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在已經徹底化作廢墟的烈陽宗山門之中,沈青不時抬起手來,射出一道道黑芒。
身為大虞十大宗門之一,烈陽宗之內,實力最強者,肯定是風行烈無疑,不過實力不遜色他多少之人,還是有那麼一個。
自九天落下的那一式如來神掌,威能雖恐怖非常,但依舊有著六七人,僥倖未死,自那一掌之下勉強保住了性命。
每一道黑芒之下,都有一名漏網之魚被直接殺死。
閒庭信步一般,沈青僅僅只是稍微轉悠了一圈,如此龐大的一片廢墟之中,除了他自己之外,已經再無任何依舊還活著的生靈。
吃喝拉撒這些,普通人根本避免不了,不過如今的沈青,整個身軀,都已經不再是血肉,而是由純粹到極點的黑暗之力凝聚而成,普通人該有的需求,對於他而言,早已經可有可無。
也懶的再跑去其他地方,直接在這片廢墟之中,他找了處還算平整之處,隨後,他盤膝而坐,繼續開始領悟起自己腦海中那還尚未徹底領悟透徹的暗之規則來。
月餘時間之後,天際之上,一道金光自遠處飛射而來,落於這片廢墟邊緣之處,化為一身穿金袍,頭上雖滿頭滿發,一張面孔卻如同嬰兒般滑嫩的古怪男子。
與烈陽宗剛覆滅之時相比,如今這一片地域,已經被濃郁的黑霧徹底籠罩。
看著前方那濃郁到極點的黑色霧氣,金袍男子眉頭微皺,略作猶豫之後,他一腳踏入其中。
“以我之實力,身處這黑霧之中,都感知錯亂,分不清方向,沒錯,這的確是規則之力。”
“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我大虞境內,終於再度誕生真正的至強。”
“烈陽宗行事,向來霸道,他們惹誰不好,偏偏招惹至強者,他們被滅,不冤啊!”面色古怪,金袍男子輕嘆了一口氣。
他踏入這片黑霧之中,本來,就僅僅只是試探。
僅僅只是邁出一步,感覺自己感知已經被影響之後,他第一時間停住了腳步。
四下掃了掃,除了周圍那無盡的黑暗,他根本感應不到其他任何事物:“在下大虞太祖虞滄海,聽聞此地有至強者現世,特來拜見,還請沈道友現身一見!”
一抱拳,金袍男子衝著黑暗深處行了一禮,隨後,他直接開口,自報姓名道。
做完這一切之後,他並未有其他舉動,僅僅只是站在原處,靜靜的等待著。
四面八方,那無盡的黑暗,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變的稀薄起來。
僅僅只是過去數個呼吸時間,天際那輪紅日綻放的光芒直射而下,那一片黑暗,好似從來都沒有存在過一般,已經徹底沒有了任何蹤影。
“虞滄海?大虞太祖?”不遠處,沈青的身影浮現出來。
隔著六七步距離,他上下打量了金袍男子幾眼。
僅僅只是以肉眼檢視,此人平平無奇,根本看不出有其他任何異常,可在沈青的感知之中,此人身上,匯聚了無數信仰,在其頭上,都已經凝聚出了一道金色光環。
“您就是沈道友?”
“聞名不如見面,英雄出少年啊!”
“我駐世將近三百年,始終無法領悟規則之力,成就真正的至強,最終,我只能投機取巧,以一國之信仰凝聚權柄,成就偽至強。”
“與道友你相比,我這麼多年修煉,完全是修煉到狗身上去了啊!”
……
再度衝著沈青行了一禮,虞滄海看著面前那副年輕稚嫩的面容,他一臉苦澀,長嘆了一口氣。
大虞國內,烈陽宗絕對屬於巨無霸一般的存在,它的覆滅,天下震動,這些日子來,跑到此地檢視之人,已經根本不止一個兩個。
只不過,覆蓋此地的那一片濃郁黑霧,阻攔住了他們的腳步。
有不少不信邪之人,一腳踏入黑霧之中,結果,他們就此消失,再未曾露面過。
如此之多的前車之鑑擺在那裡,最近幾天,前來此地查探之人,少了許多,敢真正踏入黑霧之人,已經一個沒有。
身為大虞國開國太祖,虞滄海能夠調動的力量,自然強的嚇人。
趕來此地之前,他對於此事,肯定曾經做過詳細的調查。
能查到沈青身上,一口叫出其姓名,對於他而言,並不算什麼多有難度的事情。
畢竟,南陽府城之內,烈陽宗鄭峰等人與沈青之間的衝突,算不得什麼隱秘,不少人對此都非常清楚。
將鄭峰屍首掛在城牆上,連前來勸阻的南陽府府主姜雲鶴,都被沈青強勢鎮殺的那一幕,更是有著上百人親眼所見。
將查詢到的各種線索聯絡到一起,虞滄海立馬就將烈陽宗的覆滅,與那疑似至強者的沈青聯絡到了一起。
此刻,黑霧消失,沈青出現在自己面前這一幕情形,已經可以證明,他虞滄海的猜測,確實就是事實。
看著沈青那還帶著幾分稚嫩的面容,再想一想自己活過的念頭,虞滄海這心情,複雜到了極點。
“沒錯,我就是沈青!”
“你過來此地,不知所為何事?”
“該不會,你想給烈陽宗出頭吧?”點了點頭,沈青回應了一句。
對於虞滄海,他雖然現身一見,卻根本沒有什麼好的臉色。
畢竟,盤坐於此,他一直都沉浸在修行之中,突然被人打斷,他這心裡,難免會有些不爽。
如果不是因為此人禮數還算周到,那一身實力,令得自己都有點忌憚的話,沈青根本不會現身一見,說不好,他的下場,與其他闖入者沒有任何兩樣。
“烈陽宗敢招惹您,那是他們該死。”
“為他們出頭,怎麼可能?”
“無法領悟規則之力,成就真正的至強,一直是我虞某人平生最大的憾事,過來拜見沈道友您,我主要是想求取一些這方面經驗!”
……
客氣無比,虞滄海連連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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