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輝旺帶著我和舍老直接進了東屋廂房,穿過北邊的小廚房,順著矮門才饒了進去。
現在正是夏季,這廂房尤為的吸熱,進去後,才發現,高輝旺的嫂子張倪在給綁在床板上的高輝言餵食活雞血,那高輝言似乎長得比高輝旺俊郎,可惜,眼神裡卻呆若木雞。
高輝旺身上的血,應該是剛才給雞脖子劃口子的時候弄上去的。
“小叔,你怎麼把外人帶了進來?”
張倪看到我們闖入,有點驚訝,更多的是慌張。
舍老一看她滿身的血跡,就知道,餵食高輝言活物的時間不短了,她這藍牛仔外套已經給乾涸的血跡染成了血色。
“嫂子,這位是我津洲之前的同事,過來看看我!”
“這位!”
高輝旺看了一眼舍老,因為他剛才說給自己病重的哥哥送藥,一時間,不知道怎麼介紹了。
舍老沒有理會高輝旺的問候,直接從袖子裡掉出一把青銅的匕首,對著躺著的高輝言的手腕處,快速地劃開了一道口子。
“誒,你這老人家,說好了是過來送藥的?怎麼給我大哥放血了?”
說著,高輝旺就要去攔截,正好手裡還舉著那把菜刀,嚇得我立馬擋在了他倆之間。
“哎呀,真神了,小叔,你快看啊!”
距離舍老最近的張倪,突然出聲了。
因為此刻,這高輝言手腕的傷口處,一滴血都沒有流出,而是掉出來十幾粒豌豆大小的白色珠子,還黏呼呼地拉著絲兒。
我驚訝地看著這些白豆子,一個個散落在地上,約麼十五六個了,最後,竟墜落出來一條像麵條一樣的白色絲帶,好像還在蠕動,我本能得想彎腰撿起。
只聽舍老高聲喝道,“別動!先去找塊個紗布,或者乾淨的棉布。”
張倪從驚訝中反應過來,立刻從旁邊的床頭櫃掏出了一卷白色的的確良布料。
“這樣的行嗎?”
她剛說完,高輝言手腕傷口處泛出了鮮血,舍老快速地拽出一塊布片,手刀一批,就撕裂下來一條,比專業急救人員還要快地速度纏到了高輝言的手腕傷口處。
“輝旺?你舉著菜刀做什麼?”
床邊看呆了這一切地高輝旺,被大哥的聲音,喚醒了。
我和張倪也快步湊到了床頭,看到了回過精神的高輝言。
“輝言,你醒了啊!太好了,太好了!”
張倪瞬間熱淚盈眶。
“大哥,你可算醒了!”
高輝旺一把扔下了手裡的菜刀。
舍老手裡的青銅匕首不知何時換成了一把硃砂粉,一點點地灑在了地上的白色珠子上面,嘴裡還嗡嗡了幾句我們聽不懂得語言,幾分鐘後,這些珠子像雞蛋殼一樣裂開了,裡面也是幾條像麵條一樣的東西攤了出來。
感情這是一窩麵條蛆?
“你之前是不是吃過貓肉啊!”
舍老微微皺眉,把地上的麵條蛆一一包在了一個衛生紙裡,扔進了床角邊的垃圾袋裡。
高輝言聽到舍老的詢問,立刻激動起來道,“是啊,是啊,之前去村口值夜班,晚上幾個人無聊,就抓了只野貓,烤著吃了。”
“看你還敢不敢偷吃野味!”
張倪在一旁對著他胸口輕輕打了一錘。
“不敢了,再也不吃了。”
高輝言急忙搖搖頭,還一把把張倪摟在了懷裡。
“不對啊,和你一起值班的大牛,槓頭,李毅他們幾個都吃了呀!怎麼就一人生病了?”
高輝旺不解,再次追問道。
舍老沒有出聲,直接出了廂房。
“哎也許是我命裡有這一劫吧。”
高輝言見救自己的舍老走了,便感嘆了一句。
我沒有說話,跟上舍老的步伐,去了院裡。
到了院裡,我正想問那些黏膩的蛆為何會從血液裡流出來!身後高輝旺大哥的感謝聲忽然響起。
“今天,真是謝謝這位大師了,要不是您,我哥哥這病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是個頭呢!也謝謝你,小衚衕志,給我帶來了這麼好的救星!”
嘿嘿!有戲了!此時不追問計程車司機的事兒,還等啥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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