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走後,我急忙關了門,熄了燈,鑽進了被窩蒙上了自己,還把自己揹包紅色的里布拆了下來,撕扯成了一條一條的,纏在手腕上,腳脖子上,之後,心裡竟然默唸起了‘南無阿彌陀佛’,不知道管不管用,反正都用上就好了。
也不知道自己幾點入睡的,反正是被門口劇凱大哥的聲音叫醒的。
看到他站在門口,我急忙把他推到了一邊,快速檢查地上的痕跡。
果然,糯米粒有一層黑黑地腳丫狀的痕跡,尤其是窗戶位置,好幾條黑色的痕跡,像是被什麼追趕逃走的樣子。
原來,這髒東西真的來過了,我直接癱軟在了地上,還把劇凱大哥送的飯給打翻了。
他回去給我重新做一份,被我攔住了,我竟然靜靜地抱著他,抱了好一會兒。
“你這是怎麼了,壞了一個碗而已,我不會怪你的。”
劇凱大哥顯然,不知道我內心的害怕。
待我緩過來之後,就一個念頭,去找竹姥姥,看看她有什麼法子,這小屋我肯定是不敢再住下去了。
“竹姥姥,我的親姥姥,您想想辦法救救我吧!”
剛過竹子拱門,我就高呼起來。
“這下相信了?看到了?”
老人家開啟門,身後站著小傢伙。
“嗯,估計他是一起和我坐車來的。”
想到之前劉賠車子自己亮了燈,當時我倆還沒在意,這會兒算是對上號了。
“他身上的戾氣很多,我還真沒把握啊!”
竹姥姥搖了搖頭,把我讓進了屋裡。
“那怎麼辦,我看不到他,也不知道他是誰,他啥時候下手我都得乖乖等著,還不能還手!太窩火了!”
進門後,我一屁股就坐到了她的竹木床上,還用力拍了一下大腿,整得整個床鋪都吱吱吱地響。
“要不我試著讓他現現形,沒準兒你們認識,起碼也知道仇家是誰,以後不那麼被動了?”
竹姥姥說著話,就取出了裝銀針的布包,還掏出了一堆玻璃瓶,裡面裝著各種粉末,乍一看,還以為是舍老的那一堆東西呢,他也愛收集一些灰沫渣渣,還總能派上用場。
可竹姥姥的這些,很不一樣,她先找來了一根跟我個子一樣高的竹子,然後給了我一瓶紅色粉沫,一瓶黑色粉沫,之後又給了我一把竹葉,回去後,讓我睡覺前把紅色粉沫塗在臉上,黑色粉沫順著竹節,灌到裡面,然後把竹葉一片片十張一組擺成一個圓圈,其他的事情不要管就行了。
傍晚,我就弄好了這一切,手裡拿著竹竿子,守株待兔起來了。
竹姥姥這扎針幻人的本是我是親眼所見,所以,現在她讓我鼓搗什麼,我都會用心去幹,積極配合。
也期盼著,困擾我這兩月的事件,能在她這裡告一段落,只要她能收服他,或者,讓他現出原形,我也算有個奔頭了。
這一等,就是好幾個小時,不知不覺,我睡著了,手裡的竹竿也很自然地倒在了地上。
我自己也不知道啥時候睡著了,可睡得很沉,感覺全身疼痛動不了,該不會是竹姥姥讓我塗抹的粉末原因吧,感覺還很刺癢。
依稀間,我看到了一個和我一模一樣的人,在房間裡轉悠,好像還時不時地往門口看去,這是誰,是我自己?可我躺著卻不能出聲,也動不了,怎麼去問他?
地上我用竹姥姥給的葉子十片一組,我竟然擺了六組出來,不知道她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但是卻好像看到那些葉子正在緩緩地站立著,慢慢地再長高,忽然變成了是個小孩,然後他們圍成了一個圈,還在蹦蹦跳跳地玩耍,打鬧,可依然保持著圓形地隊形。
我是在做夢?還是幻覺?可一切又如此真實,算了,竹姥姥說了,什麼都不要管,做好該做的就行了。
之後我再次緩緩地睡去了,可門吱呀一聲開了,這聲音很真實地把我再次叫醒了。
我插門了,誰開的?身旁那個一模一樣的我快速地躺在了我的旁邊,我想伸手觸碰他一下,可全身都不能動,這時候,一個黑影在外屋晃動了進來。
這又是誰?是那個髒東西嗎?太好了,謎底馬上揭曉,我真快就知道是誰了!
此刻,我大腦閃出了保安大哥,吉祥叔,英子,小毛,還有榮譽,這些人,近期一個個相互出現在了我的生活,到底誰才是那個討厭鬼呢!
忽然,老宮,舍老還有黎阿姨也出現在了我的眼前,畢竟,他們都和周家莊新民區有些聯絡,這下子,我可沒法判斷了。
迷糊間,那黑影子靠近了我,不確切地說,靠近了旁邊的我,他是來找我的,可他把旁邊的假我當成了真我。
他緩緩貼近,忽然間,他撇了旁邊的真的我一眼,那惡狠狠地眼神想瞬間把我活剝了,我本能想躲開,可全身還是不能動。
本以為就要交代了,可他身後的竹葉小孩跑到了他的腳下,開始對他進攻。
有的拿著銀針,有的拿著糯米,有得拿著短柄劍,他很敏捷地躲閃到了一邊,自己也伸出了長長地爪子,對著那些小男孩開始進攻。
小男孩們特別靈活,一個個立刻圍成了一個圈,把他包圍了起來。
這些他跑不掉了,我試著起來幫忙,可不能動,而且,他的臉我仍然沒有看清楚,我再試著回憶剛才那兇巴巴地眼神,在眾多懷疑的人裡面有沒有出現過,可一個也沒對上。
難道他就是僅僅是個普通的水鬼?
待我回過神兒去,眼前的第一圈小男孩竹葉被他打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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