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陽也要回來?”
“嗯,估計一半以上是為了文羽吧,他現在瘸著條腿,基本上戰鬥力為零,要他有何用。”凌安楠忍不住揶揄他這個兄弟,就算是枯木逢春,好歹還是收斂收斂,出個國還要把人帶上公費旅遊一圈。
“誒,說到文羽,她是不是和政陽一起去了摩洛哥?”沈冰還是偶然間聽蕭陌聊起,當時得到凌安楠的通知後,紀政陽專程去了一趟三亞將牧文羽和三位老人接上,到bj安頓下。然後就不知道費了什麼口舌,說了什麼謊話,將牧文羽騙著一起出了國。
凌安楠一想到這,心裡就想笑:“你知道紀政陽用的什麼理由嗎?”
“什麼?”沈冰好奇的反問。
凌安楠拍了拍沈冰的頭頂,忍俊不禁的說道:“紀政陽這壞蛋告訴人文羽,他要去摩洛哥幫助我擺脫困境,將你救出來。不過他不會英語,怕一個人去容易出現紕漏。這話一亮出來,文羽二話不說就給雜誌社請了長假,準備陪著紀政陽出發。楊老見紀政陽談個戀愛不容易,而且一對中國情侶去旅遊易於偽裝,索性就答應了政陽的請求。結果……”凌安楠笑得肋骨有些疼,倒吸了兩口涼氣。
沈冰被他的故事吊的難受,佯裝惱怒的拍了拍他的手臂,催促道:“趕緊說,結果什麼。”
好不容易不那麼疼,凌安楠收斂幾分笑意,“結果一上飛機,蕭陌就坐在紀政陽位子的旁邊衝他揮手。是楊老見紀政陽帶著牧文羽出發,怕兩人只顧著談戀愛,不辦正事,一道把蕭陌也給政陽派出來了。”凌安楠現在都能夠想象出來當時紀政陽那個臭臉的樣子,好不容易的二人世界活生生變作三人行,換成是誰都不樂意吧。
“這……楊老也太頑皮了吧。”沈冰將手掌落在雙眼上,感嘆的說道:“當時文羽是什麼反應?”等她打探打探訊息,過兩天好好去逗弄逗弄文羽。沒想到這麼尷尬的事情還能出現在紀政陽和牧文羽身上,不容易啊。
“還能有啥反應,兩人到現在還磨磨唧唧的,半點沒有要正式在一起的意思。根據蕭陌那小子說,整個航班上,紀政陽都擺著臭臉,文羽一路睡過去的,除了剛開始和他打了招呼之外,再也沒有給紀政陽半分好臉色。”
沈冰捂著肚子笑了起來,“這又是為什麼?”
凌安楠伸手將她額間的碎髮撥弄開,“因為蕭陌一上來的第一句話就是,紀哥,我又給你當翻譯來了……”
“哈哈哈哈哈……”沈冰再也忍不住的爆笑起來,這個蕭陌真的是太逗了,不是自己討打嘛。當著牧文羽的面拆紀政陽的臺,難怪這兩人到現在都沒湊活到一起。
凌安楠臉上也掛著濃濃的笑意,當時給他講這個故事的時候,紀政陽在病房內就一直黑著臉。要不是看蕭陌躺在病床上動彈不得,估計早就拳頭相加。
“哎……我不行了,這倆人怎麼能這麼逗。”沈冰笑得蜷起身子,笑得眼眶溢位淚水,到最後笑得累了,窩在凌安楠的臂彎沉沉的睡去。
凌安楠就這麼輕輕拍打著她的後背,替她放鬆緊繃的脊背。
從弓箭島出來後,沈冰就再難安眠,每到夜裡便會驚醒。他就養成了這麼個習慣,小心的撫摸她的脊背,撫摸她的頭髮,幫助她放鬆心神。就算是夜裡醒來,她也能夠感受到安全。這樣的拍打能夠在最短的時間內替換大腦中的記憶,讓沈冰從夢魘中掙脫。
創傷後應激障礙,又作創傷後壓力綜合徵。他能夠清晰的診斷,沈冰身上已經初顯臨床症狀,不過好在他就在身邊。當身邊有人願意一直安慰,照顧你,這種症狀就會逐漸減輕,最後痊癒。
這一次,就換他用無盡的耐心和溫情,來治癒沈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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