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舍老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往凳子上看,果然,他立刻面露菜色,準備掏出匕首去砍。
“奇怪,怎麼陳叔家的凳子上也有這種剪紙啊,昨天給我媽媽出殯也有兩張,我還以為是井叔送的。”
忽然,春生的聲音從人群裡響了起來。
這話一出,陳叔的侄女雪梨紅著眼睛擦了擦鼻涕,朝著支撐遺體木板下面的凳子看了一眼道,“我叔沒得突然,雪瑜大哥正在回來的路上,我們根本沒來得及準備紙錢呢!”
陳雪瑜是陳叔兒子,是城裡醫院腦科大夫,去外省學習了,陳叔沒了,他還在回來的路上。
這樣說來,這紙人出現了兩次,村民就有兩個腦淤血死亡的,肯定不是巧合!加上我和舍老門口的那對兒紙人,已經現出三份兒了,到底誰在搗鬼?
舍老來不及解釋,就再次使用了匕首,在兩個小人身上劈了幾刀,並直接當著眾人焚燒起來了。
“天啊!這難道是失傳已久的紙人詛咒?”
一個花白頭髮的老奶奶在人群裡出聲了。
她又是誰,她竟然知道這是詛咒?
“老萬婆子!瞎說什麼呢!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一個勾著身子地老爺爺一把挎住了萬婆子,轉身就往外走。
這場合,舍老的怪異行為已經引起眾人警覺了這二位老人的發聲,再次把大家的好奇推到了高出。
“萬奶奶,我叔在咱們村兒行醫救了好多人呢,您怎麼可以說他被詛咒了呢!”
雪梨比較潑辣,直接叫住了要走出大門的兩位。
“是啊,是啊,崔爺爺,您彆著急走啊,讓萬奶奶把話說完吧!”
春生此刻也不再沉默,畢竟,自己家也出現了這樣一對兒小紙人。
眾人也好奇地開始嘀咕起來了。
“我小時候,在村裡完,當時見過一個道上經過,手裡就拿著這個東西,我好奇,想掏來玩玩,可那道士直接大聲斥責了我,說這東西不吉利,看到它們就得跑,不然會被詛咒的。”
萬婆子看大家都要知道,自己要是不說,一定會犯了眾怒,只好娓娓道來。
“那奶奶,那道士可說了解法?”
我、雪梨和春生同時開了口。
“我當時年紀小,早就被他斥責地哭著跑回家了,怎麼可能還會問他解法呀!”
萬婆子嘆了口氣,就被崔爺爺拉出了大院。
這話題等於只開了一個場,就收尾了,不到中午,陳雪瑜還沒趕回來,大家就都找著各種理由,回自己家去了。
我和舍老等到過了一點,陳雪瑜也到了家,我們才放心得出來了。
才剛過晌午,整個村子街上,半個人都沒有見到。
“舍老,這兩對兒紙人,就把村民給驚到了,幸好他們不知道咱們門口的那對兒,不然,指不定啥樣呢!”
對於村民的無知,我不是瞧不起他們,而是覺得他們比較現實罷了,雖說陳叔是個有名望的村醫,可攤上了這個事兒,大家還是都縮了頭。
“看樣子,還得死人!”
舍老青色的臉一直都沒有緩過來,反而更加陰沉。
“那就是說,還會有紙人了?奇了怪了,誰會送這玩意兒啊?安得什麼心啊!”
我無聊得翻騰著手機頁面,自言自語道,“難道用的外賣?快遞?”
說完,自己都覺得好笑,可舍老卻出聲道,“肯定有人負責送這個!至於是從墓穴挖出來的,還是剪髮剪的,得需要調查了!”
呀呵,我這無聊的廢話,竟然出現了兩個調查思路!
村長家的門兒還沒進,舍老就直接領著我去了后街的修車胎的老爺子那裡!
現在是下午,透過沒有牆的大院,一眼就看到了正在屋裡睡午覺的老爺子,他身上還蓋著個四邊都飛著毛毛茬的毯子,看上去像是針織的。
“奇怪,這麼熱得天,他為啥蓋那麼厚?體寒嗎?”
我忍不住開口道。
“看好他,要是醒了,看看他都去了哪!幹了什麼!”
舍老給我安排了個任務,之後就準備回去休息了。
我信心滿滿地嗯了一聲。
等了快一個小時了,手機也玩得沒電了,我再次朝裡面張望了一下,那老爺子還一動不動地仰躺著。
“躺得還挺直!”
我不自覺開口道。
“死屍都這樣的姿勢!”
我頭頂傳來了一聲沙啞得嗓音。
舍老來了。
怎麼睡了一覺,嗓子還變了。
他說上火了,中午錯過了午飯,眯了一會兒也沒有喝水,身體有點虛脫。
我急忙招呼著去小賣店給他買了瓶水,買了兩個大面包。
他吃著我買來的食物,再次開了口,“估計他一時半會兒醒不了的,咱們先去春生和雪瑜家,讓他們在家門口撒點黑豆,糯米,驅驅邪氣,然後咱們晚上再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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