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這胖子嚇得不輕,一副生怕兇手知道他有錢,要來害他的樣子,忍不住摸出一根菸,叼嘴上。
別看蘇藝染長得像個甜妹,笑容也迷得人五迷三道的。
但卻是個不折不扣的腹黑女。
她毫不避諱的這麼說,難道是想刺激真正的兇手?
我不動聲色的打量屋內的人。
可惜,沒有得到我想要的結果。
晚餐時間到了,一群人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味如嚼蠟般進食,也有小部分拿回到自己房間裡吃的。
我自然而然的與蘇藝染三個心理學專家聚在角落用餐。
“徐老師,你這邊有什麼懷疑物件沒?”我隨口問。
徐老師笑呵呵的說:“經過我一下午的觀察,幾乎所有人都是緊張焦慮的狀態,這可不好說,畢竟不是專業人士。”
我無語的看著這老頭。
都是狐狸玩什麼聊齋呢?
“徐老師,這點道理我也是知道了,心理學只是輔助並提供線索,查案當然還是得靠證據。”我皮笑肉不笑。
徐老師呵呵一笑,甚是滿意:“從霍警官嘴裡說出這句話,是真的難得啊。”
我心道真是這幫研究人心理的,果然沒一個直腸子。
另外琢磨,我霍昭的大名是不是上了他們心理界的黑名單了?
徐老師身邊的大學生模樣的年輕人這才推了推眼鏡。
“霍警官,在這裡的任何一個人都值得懷疑,為了不給你先入為主的判斷,不如我們靜待時機吧。”
“朋友,雖然你說了一句廢話,但起碼沒隨便糊弄我。”
我本身並不是會將破案寄託在幾個玩心理的人身上的人。
要是這姓徐的教授跟他的學生一口篤定誰是兇手,我反而當他放屁呢。
蘇藝染一副早就知道是這樣的表情。
她抱著手臂,鼻子發出一聲輕哼。
我已經扭頭看她:“你剛剛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說的那一句話,是說給兇手聽的吧?”
蘇藝染挑挑眉:“真聰明呀。”
我嘖了一聲,沒理會她的陰陽怪氣。
徐教授已經說:“小蘇這一步棋下得很不錯。知道我們已經鎖定兇手就在他們之中,泥石流賭住去路,他已經是甕中之鱉,肯定會著急。”
“霍警官手裡的線索不多,一個人能做的事不多,所以接下來就看他怎麼漏出馬腳。”
我見他們一人一句,心裡也猜到,就下來有一場硬仗要幹。
草草扒拉完碗裡的飯菜,我便抓緊時間,準備回去休息。
而蘇藝染則在我看不見的角度,去見玄澄大師。
不知是算命,還是去找線索。
我無暇關注,因為在我走到自己的臨時住所時,已經看到門口廊簷下,一道孤伶伶的人影杵在那裡。
淅淅瀝瀝的雨雨如同灰濛天際撒下的薄霧,讓人有些分不清她臉上的神色。
她背對著房門站著,似乎等了很久。
我本想當沒看到她,可她擋在門口,我不得不開口:“借過。”
頓了頓,想到什麼,還是提醒一句。
“剛發生了一起兇殺案,為了你女兒的安全,不建議一個人跑出來哈。”
“霍昭你站住。”
顧淨秋皺眉,也不知道抽哪門子的瘋,臉色十分難看。
我在想自己又是哪裡招惹她時,她沒頭沒尾的來了一句。
“你們什麼時候走那麼近了,你陪我來玄清觀,她也要跟來?”
我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