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趕不回來了,你和沈冰姐自己解決了啊,不用等我了。”
凌安楠看著衛晨浩那小子傳來的資訊,看著空空如也的冰箱哭笑不得。
事情是這樣發生的,凌安楠在開回家裡的路上,一心就想著衛晨浩應該和往常一樣,在家已經做好了飯菜,於是乎,凌安楠就習慣性的給衛晨浩發去一個語音“晨浩,你在家吧,我和沈冰這會兒開始從墓園往家裡走,估計七點左右會到家,記得多添副碗筷在家裡。”
發完語音之後,凌安楠就放心的專心駕駛著車輛,十分自信的再也沒有看過手機。
和沈冰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回到了家,凌安楠推開了家門,佇立在玄關,看著漆黑一片的客廳,凌安楠立時有些失語,這又是什麼么蛾子。
沈冰越過凌安楠的肩頭,看著屋內沒有絲毫人煙的樣子,聞著絲毫沒有飯菜的香味,不禁躲在凌安楠背後勾起了嘴角,“凌大博士,這和您說的準備好的家常菜可一點都不貼切啊。”
凌安楠聽著沈冰軟聲細語的聲音從背後傳出,只覺得頭皮開始緊繃。
“你先坐吧,我去廚房看看。”凌安楠逃將似的閃身就進了廚房。
沈冰抬起手,輕輕的捂住嘴,銀鈴般的笑聲還是間歇地鑽進了凌安楠的耳裡,“凌大教授,我等著你的家常菜。”
凌安楠脫下西裝外套,隨意的搭在小臂上,此時才掏出手機,衛晨浩的一條未讀語音一下子躍入眼簾,凌安楠有些頭疼,說好的家常菜,這下冰箱裡面連點食材都沒有,巧夫著實難為無米之炊。
“晨浩,你回來的時候,能不能方便帶些外賣回來?家裡什麼都沒有了。你沈冰姐要生氣了。”
放下手機,凌安楠開始思索冰箱裡還有沒有什麼可以勉強利用的食材,還不算糟,有團肉餡,有根黃瓜,還算不上只能喝西北風的地步。
“叮”
凌安楠放在手邊的手機螢幕亮起,劃開螢幕,衛晨浩爽朗的聲音響徹整個屋子,“哥,我回不來了,你和沈冰姐看著吃吧。不過沈冰姐說她真的吃夠外賣了,所以安楠哥,要好好對我沈冰姐。”
沈冰不知什麼時候也來到了廚房門口,輕柔的說道:“安楠,要是實在為難,就算了吧,我去訂個外賣。”
此刻的沈冰越是溫柔體貼,凌安楠心裡就越發的過意不去,拉開腳邊的櫥櫃門,凌安楠向下瞥了一眼,確定麵粉還有餘量,神情十分壯烈的嚴詞拒絕到,“都叫你來家裡了,怎麼也不能點外賣就敷衍了事,家裡還有些麵粉,夠材料做上一碗手工的雜醬麵,有些簡陋不嫌棄吧。”
沈冰覺著有些不可置信,手工的炸醬麵,這也太過困難了些吧,然而凌安楠一臉嚴肅,直接挽起袖子準備開工的樣子,完全不像是在開玩笑,沈冰這才回過神來,“不用這麼麻煩的,隨便叫點吃的就行了。”
凌安楠擺擺手,神情嚴肅的把所有的材料都擺了出來,許久沒有執行過如此複雜的操作了,需要呼喚一下久遠記憶,“你先出去吧,好了我再叫你。”
沈冰帶著一臉探究的神情從廚房退了出來,大博士做晚飯,靠不靠譜啊,雖說明日是週末不用上班,但是就衝著今天下午對著凌大博士怒吼的那一通,我們的這位博士會不會心懷恨,乘機在面裡放上些不明正身的化學物品,自己就真的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想到這一面,沈冰看著廚房方向,咬著下唇美眸斜瞥,“凌大博士,下毒是違法的。”頓了頓,“下巴豆也是。”
凌安楠站在廚房裡,聽見沈冰的話,著實有些無奈,這沈醫生,呆在自己身邊久了,思維也是異於常人啊。
手上動作不停,拿出麵粉先將面揉上,凌安楠心中卻回憶起下午在墓園時候的情形。
這麼多年了,還是第一次有人這麼直接的點明自己內心最真實的想法,甚至還包括連自己都沒有捕捉到的潛意識。這起案件並非是兇手犯下的第一起案件,這個結論其實早就有一些先兆。無論是兇手極其成熟的心理狀態,極其周全的整體謀劃,最重要的,犯案手法。
兇手的犯案手法,在犯罪心理學的領域裡,已然可以被認定為不常規的作案手段,虐待,迷藥,腎上腺素注射,最後的戰利品:閹割。這樣的犯案手法,就一定意味著兇手對於整個過程有著很完全的認知。在所有的過往的案例裡,從未有兇手能夠在第一次就展現出如此天賦和心態,所以沈冰說的沒錯,自己早就該意識到這一點了,只是或許是潛意識刻意的迴避了這一點,或許根本就是壓制自己從不往這個方向去思考,不想兇手這麼輕易的被警方找到。
手上面揉捏著,打入了一個雞蛋,讓面更有筋道,終於揉好了面,倒上一點橄欖油,凌安楠翻出保鮮膜準備將面蒙上,發個面。
在鍋中燒上熱油,凌安楠思緒卻翻飛回了之前和武瀟瀟在樓上書房分析的時候,其實武瀟瀟已經都歸納出來兇手的心態,結論就是如同一層窗戶紙般,一捅即破,這麼明顯的問題卻被自己這麼輕巧的就回避了。
想到武瀟瀟,凌安楠考慮再三,還是發去了一條資訊,讓武瀟瀟過會兒有空來上一趟,畢竟沈大醫生如此的苦口婆心的勸說著自己,總是要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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