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千鈞一髮之際,一隻白色的兔子跳到了我的腳下,我快速地再次閃到了黑簾子後面,崔爺爺進屋就說,“臭東西,到處亂跑,再不聽話,我就回去把你串成肉串兒。”
井老闆緩緩從地洞出來,蓋子沒有急忙蓋上,而是隨後把黑布簾子用力一拽,整個一切都消失在了背後,“崔老,您又去拔草了呀!”
“是啊是啊,這不,今天抱它出來溜溜,剛一脫手,就進了你家,沒有給你撞壞東西吧?我好像聽到什麼東西倒了。”
“沒事,不要緊,紙人、紙馬,紙糊得,壞了也好糊弄!”
井老闆對著崔爺爺寒暄一翻,就出了門,我趁機往洞裡看了一眼,發現那捲紙裡頭有一隻手快速地縮了進去,旁邊還有一把剪刀。
這下可都對上了,還真有個剪紙娃娃的。
這次回去,我走得很輕快,因為,這剪紙人的罪魁禍首,我已經鎖定了!就是捲紙藏著的人!很有可能就是井老闆的兒子。
回到村長家,舍老得知了這一切,準備晚上領著我去抓那送紙的人,可我還在擔心我倆的‘替身’會不會把我們的真身給牽連了,一直情緒不高。
“放心吧!這紙娃娃是普通的紙剪出來的,對咱們起不到什麼作用!”
雖然舍老說得很專業,可我心裡還是彆扭。
“這玩意兒,有挖的,有剪的,再有個派送的,還真是一條龍服務呀!這是要把鄉親們送上絕路啊!”
舍老點點頭,好像早有了對策,“我已經讓村長找幾個壯丁,暗地裡盯著那修車胎的老爺子,萬一有情況,可以直接把他控制起來。”
難怪最近舍老和村長同進同出,就差拜把子了!
而現在當務之急就是要把送紙娃娃的人給揪出來,光靠推理還不行,必須人贓並獲,於是我決定一戰到底!
吃完晚飯,就去村裡的文化廣場溜達,這裡屬於村裡的中心大街,是個大十字路口,去哪個方向都是最近的距離,所以我準備在這裡守株待兔。
才晚上不到八點,街上就已經靜得讓人發毛,還好我出來時候披著個外套,不然還真有點沒安全感,我開始在路邊的草坪後面蹲點,後來起風了,草坪晃動得有點厲害,之後我就跑去了拐角的石頭墩子後面,既能擋風,還不容易被人發現。
越等越無聊,就拿出手機玩起了遊戲,這遊戲還挺上癮,打不過去,還想從來,等十點半左右,我手機快沒電了,這時候再看看周圍,還和剛來時候一樣,一點動靜都沒有,雖然我出門時候比較早,可畢竟也待了很久了,於是我打算起身活動活動。
可還沒站起來,就聽到了門板的聲音。
吱呀~開門,吱呀關門。
終於有個活物了,我把呼吸都提到了嗓子眼,悄悄側身去尋找聲音來源。
竟然就在我對面,這距離,還特麼挺真切,只見一個人影他手裡挎著布兜子,直接向北邊的小路走去,這走路的速度,和崔爺爺很像呢,我很快地小跑地追了上去。
沒走幾分鐘,走到了一條小巷子,我悄悄追在他後面,可又不敢太近,怕被他察覺。
這巷子白天沒有來過,又窄,又暗,房頂之間距離太近了,以至於月光根本照不到小衚衕裡面。
而且還越來越狹小,我的心裡從開始的好奇,到演變成了緊張,難道這是個死衚衕?萬一他突然轉過身來怎麼辦啊!
就在這個節骨眼,突然,他要腳步停了下來,壞了,他要轉頭?
現在想想,還是自己太沖動了,不僅沒有熟悉村裡的路況,手裡連個像樣的武器都沒有。
就在我全身即將炸毛的時候,他身影一閃,竟然消失在了那面牆壁上。
忽然危機瞭解除,我直接靠在牆根蹲了下來,‘我地馬呀,嚇我一身白毛汗!’
我深呼吸地調整了一下,然後烏漆嘛黑地在周圍瞎蹭了下,摸到一塊板磚,太好了,有了這個‘幫手’,不管他是人是鬼,我還能還擊兩分鐘呢!
於是,我緩緩向那堵牆靠近,等到了跟前,這裡竟然是一扇木門,我透過門板的縫隙,看到了一縷微弱地光,我靜靜地等了一會兒,確定沒有聲音,便推開了門。
鬱悶,這竟然和剛才的十字大街相連線,人特麼地已經早就溜地沒有蹤跡了。
他發現我了?還是他的障眼法?在我看到東邊的那個大石墩子,我徹底懵逼了,這是我剛才蹲點的地方,我竟然沒有注意!
“小同志!大晚上,你不睡覺,在這裡做什麼?”
突然,背後一個聲音,嚇得我直接把磚頭扔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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