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落沉吟片刻,道:“你還是懷疑秦落雪?”
“不是她,但一定是她身邊的人。”溫斬月撥出一口氣,“我不是非要知道義父所有的行為,但我怕他埋下的棋子會對容妄不利。”
“我知道了,你放心,我去辦。”
梨落的東西並不多,很快就收拾完了,走的時候沒讓溫斬月送。
溫斬月也不矯情,躺在床上眯了一會,等到晚些時候,拿著本該在昨晚就送給容妄的新婚禮物前去書房。
人剛走出錦繡閣的門,就看到容妄揣著什麼東西朝著她走來。
“做什麼去?”容妄走過來,目光落在溫斬月手裡的禮盒上。
“送給誰的?”
“你。”溫斬月往前一推。
“本來昨晚就應該送給你的,但……”
“現在送也不遲。”容妄接過禮盒並沒有開啟,而是從懷裡掏出一個卷軸,遞給溫斬月。
“開啟看看。”
溫斬月接過卷軸,開啟後,發現竟然是特權書。
“還真讓你弄到手了。”
“答應過你的,本王不會忘。”
“那謝了。”溫斬月將卷軸捲起來,“回頭我就差人給梨落送過去,她看到這個一定會很高興的。”
“那你呢?你高興嗎?”
“臣妾當然高興。”溫斬月明媚一笑。
“王爺不開啟看看臣妾為王爺準備的禮物嗎?”
容妄點頭,開啟盒子,取出裡面的東西。
“這是什麼?弩嗎?”
容妄上過戰場,自然也知道箭弩,但手裡的這個東西跟箭弩又不太像,倒像是一些外邦人用的火銃。
“臣妾還沒取名字呢。”溫斬月拉起容妄的手,朝著北院的屋簷瞄準。
“王爺信不信,臣妾能打下屋簷的磚瓦。”
“不信。”容妄輕笑一聲,“且不說兩者的距離,夜王府的每一片磚瓦都是高溫燒製而成,不是普通力量能擊碎的。”
容妄的話音剛落,溫斬月就拉著容妄扣動了扳機。
只聽砰的一聲,那北院屋簷上的瓦片瞬時四分五散。
“怎麼樣?服嗎?”溫斬月鬆開手,一副自己賭贏了的模樣。
好不得意,好不驕傲。
看得容妄心裡泛著秋波,比擊碎了瓦片還要心動。
“看呆了?”溫斬月伸出手在容妄的眼前晃了晃,“這東西梨落把它稱之為槍,但我覺得這個名字不好聽,既然東西都送給王爺了,不如就由王爺給它取名吧。”
“就叫逐月吧。”容妄小心翼翼地將逐月收起來。
“它的威力不容小覷,不敢想象,要是能成批製作,用在戰場上幾乎就是一個絕對的大殺器。”
“王爺別想了。”溫斬月直接否定。
“逐月的材料難找,圖紙更是隻有一份,東西都是梨落給臣妾的,臣妾只是把它做出來了而已。”
“臣妾知道王爺武功高強,可能用不到逐月,但臣妾還是希望,以後它能保護王爺。”
“臣妾希望,王爺可以一直活在臣妾身邊。”
溫斬月身上永遠都有一種撩人不自知的魅勁兒,這些平平無奇的話是她隨口一說,但卻在容妄的心裡掀起了滔天巨浪。
從來都沒有人可以像他的阿月一樣,如此,愛他。
容妄壓抑著情慾,將溫斬月橫抱起。
“王爺做什麼?”突然雙腳騰空,溫斬月有些許的不適應。
她雙手勾著容妄的脖頸,嬌嗔道:“自從遇見王爺,臣妾的雙腿好像是擺設一般,動不動就抱,王爺是有癮嗎?”
“是。”容妄抱著溫斬月朝錦繡閣走去。
“昨晚錯過的洞房花燭,現在補上。”
兩片溫熱相接,彼此都在汲取溫度,掠奪呼吸。
大抵是情感壓抑的過了頭,容妄像是劫匪一般攻城略地,將溫斬月身上的衣裳盡數褪去,只是手在摸到溫斬月腰間的疤痕時,陡然停下了動作。
“阿月……”容妄在床上壓著溫斬月,聲音喑啞。
“背過身好不好?”
“我……”溫斬月有些遲疑。
她能感受到容妄粗糲的指腹在她的疤痕處遊走,那原本沒有知覺的地方,像是被點了火一樣,燒得她內心狂熱。
“會很醜,很難看。”
“本王不嫌棄。”
容妄的臉上帶著面具,可他的眼神卻真摯又誠懇。
這樣直白的心疼讓溫斬月心裡一熱,冰封的地方似乎在慢慢地融化。
她背過身去,將大片的肌膚裸露在容妄的眼底。
那是一片很長很猙獰的疤痕,饒是見慣了傷口的容妄也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他的指腹觸控著疤痕,心裡有點慢熱的疼。
“這是火燒留下的嗎?”容妄聲音裡帶著憐惜。
“你不用疑惑本王如何知道,溫家人來的時候,本王便找人調查了你,阿月,本王不是懷疑你,只是想知道你的過去。”
容妄這麼坦然,溫斬月自然也沒多計較。
“不是。”溫斬月搖頭,“是我自己劃的。”
“我出生的時候,腰間有一塊彼岸花的圖騰,有妖僧路過我家,說我是個災星,我的父母聽信了他的話,將我遺棄。”
“總有人說我是喪門星,說我只會給人帶來災難。”
“後來,我就把圖騰用刀劃掉,本以為這樣做,就再也不會帶給別人災難了。”
“但沒想到……”溫斬月低下頭。
“王爺若是調查過我,應該知道我的養父母已經死了,但有一點王爺應該不知道,他們並不是死在惡霸手裡。”
“是我殺的。”
溫斬月冷不丁的承認,容妄猛地縮回手,眉頭緊蹙。
“他們……是不是對你不好?”
“並沒有。”溫斬月輕笑,動手撿起一旁的衣裳,給自己套上。
“相反的,他們對我很好,是當時這個世上對我最好的人,但也是我親手了結了他們。”
溫斬月轉過身來,捧起容妄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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