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一聲乓啷啷地玻璃碎裂聲音,“真是的,腦子會不會拐彎啊,沒門走窗戶啊!”
“你特麼的幽默細胞是不是變異了,怎麼總在關鍵時刻發揮出來?”
正在我倆要跳車的時候,車子自己再次發動起來了。
“我去,油門、離合你分不清楚嗎?咋還又給油了?”
遇上小毛,我真是一邊幸福一邊倒著黴。
“胡表哥!我砸玻璃呢!你哪個眼睛看到我鼓搗油門了!”
這下好了,現在的車速我們要是跳車,等於跳樓了。
“沒事兒,別怕,大不了咱就開幹!只要是能動的活物,他就躲不了這個!”
搖晃間,小毛從褲子兜裡掏出來了一個彈簧刀握在手裡,準備往車子中間的棺槨走去。
突然,那棺槨玻璃從裡面震裂了,直接飛出來了很多玻璃碎片,我急忙向邊上躲去,還拽下來了窗戶邊上的一些白色蕾絲綢緞來遮臉。
“都什麼時候了,還這麼愛美!”
待我甩開面部的布片,只見小毛竟然筆挺地站在棺槨旁,一直對我眨眼。
我沒反應過來,硬邦邦地說了句,“你眼睛裡進玻璃碴子了?”
“你眼睛才進玻璃碴子了,你全家眼睛進玻璃碴子了,胡啊胡,別以為你姓胡,就給我在這裡裝糊塗!”
說著話,他眨著眼睛指了指腳下。
我這才看清楚了,他的腳裸處,被一個血紅的手掌緊緊地握住了,此刻,小毛雙腿還顫抖著。
“你,你別急,別生氣,我馬上搞定!放心吧!”
我緩緩地靠近,並從他手裡奪過了彈簧刀,瞄準那血紅的手掌,準備切上一刀。
可車子還走得飛快,我一個沒穩住,就來了個狗吃屎!
“我才發現,你不僅腦子不好使,手腳也不靈便!你給我等著!出去了,我就馬上給你絕交!”
雖說小毛說著生氣的話,但是我知道,他是在給我壯膽子,也在造勢爭取時間。
可我確實是不爭氣,一連砍了三次,都沒有砍中,急得小毛真的開罵了。
同時,車子外面梆梆兩聲,向是撞到了大石頭塊,木頭莊什麼的,再次飛了出去,不過這次坡度小,竟車子的火給憋滅了。
原來這車子還真是個‘起飛’高手啊!‘飛高’了速度快,‘低飛’則就容易滅火了。
這下好了,我快遞瞄準了血紅的手腕,直接切了下去,可他好像還有痛覺,直接縮了回去,我手裡刀子只輕輕刮到了他。
“算了,見好就收吧,咱還是先跳車吧?”
說話功夫,我拉起小毛就往剛才砸碎的窗戶那裡邁腿,可車門開了,是兩個搞建築的農民工。
“你倆為啥有門不走捏?”
這高個黝黑的農民工說話還帶著點口音。
“謝謝啊!農民工大哥!這車的零部件有問題了,還是躲遠點吧!”
“俺說也是,遠遠看它就飛起來了,估計是剎車不靈了吧!”
那個矮個農民工也是一副鄉下口音。
“都別在這嗶嗶了,趕緊的!快跑吧!”
小毛顯然還沒有從驚魂裡走出來。
確實如此,那玩意還真不知道是個啥,尤其是小毛卡其色的褲腿處,一張血紅吧巴掌印,是不能造假的。
“民工大哥們,咱不多說了,大恩不言謝,這車不要了,咱都跑吧,遲了對大家都不好。”
還沒說完,小毛拽著我,就往回跑,可那兩農民工一聽車子不要了,立馬樂呵呵地邁進了裡面,嘴裡還嘟囔著,“不忙不忙,俺做過修車學徒,給你們檢查一下,沒準就修好了,你們城裡人,什麼東西都扔,這麼大量車子呢,買廢鐵也得大幾千塊呢!多可惜!”
高個子的民工更是興奮,“弟弟,莫事,他們不要,俺們要昂!”
“小毛,咱們得阻止他們,剛才沒說清楚,這車子裡有髒東西!”
看著二人已經鑽進了車裡,我於心不忍,再次折返了回去。
小毛扯著我的衣襟,沒好氣道,“你是救世主啊!他們因為貪心,才會上去的,你覺得,你能把他們叫下來嗎?”
“可他們剛剛救了咱們!你看看,車軲轆底下的石頭,沒有他倆,死得就是咱們。”
我大聲喊了出來,小毛竟笑了,笑得很真切,是我從來沒有見到過的,也是他對著英子沒有的笑容,也就是這一刻,他認定了我!是他一輩子的朋友。
奇怪地事兒再次發生了,我倆進去後,車裡安靜如初,一點人氣都沒有,那倆民工好像蒸發了一般。
“呀呵?幾個意思?他們穿越了?”
小毛在裡面轉了一圈,棺槨裡也空空如也,彷彿血手掌不曾出現過。
“奇怪昂!難道,剛才是幻覺?”
我也摸不清楚情況了,肯定哪裡出了問題,我再次去勘探這水晶玻璃棺,裡面真的啥也沒有,透過那玻璃底部,好像裡面像放電影一樣,什麼映像在晃動,感覺好像就是那兩個民工,可又不知道那映像通向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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