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王爺相救。”秦洛雪落落大方的行禮。
想起剛才驚險的一幕,雙腿到現在還是發著軟的,但她沒再提溫斬月,剛才的情形傻子也看的出來溫斬月和夜王關係匪淺。
秦洛雪不傻,但總有傻子來往槍口上撞。
“夜王殿下你總算來了,可千萬不能讓那個小賤人跑了,她剛才打傷我家少爺,又來欺辱我家小姐,這口氣我們秦家可咽不下去!”秦江河跑上前來,自顧自的說道。
秦落雪眼神一沉,暗道不好。
“閉嘴!”她上前一步,想要攔在秦江河面前。
可容妄比她快一步,直接遏制住秦江河的喉嚨,將人提了起來,“你剛才叫她什麼?”
秦江河翻著白眼,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王爺。”青瀾快步走過來,“這裡是鬧市,別大動干戈。”
容妄冷嗤,“本王會在意這個?”
“王爺。”秦落雪急忙求情,“他是我府上小廝,得罪了王爺死不足惜,但還請王爺手下留情,讓落雪帶回去自行處置。”
“本王給你這個面子。”容妄鬆開手。
秦江河癱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剛才從鬼門關裡走了一遭,他現在是什麼話都不敢亂說了。
容妄眸光掃了一眼被卸了胳膊的秦少明。
“青瀾,送三公子就醫,藥費從王府賬房裡支取。”
“是。”青瀾點頭,走進書局連拖帶拽地把秦少明架起來,然後朝著最近的藥店走去。
處理了這檔子事,容妄也不多糾纏。
朝著秦落雪點頭,隨即離開。
剛才容妄出現時,周圍的百姓全都躲得遠遠的,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就被誤傷了。
等到容妄離開,他們才再度湊上來。
“怎麼回事?夜王殿下沒有殺了那小娘子,反而就這麼輕飄飄地揭過了。”
“誰說不是呢,不僅如此,殿下還替那小娘子賠了醫藥費,我看兩人關係匪淺,說不定是殿下的心上人呢。”
“你胡說什麼?我看殿下還是喜歡秦二小姐的,否則,怎麼會為了秦二小姐打傷那位小娘子呢。”
“唉,我忽然想起一件事,之前夜王府張燈結綵,有迎親的隊伍往夜王府裡抬進去一頂花轎。”
“你說剛才那個小娘子是夜王妃?”
“不會吧,要是夜王妃估計夜王殿下早就大肆操辦了,估計是個沒什麼位分的侍妾吧。”
眾人的議論秦落雪聽得清清楚楚。
她眼中思慮深重,片刻,朝著虛弱的綠珠道:“等你傷好了,去探探青瀾的口風,我要知道那女子到底是個什麼身份。”
“是,小姐。”綠珠擦掉嘴角的血跡。
在邊疆時,她經常給青瀾縫補衣服,這點面子青瀾肯定會給她的。
……
錦繡閣內,梨落把置辦回來的東西一一歸納。
她剛要讓春夜把東西收拾起來,就看到溫斬月怒氣衝衝地從外面走進來,剛一進門,便踹翻了桌椅。
春夜嚇得雙腿一軟,直接跪下。
梨落見勢不妙,暗暗朝著春夜擺擺手,示意春夜離開。
“這是誰惹我的心肝寶貝了啊。”梨落急忙拎起茶壺倒了一杯茶水,殷勤地給溫斬月端過去。
“來,喝杯茶,消消火。”
“不喝。”溫斬月捂著心口。
容妄那一掌又猛又急,她現在感覺好難受,但她再難受,都抵不過心底的醋意肆虐。
“你受傷了?”梨落眼尖地瞧見溫斬月的胸前有點點血跡。
“容妄不是替你撐腰去了嗎?怎麼還會受傷?”她忽然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該不會自己好心辦壞事了吧。
溫斬月發了狠,幾乎咬碎一口銀牙。
“替我撐腰?他怕是恨不得將我拆骨扒皮,碎屍萬段。”溫斬月抬眸看向梨落,“你知道我身上的傷怎麼來的嗎?就是他打的!”
“這……”梨落面上閃過一絲尷尬。
“他傷你也不是一天兩天了,用得著這麼生氣嗎?再說了,不是你說這是你們夫妻間的情趣嗎?那脖子上,手臂上,不都是出自容妄之手?”
“這次不一樣。”溫斬月雙手握緊。
“他是因為秦落雪傷我。”
“什麼?”梨落對那位素未謀面的秦二小姐充滿了同情,“既然如此,你是不是打算殺了秦落雪?”
“我殺了她有什麼用,沒了一個秦落雪,還會有林落雪,張落雪,只要容妄願意,他總能喜歡上別人。”
“這倒是也沒錯。”
“所以我決定了。”溫斬月唇角勾笑,“三日歡的毒還不夠,我要挑了容妄的腳筋,廢掉他的武功,然後找個鐵鏈把他鎖起來,從此以後,讓他的眼裡只能看到我一個,我不信,就這樣他還能喜歡上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