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隊長,你對兇手的做法怎麼看?你認不認為他是在聲張正義?”
紀政陽臉色鐵青的站在記者面前,揮了揮手示意身後的警察散開,隱約之間警察所處的位置將記者死死的圍在了中央。
有些聰明的記者眼看架勢不對,心思活絡了起來,“紀隊長,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們有合法的採訪權,你不能強制驅逐我們。”
紀政陽懶得和記者拌嘴,直接穿過人群朝著別墅走去,凌安楠一行也沿著外圍走到了別墅的門口。紀政陽轉過身來,“我尊重各位的權利,但是目前案件屬於刑事案件,不可以向公眾透露,諸位願意待著就待著吧。”
“紀隊長,目前已經屬於刑事案件的範疇,您要不要對關心的民眾說……”
“轟……”
“轟……”
“轟……”
“轟……”
“轟……”
爆炸聲瞬間蓋過了記者提問的聲音,一干記者聽見爆炸的聲音立時抱頭蹲下,拼命的貼近地面,恨不得鑽進地裡去。人在面臨危險時,最本能的反應在此時展露無遺,除了抱頭蹲下,有一些記者卻是直接架起了機器,對準了爆炸的源頭。
紀政陽聽見第一聲爆炸聲的時候便如同一支箭一般奔了出去,將被爆炸源波及到的警員從火里拉了出來。警員是背對爆炸源的,因為是第一個爆炸點,毫無準備的警察背部被炸的血肉模糊的趴在地上低聲呻吟著。
衛晨浩在聽見爆炸的瞬間心裡便有了判斷,爆炸點不在自己周圍,但身體卻條件反射般側身擋在了武瀟瀟面前,將武瀟瀟和爆炸的位置隔離開來。武瀟瀟身處於衛晨浩高大身材的陰影中,連之後的幾聲爆炸聲都聽的不怎麼真切,躲在衛晨浩身後,武瀟瀟久違的感受到一種安全感,溫暖著身體的每一個細胞。
凌安楠沒有什麼大的肢體反應,只是眯起了雙眼。第一個爆炸點是位於別墅左前方的配電樁,整個配電樁直接燃起了熊熊烈火,然而波及的範圍卻並不大,被炸傷的警員在爆炸前正好就站在配電樁前一米的位置,這才不幸受傷。
隨後的爆炸點在凌安楠的右前方,是一個垃圾桶內部傳出的,爆炸之後垃圾桶被炸裂,也燃燒了起來,只是相比配電樁就波及範圍就更小了,也沒有任何的人員傷亡。
剩下的幾聲爆炸聲,凌安楠沒有在視野範圍內看見爆炸點,只能依稀憑藉聲音進行定位,大概是來自於別墅後方一片,凌安楠耳朵被第一聲爆炸聲炸的有些耳鳴,之後幾聲聽的都不甚真切,所以也沒什麼把握。
紀政陽跪在被炸傷的警員旁邊,雙眼充血的大吼道:“救護車,給我叫救護車來。”確認警員尚還有鼻息,傷勢的出血狀況也沒有特別嚴重,只是炸傷的範圍過大,紀政陽這才從地上跳起,示意小周控制好現場人群,自己向著之後幾聲爆炸點走去。
見沒有了後續的爆炸,衛晨浩緊繃的身體這才緩和了下來,站到了凌安楠的身側,帶著絲後怕說道:“安楠哥,這也太喪心病狂了吧。”
凌安楠看著眼前因為警察堅守著自己位置,反而好好呆在自己位置上的記者們,緊緊的而皺起了眉頭。兇手到底想幹什麼,製造爆炸案,這完全不屬於一個性質了。殺人是小範圍的作案,爆炸能夠波及的人群數量眾多,兇手為什麼要犯眾怒。
為什麼?
凌安楠捏緊了手掌,任由指甲劃破掌心帶來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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