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滿是濃濃的不屑,沈青衝著地上,狠狠吐了一口唾沫。
過去了好幾天時間,前方城門口,原本掛在城牆上的盜天老人與陰陽叟等人的屍首,早已經沒了影子。
這一幕情形,令得沈青眉頭微微皺了皺。
隨後,他抓著鄭峰的屍首,憑空飛起。
在之前盜天老人陰陽叟等人屍首懸掛的位置,沈青將鄭峰屍首給掛了上去。
“大膽!”
“哪裡來的小賊,敢弄來一具屍首掛這城牆上!”
“來人,給我抓起來……”
此地這一幕情形,明顯已經驚動了城門口駐守那些守衛。
一聲厲喝之中,吳校尉在十餘名兵丁的簇擁之下,大步自城門口走了過來。
目光中滿是不善,他上下打量了沈青幾眼,隨後,他一揮手,直接衝著一干手下吩咐道。
話聲才剛剛落下,吳校尉頭頂之上的虛空,突然垂下來一條黑暗觸手。
好似活物一般,這條觸手直接套在了他的脖子之上,令得他雙腳離地,整個人都懸浮了起來。
作為一名先天武者,一般繩索套砸他脖子上面,他都不必用手,一口氣吹出來,就能令其直接崩斷。
可現如今,吳校尉的身軀,才剛剛觸碰到那條黑暗觸手,他全身力氣盡失,整個人如同那洩了氣的氣球一般,他身體內流轉的先天真氣,自他身體內傾瀉而出。
被那條黑暗觸手吊在虛空之中,他唯一能做的,也就是雙腿蹦躂幾下,只可惜,這樣的舉動,對於他能否脫困,根本沒有任何用處。
“該死,虛空中突然生出的這條觸手,到底是什麼鬼玩意兒?”
“吳校尉可是先天強者啊,在那條觸手之下,竟然根本沒有任何反抗之力,直接就被吊在了虛空之中。”
“還愣著幹什麼,趕緊的,快點救吳大人啊!”
……
吳校尉手下那十餘名兵丁,在其號令之下,原本,他們正準備撲向沈青所在的位置。
可現在,僅僅只是才踏出一步,虛空中突然出現一條觸手,將吳校尉吊起來的那一幕情形,令得他們面色大變,齊齊停住了腳步。
有人面無血色,有人驚慌失措,十餘人之中,很快,已經有人反應過來,他們速度飛快,衝著吳校尉所在位置奔去。
還尚未真正行至吳校尉身邊,一股狂風捲過,帶起的恐怖氣流,將這十餘名兵丁盡皆掀飛出去。
這周圍十幾二十丈之內,他們東倒西歪,橫躺在地。
有人翻過身來,有人以手肘支撐著身體,他們使盡了力氣,都想要從地上爬起。
只可惜,理想是豐滿的,現實卻從來都是骨感的,這十餘名兵丁,能成功站起身來的,根本一個人都沒有。
“奉勸你們一句,別再做無謂的掙扎。”
“躺在地上,舒舒服服,不好嗎?”
“能網開一面,留你們一條性命,已經是我最大的仁慈。”
“一個個的,想要站起身來,你們想幹什麼?造反嗎?”
……
剛剛還在二三十步之外的沈青,此刻,已經站在依舊吊在虛空中的吳校尉面前。
將那十餘名兵丁掀飛出去的那陣狂風,很明顯,肯定來自於他。
隨口丟下幾句話,沈青看都懶的多看橫躺在地上的那些兵丁幾眼。
畢竟,對於擁有至強實力的他而言,連先天都尚未踏入之人,真的已經與螻蟻沒多大區別。
他那冷冷冰冰,好似沒有任何情緒波動的話語剛一落下,地上那些兵丁,頓時老實了許多。
被狂風掀飛出去,落回地上的他們,第一時間想要從地上爬起,那僅僅只是他們下意識之間的自然反應而已。
此刻說話的沈青,到底是個什麼實力,他們或許不太清楚,但他們絕對可以肯定,人家一根手指頭,就能輕易捏死他們。
能夠好好活著,沒有人想要主動求死,城門口這些守衛兵丁,同樣也是如此。
作為他們頭的吳校尉,都根本沒有任何反抗之力,落在了沈青手上,面對如此一個根本不可戰勝之人,他們又能如何?
眼睛一閉,他們之中不少人,乾脆直接假裝昏迷了過去。
剩下的其餘幾人,躺在地上,同樣再未作出任何其他舉動。
“我記得,你好像姓吳,是巡守此地的巡城校尉。”
“好好守你的城門,不好嗎?”
“招惹我,還讓手下人將我抓起來,你以為自己是誰?”
“剛從修煉中清醒過來,我便發現,我手下之人,被人屠了一個乾乾淨淨。”
“今日,我本就心情不好,幹掉了這什麼烈陽宗長老鄭峰,我拖著他的屍首,不緊不慢趕來這裡,我就是想看看,是否有人蹦出來。”
“不得不說,你現身的時間剛剛好,不管你是否與屠戮我手下人的那幫傢伙存在有關係,我能只能送你山路了!”
……
俯首而立,沈青看了看面前依舊還吊在虛空中的吳校尉。
就這麼一會兒功夫,吳校尉舌頭已經從口中垂了下來,一張臉也已經變成了青紫之色。
看樣子,此刻的他,就算還沒徹底死去,也已經差不了多少。
“小友,此人乃我麾下之人,還請您手下留情……”一聲大喝,自遠處傳來。
這聲音入耳的第一時間,沈青回過頭去,往身後望去。
一道矯健的身影,在一棟棟建築物頂上穿行,他的速度,快的有些驚人,幾乎每一個飛掠,都能掠出數十丈距離。
剛見到此人之時,沈青還只能見到一道淡淡的影子。
可如今,僅僅只是過去十幾個呼吸時間,那人已經飛掠只百餘張之外的一座木樓頂上。
“你說手下留情,我就手下留情,你我很熟嗎?你以為你自己是誰?”一臉不屑,沈青撇了撇嘴。
聲聲冷笑聲中,他雖不見有其他動作,可套在吳校尉脖子上的那根黑暗觸手,卻突然縮緊。
原本就只剩最後一口氣吊著的吳校尉,整個腦袋被那根本觸手硬生生切割了起來。
隨後,好似從未出現過一般,這根觸手,就此消失的沒有了任何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