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警員上下打量了顧淨秋一番,臉色沉下來,語氣也變得嚴肅。
“女士,冒充警屬是很嚴重的行為,請你不要干擾我們正常辦公。如果沒事的話,請你離開。”
他雖然來警局還不到一年,但是可從來沒聽說過霍昭有什麼家屬的。
如果她真的是霍昭的老婆,他們怎麼可能沒見過?
這女人看著體體面面,穿的光鮮亮麗的,沒想到這麼膽大妄為,敢在這麼多警察面前,冒充警察家屬。
“我沒有冒充!我真的是霍昭的老婆,顧淨秋!”
顧淨秋下意識的伸手去摸口袋,想要找出能證明身份的東西,卻這才想起,自己走得太急,什麼都沒帶。
一瞬間,她立刻急紅了眼眶。
她猛地抬頭,舉手發誓。
“我是道家的火頭居士,我可以以我的名義發誓,我說的句句屬實,沒有半點欺瞞。他執行任務前我們還在家裡吵過架,家裡現在還掛著我們的結婚照呢!”
年輕警員皺著眉後退半步,警惕地看著她。
“這位女士,如果你繼續糾纏,我們只能採取強制措施了。”
原本以為只是個騙子,沒想到還自稱是居士,年輕警員覺得眼前這人愈發不可理喻。
眼看沒人相信自己,顧淨秋猛地攥緊拳頭,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我要見你們隊長!他認識我,讓他下來!”
那天她在警察局見了隊長一面,對方上次既然能夠認出自己的身份,這次也一定能夠為她作證。
原本她是想找上次來警察局時見過的那些人為自己作證的。
可她剛剛掃了一圈,發現在場的這些人裡竟然沒有一個自己眼熟的面孔。
也算顧淨秋倒黴,今天剛發生了一起搶劫案,那天見過她的那些警員,全都兩兩一組被派出去執行任務了。
“隊長現在正在處理綁架殺人案的緊急事務,沒空見你。”
年輕警員雙臂抱胸,眼神裡滿是不耐。
“要麼現在離開,要麼按擾亂公共秩序處理,留你在這兒拘留!”
他故意將手銬拍在桌上,金屬碰撞聲特別刺耳。
顧淨秋的指甲幾乎要掐進肉裡,喉嚨發緊得說不出話。
綁架殺人案——這不正是霍昭正在執行的任務?
他說隊長現在忙著處理這個案件,可這個案件不是已經交給霍昭了嗎?
顧淨秋雖然不太懂案子,但是也清楚,這種案子,既然已經交給了霍昭帶隊負責,除非遇到重大變故,否則絕不會中途換人。
難道說,霍昭真的出事了,所以隊長才不得不親自處理後續?
她不敢再深想,眼前突然泛起密密麻麻的黑點,像是無數細小的針在扎。
“不可能……”
她喃喃著後退兩步,後背撞上一旁的諮詢臺,檯面上的水杯“哐當”落地,玻璃碎片濺在她腳邊。
“他不會有事的……不會……”
她對已經打溼自己鞋面的水痕渾然不覺,只是死死盯著樓梯口,彷彿這樣就能等到霍昭從那裡走下來。
“你到底走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