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哥,我就是為了這司機事故而來,您就告訴我,怎麼開,才能躲過這一劫?”
高輝旺抓抓後腦,有些尷尬道,“其實,我不是不想告訴你,是因為,這事兒啊,不能說啊!我答應了當事人不透露,現在,怎麼好意思洩密嘛!”
“當事人?不是那第五個司機嗎?難道還有第六人?”
我一時間沒聽懂,蒙圈地回覆了一句。
“呵呵,小胡,你想遠了,我確實是那第五個司機,不過當時,連著四任司機都出了事,所以車隊班長就惱了,直接徵用了我的車,親自接單拉起了客。”
“車隊班長?劉賠?”
車行雖然有四五個投資人,中間還有撤資離開的,又有新加入的,可想起來,都是劉賠一個人自說自話,我一個也沒見過,在我眼裡,他才是第一領導人。
高輝旺聽到後,先是一愣,然後再湊到了我的跟前,“既然你都猜到了,我也只好告訴你了,但是,可不能提我啊!更不能直接去質問他!不然,我就是洩密的罪人了。”
好傢伙,合著我忙活了這麼多地方,碰上了這麼多稀奇古怪地事兒,都是白忙了,他劉賠就是裡面的一個關鍵人物?還天天在我面前裝個睜眼瞎,我恨不得現在就舉著菜刀回去找他理論去。
高大哥看我也有些驚訝,於是再次出聲了,“這事啊,雖然是人命關天,可中間查案的還有跟進的都不一個線上的,這背後投資人也不知道往上面反應了啥,之後就不再有報道了,報紙,新聞瞬間也不再提及了,估計劉賠也在中間參與了的。”
他這樣一說,看樣子,劉賠在裡面,也是能說上話的。
可我還是白跑了一趟啊!本以為這第五任前輩有招數傳授,到頭來,竟然又回到了起點。
即使回去和劉賠攤牌了,他要是裝聾作啞,我也沒法,更何況還搭上了高大哥對我的信任。
我失望地搖搖頭,準備打道回府。
看著舍老囑咐來到院子的張倪務必把那個有白蛆卵的垃圾袋燒掉,然後再埋到土裡,我竟然有點聽不進去了。
畢竟,高氏兄弟此刻,因為舍老的出手已經脫困,而我現在又再次陷入了另一個僵局,頓時有些嫉妒他們了。
在高輝旺家西屋湊合了一宿,天一亮,我就嚷嚷著要走,舍老拗不過我,便決定一起往回走了。
剛走出村口,高大哥又追上了我們,我以為他再次囑咐我不要和劉賠鬧僵,可他塞到我手裡一包燒餅後,告訴了我一個資訊,就是去小焦村找一個叫冬子的,據說他和劉賠是發小,而且無話不談,估計可以瞭解些有用的。
聽到這個,我酸溜溜的心算有所緩解了,從劉賠身邊人下手,也算是個方向了。
回去一路,我邊吃燒餅,邊和舍老商量什麼時候去小焦村。
舍老看上去有些不滿,拉著臉說道,“小焦村你不知道嗎,進個外人很難的,他們家家戶戶做洗衣液,雖然生活水平不錯,可卻是津洲的汙染源大戶,年年制裁,年年開,村裡自己都鼓搗出來了護衛隊了!”
“我又不舉報他們,怎麼就不容易進?實在不行,我就找熟人,託朋友,反正得走一遭問問去。”
我這麼一說,舍老差異地看著我,好像第一次認識我似的。
“行啊,長能耐了?知道迎難而上了?”
舍老是在誇我嗎?
“嘻嘻,跟著巨人的腳步,自己自然而然會變強大!”
說著,我還對著舍老吐了吐舌頭。
“去了,也要注意,村民們之間信任感很低的,都是同行,競爭比較多,那些舉報,都是來自他們自己的村民。”
舍老補充道。
“啥?還真能作啊!這人前阻止護衛隊一致對外,人後就偷摸舉報汙染環境?這活人玩起了心術,和妖術也有一拼啊!哈哈~”
這心眼兒多的人,確實能掀起點風浪,想到劉賠之前種種,還真是讓人佩服。
不說去年游泳池淹死司機的事故,就光上個月的吃人鼎事件,這麼多人都折裡頭了,我們好運公司才是收走了個職稱牌匾,他劉賠也只寫了半個月檢討而已!
就這些,足以證明劉賠的不簡單了!
要擱著別人,恐怕好運公司肯定得停運了,他這個班長,也得吃一陣子公家飯呢!
哎!這就是人家的能耐!
到了公司後院,又趕上了衛生大掃除,劉賠正在二樓視窗,對著一樓打掃衛生的司機們指指點點,我尷尬地走進了他的視野。
“呦呵?又去參加聚會了?”
劉賠不陰不陽地諷刺著我。
“沒,老家的鄰居奶奶去世了,她生前對我像親孫子一樣,所以,我親自送了她最後一程。”
真有這個人,可惜她在我還沒有遇上二叔之前,就已經去世了。
“親孫子不親孫子我不知道,你就別在這裡給我‘裝’孫子了,趕緊拿抹布,把我辦公桌給收拾收拾!”
劉賠吐了口茶葉沫,退回到了屋裡,把窗子關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