他一個人操作,我有些不忍,快速地蹲在了鼎後面,學著他得樣子,扶住玻璃管,使銅液可以順利地流進容器裡。
“幹嘛呢?敢在我的地盤挖坑!”
忽然,劉賠迷迷糊糊地下樓了,一眼就看到了青銅鼎的位置露出了一大片沙土地,這是王水的威力,不僅熔化了青銅鼎,還把那紫檀木支架和周圍的一片地板給熔了,因為我的路旁土不多,沒有及時阻止王水的侵蝕。
糟糕,把他給忘了,我本以為是油桶,用來火燒銅鼎的,這下子,沒有起明火,可照樣給大廳造成了一片狼藉。
“劉老闆,這不是除掉銅鼎嘛!有點後勁兒,連地板,也給化了。”
我急忙狗腿似的趕過去扶住劉賠。
舍老把透明的容器蓋好了蓋子,掐滅了手裡的煙,準備出去。
“站住?不許走?是你把地磚給我弄沒的?”
劉賠迷糊之間,就要去阻攔舍老。
我趕緊對著舍老擺擺手,示意他趕緊跑。
“老闆,你剛才同意了的呀,說這事我的任務,必須完成,現在鼎沒了,你應該高興哈!”
我打著哈哈,向後拽著劉賠,生怕他去追舍老。
“嗯,倒是這麼個理兒,可這地板沒了呀!你弄沒得,從你工資扣!”
劉賠腦瓜還挺清楚。
只要沒了鼎,就不會再死人了,我也只能默默地吃個眼前虧了。
這時候,院裡嘭地一聲響,壞了,舍老剛出去,該不會是出了什麼事兒吧!
我急忙扔下了劉賠往外走,身後劉賠的呻吟聲我也沒顧上看,快速地朝著院裡奔去。
只見,舍老扒在地上,銅水和容器已經飛出了三米開外,正在院門口,那青褐色地液體,瞬間和地上的塵土相融合在了一起。
“完了,全完了。”
舍老嘴裡嘟囔了幾句便不醒人世了。
我急忙把舍老拉到了醫院,就是些磕傷,可舍老面容卻很憔悴。
不知怎麼的,這鼎既然沒了,為啥舍老如此不高興?難道就因為那銅水灑了一地?其實想想,就是銅製品再值錢,它沾染了這麼多人命,也是個忌諱,做成再美觀的掛件,誰又願意佩戴呢!
待劉賠清醒後,是第二天早上了,他見鼎沒了,立馬著急了所有兵馬,運用了半天時間就把大廳恢復了原樣,也沒有扣我的工資。
而警員那邊象徵性的來過兩次,發現鼎消失了,竟然問都沒問,也沒有提一句,破壞現場證物的話,好像這鼎就不該在那裡,它早就該消失一樣。
而新聞、媒體,也一夜之間不再提及我們好運公司,也沒有人再提及神秘吃人鼎的案件追蹤報道。
一切就這樣悄聲息地恢復了正常。
我也多麼希望那周家莊新民村游泳池也就這樣恢復正常多好啊!不管怎樣,舍老都是我心中的大英雄,大恩人了,所以,除了夜班時間,白天都是我在醫院床前盡孝。
“就點皮外傷,住兩天得了。”
舍老還是那一個沉重的表情,好像一切萬物都有問題的樣子。
“不行啊,進來的,都是最少一個星期,也算是一個療程,正好這機會,您也給自己放個小長假。”
我一邊寬慰他,一邊給他整理床鋪。
“好,好,好,不著急,反正我又不會開車。”
很明顯,舍老拿話點懟我呢。
“我知道,這銅鼎的事兒解決了,周家莊新民區的事故案,您準備提上日程了,可我聽說還有第五個司機?不知道是真是假啊!”
想到之前涅槃村老大姨的話,我再次抱怨道。
想到這事兒出現這多版本,我就煩躁得很。
“你覺得呢!”
舍老竟把問題拋給了我,我直接搖了搖頭,不是不信,而是根本就不知道有沒有。
“這裡頭的麻煩事多,牽連也很多,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清,還有幾個環節我也不怎麼清楚,還真得問問這個第五任!”
問問?第五任?難道說真的有第五個司機?還特麼是活的?
這訊息也太意外,太震撼了!
“這第五人是活的?那就說明這妖孽也是有漏洞可尋的了?哈哈!真讓人興奮哪!哈~!”
舍老看著我啥樂,一時不知怎麼回覆了,冷冷地說,“別哈哈了~該拔針了!”
我抬頭一看,吊瓶沒液了,就急忙出去‘哦哦哦’地出去找護士了。
等舍老出了院,我們準備當天下午就去找第五任司機,皮革基地,辛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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