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周罕見的失了鎮定,面色如霜的低聲對著紀政陽和凌安楠說道,話音裡甚至都有些驚慌失措。
向川菜館老闆道了謝後,紀政陽拉著小周疾步走出了川菜館,站在川菜館外的喧鬧的街道上,紀政陽沉著臉色問道:“說吧,出什麼事了?”
小周抬手用衣袖蹭掉了額間冒出的汗滴,“紀隊,媒體知道了。”
“慌什麼,媒體不是早就知道了嗎?這有什麼稀奇的。”紀政陽下意識的就聯想到了兇手發給媒體的郵件,媒體最多就發起投票發起公眾議論,除此之外還能做出什麼,難道還替兇手殺人不成。
“紀隊我不是說這個,是媒體知道了兇手的下個目標是謝誠。現在謝家別墅那裡被記者圍得是水洩不通。還有不光是謝家別墅,還有就是恆宇集團樓下也圍有記者,要求集團發表宣告,說當年強姦兇手一家的那兩個公子哥到底是不是謝誠李少鵬,李志富那邊已經打電話到局長辦公室去了,問我們訊息是怎麼洩露的。”小周說的是上氣不接下氣,紀政陽的電話不通,局長的電話直接都打到他這兒來了,把他一通臭罵。
“您快給局長回個電話吧,剛才局長說您的手機關機,直接找到我這兒來了。”小周說的有幾分委屈,這媒體專盯有縫的蛋,李少鵬和謝誠自己屁股不乾淨,罵他有什麼用,突然想起了什麼,小周急忙補充道:“還有,徐副隊長也找您,說讓您拿主意。”
紀政陽從兜裡掏出手機,一看果然是因為沒電關機了,嘗試按下來開機鍵,介面上卻顯示要求立馬充電,紀政陽無奈的抬起頭四處張望,想張嘴問誰有充電寶的時候,一個白色的充電寶遞在了他的跟前,握住充電寶的手指很白皙。
抬眼一看,伸出手的主人果然是武瀟瀟,感激的對著武瀟瀟笑了笑,接過充電寶給手機充上電。
趁著充電的時間,紀政陽不緊不慢的在腦海裡梳理著情況:“訊息應該不是從警隊洩漏出去的,否則不會拖到現在。”警隊內部早就知道事情和謝誠和李少鵬有關,若是有人想要洩露訊息,不用等到現在才說。
“小周,你打電話給知道訊息的媒體,問他們訊息的來源是什麼?只要確定下來是他們自己順藤摸瓜摸出來的謝誠的訊息,還是兇手有心透露給他們就好。”紀政陽還是覺得頭疼,追查訊息的洩漏源只不過是為了給武局和李志富一個交代,對於破案沒有絲毫的助益。只是被媒體知道了訊息,無論是對抓捕兇手還是給謝誠一家提供安保都只會徒增難度,頭疼啊。
“好,我這就去打電話。”小周拿起電話就準備向相關媒體瞭解情況。
紀政陽本來想將手機開機,手上突然遲疑了一下,“你快點問,我等你問完了再回話。”與其現在給武局打過去捱罵,不如將武局晾上一晾,等有了結果再說。
眾人在這川菜小館門前站了幾分鐘,小周就手裡攥緊著手機大步走了回來,“紀隊,問清楚了,是有人一大早用匿名郵件發訊息給他們,說當年那兩個公子哥正是李少鵬和謝誠,他們這才趕去的謝家別墅和恆宇集團樓下。”
凌安楠聞言眼眸微縮成針芒狀,這可不妙了,“紀隊,先別管恆宇集團那邊,我們要馬上去一趟謝家別墅。”
“凌教授,這是為什麼。”紀政陽同樣覺得事有蹊蹺,但是尚未想通這麼做究竟是在圖謀些什麼,“謝家別墅那邊徐副隊長守著的,應該出不了事。”
“謝家別墅附近一片空曠,以警隊安排的警力來說,一般是出不了問題的,可是有一大幫熱心於為公眾解惑的記者就說不一定了,一旦製造了混亂,兇手要是想渾水摸魚的從安防的漏洞裡進入別墅就不再是天方夜譚。”凌安楠神色嚴肅的直視著紀政陽的雙眼,兇手通知媒體,製造混亂,才有可能在警方的防線下達成目標。
“小周,我們走,通知徐副隊那邊小心戒備。”紀政陽只是簡單的在腦海裡預演了一下可能發生的事件,瞬間冷汗狂飆,轉身就朝車輛奔去。
凌安楠見紀政陽行為十分果斷,也跟在身後朝著車輛跑去。如果他判斷的不錯,兇手已經失去理智了,他心目中復仇的高潮已經到來,為了能夠成功,想必一定會無所不用其極。
紀政陽心裡即使是再焦急,但是從他們所在的位置到達謝誠家的別墅要穿過整個城區,就算是警笛開道,至少也要開上一個半小時。現在正值中午飯點,各大主幹道正是擁堵的高峰期,車輛一旦在高速上塞住,沒有一個小時也下不來。
好在紀政陽熟知這個城市每一條街道,他一馬當先的在開在最前方,在小街小巷裡快速穿行。一個半小時的路程,硬是被紀政陽在一個小時內開到。
車輛直接停在了謝家別墅的門前,別墅門前和昨天不同,今天的謝家別墅可謂是熱鬧非凡,至少二三十名記者扛著攝像機收音裝置正坐在門口的臺階上刨著盒飯,見有警察到來,他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扔掉手中的餐盒,拿起裝置就朝下車的紀政陽圍了去,市公安局刑偵隊長紀政陽他們可是認得的。
“紀隊長,紀隊長,謝誠和李少鵬是不是就是當年強姦了連環殺手一家的兩個公子哥?”
“警方有沒有找到證據來證明這一點?”
“紀隊長,您現在到這裡來是為了給謝誠提供保護還是為了要將他緝捕歸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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