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太早了，真正的好戲應該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才對。而我，就先做那隻螳螂吧！”哈克轉手從身後掏出一把黑洞洞的槍，槍口對準萬迪。
一剎那，哈克眼露恨意。
“這麼快？”萬迪絲毫沒有吃驚，“我以為你有一些忍耐力呢。”
哈克不屑，“忍耐力是什麼東西？我本來就沒有想活多久，父親把你當毒蛇養，把我當武器養，你們任何一個人都沒有把我當成一個人，我活著死了不是一樣的嗎？”
忽而，老管家從地窖裡帶上來了樂梓，樂梓形銷骨立的身子攔不住這麼大的力氣，她瞬間癱軟在地上，一臉漠然地看著萬迪，萬迪也看著她。
“你就是這麼對待我的人？”萬迪語氣狠烈，不容一絲侵犯。
哈克肆意大笑：“對待？比起你的招數，我還是心有仁慈的。一個惡貫滿盈的人居然口口聲聲不欺女人，這也是你身後的老太婆教的吧，她可真會說話啊。”
萬迪咬緊牙關，“你還沒有資格談她，我不喜歡逞口舌之快的人！”
“好！”哈克大吼一聲，“我不說，讓他來說！”
槍口依然指責他的頭顱，而萬迪的視線已經順著他所指的方向看去，是樂梓身後的老管家。
“對他有印象嗎？！”哈克厲聲呵問。
萬迪沉眸，“他是——”
一番模糊而又真切的回憶湧上萬迪心頭，他好像又看見了那個純粹親切的身影，幼小的他跑進她的懷抱，親密地蹭蹭女人甜香的衣服，聞到清澈舒爽的髮香。
“吳索？”萬迪想起來了，那個曾經在父親手下做過司機的男人。
老管家點點頭，還是一副面無表情的樣子。
萬迪疑惑：“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哈克輕蔑地說：“告訴他，為什麼你會在我的手裡。”
吳索先喚了一聲：“少爺。”
萬迪心頭大震，他有多少年沒有聽過這個稱呼了，大概是一輩子那麼長吧。
“當年，您父親被殺後，夫人就進了阿佤的門，我也倖免於難，跟著夫人進了他的門，做了最簡單的侍從，夫人離世前，我一直都在輔助她。”
萬迪暴怒：“你應該知道我母親是怎麼死的，從她死的那一刻起，你就應該去陪葬！為什麼現在你出現在他的莊園？”
他想不通，母親待他不薄。
吳索依舊是面無表情的樣子，繼而說：“是的，夫人對我很好，如同我的親姐姐，她的死我也很遺憾，至於我為什麼留下，這還得謝謝你的外婆。”
萬迪大驚，“什麼意思？”
“當年，送她進阿佤房間裡的人，就是你的外婆。”
這句話如同一道晴天霹靂，萬迪愣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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