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不是還有一封信嗎?
陳炫急忙掏出了那封信來,雖然這封信上許多字都是繁體的,但是卻難不住他一個研究生剛剛畢業的學生。
“瑾瑜,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應該已經氣絕多時了。
你如此英姿颯爽、俊美非凡。我卻如此軟弱無能,毫無男子氣概。也難怪你不願下嫁於我,的確是我配不上你。
奈何令堂堅持要履行當年上一輩人的約定,這份執著,在下佩服。但是這場婚姻將會成為一副枷鎖,使你再無半分自由。
一來我知你嚮往天空,所以我給你解脫。二來近日發生事情的確壓迫的我喘不過氣來,我也只能給自己來一個解脫。
當我飲下這杯毒酒之時,唯一的希望就是來生可以再次與你相逢。
陽縣縣令陳玄遺留”
看完這份信,準確的來說應該是遺書後。陳炫腦子有點懵,敢情這哥們是自殺了?而且還是為情所困,這也太沒種了吧。
長相沒變化,名字也基本相同,而且從身份上來說,還是個縣令?陳炫真不知道憑那副動不動就自殺的無能性格是怎樣當上這個縣令的。
當他推開房門走進院子之時,陳炫可以肯定自己是真的穿越了。這麼古香古色的環境,除非是在拍電視劇,否則陳炫實在是想不通還有哪裡會是如此景象。
陳炫看到偌大的院子中只有剛才的那個男人站在附近,本想過去套套他的話,但是又突然想起自己現在乃是縣令,完全不必放低姿態。
於是他目不斜視,在咳了一聲之後,對著那個男人勾了勾手指。
那個男人的臉上先是浮現出一絲詫異,不過很快就被他掩飾起來了,慢悠悠的朝著陳炫的位置走來。
陳炫看到這傢伙單從外貌上來看根本比自己大不了幾歲,動作卻如此倨傲,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那男人皮笑肉不笑的對著陳炫抱拳,滿臉藏不住的輕視。
“大人,您有何貴幹?”
陳炫陰沉的說:“你叫什麼名字?是幹什麼的?”
那男人明顯被陳炫如此嚴厲的語氣加上這莫名其妙的問題嚇唬住了,一時間沒有回答。
陳炫不再看他,目光轉而看向院落之中的那棵大樹。
“快點說,聾了是不是?”
那男人何曾見過陳玄用如此語氣和他說話,平日裡那幅唯唯諾諾的樣子讓他看了就來氣,怎麼今天變得有些盛氣凌人了?
“回稟大人,我叫李修遠,是陽縣衙門的捕頭。”
陳炫仔細打量著他,用手在他的胸膛前面拍了拍。
“原來你還記得你只是個捕頭啊?不過我看你應該是忘了我才是縣令吧?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這裡的縣令呢,以後把自己的位置可要擺好了,下去吧。”
李修遠一副見了鬼的表情離開了,他什麼時候見過陽縣大名鼎鼎的無能縣令用這種語氣說過話?要知道曹師爺在衙門幹了大半輩子,硬是被這個上任不到兩年時間的軟弱縣令給氣的撂挑子不幹了。
而且師爺的位置一直空懸著,陽縣百姓都知道這個衙門裡的人都是可以任人拿捏的,所以沒人願意幹這個苦差事。要不是家中有老母親要養,李修遠早就丟下這個捕頭不幹了,畢竟跟著這麼一個沒種的老大,根本看不到出頭之日。
更何況現在劉家二少又被牽扯進了一樁命案裡,還不知道自己這幫當差的會被氣勢洶洶的劉家怎樣為難呢。
不過從現在看來,陳縣令似乎有點不一樣了。
陳炫坐在院子中的石凳上,他狠狠的掐了自己的大腿一把,讓他呲牙咧嘴的痛覺證明這並不是在做夢…
突然一陣大喊聲打斷了陳炫的思考。
“陳玄?你給我死出來。”
一個二十歲出頭的青衣女子出現在了這個院子之中。
幾乎只是一瞬間,陳炫就可以肯定這個女人就是那封信中所說的瑾瑜。
因為用信上說的英姿颯爽,俊美非凡來形容她實在是太貼切了。
陳炫原本還以為這個無能縣令沒有學問,亂用詞彙。這些詞語哪裡是用來形容姑娘的?但是現在看來,縣令的學問還是相當不錯的。
這個女子比陳炫見過的大多尋常女子都要高挑幾分,尤其是那幅丹鳳眼桃花眸,稱之為俊美非凡絲毫不為過。
陳炫非常有紳士風度的示意她坐在傍邊的石凳上,嘴中輕飄飄的說道:
“瑾瑜,你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