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王大哥!”
聽著熟悉的聲音,張奎一步上前砍爛牢房鎖鏈,四五個傷痕累累的漢子此刻正蜷縮其中,氣息奄奄卻難掩骨子裡的悍勇。
而先前說話的居中男人,正是臨州分舵副舵主,王鐵山,他肩胛骨被鐵鉤穿透,血汙浸透破衣,氣息微弱。
“王大哥!”
張奎一眼認出牢房深處被鐵鉤穿透肩胛的王鐵山,怒吼著劈開牆壁地鎖鏈。
“張教頭!”
“是…是張教頭!還有春娘子!兄弟們…英雄會的人…來救我們了!”
王鐵山抬頭,看清張奎的身影后,原本黯淡的眼中瞬間爆發出狂喜的光芒,嘶啞著朝同伴吼道,絕境逢生的激動讓牢中虛弱的幾個鐵漢掙扎著想要站起。
“王大哥!還能動嗎?”
張奎一手托起王鐵山搖搖欲墜的身體,另一手刀光連閃,精準斬斷其餘人身上的鐐銬。
“封住傷口!出去老子請你喝最烈的燒刀子!”
“哈哈哈…咳咳…好!沒想道五年前一別今日在此地相見…”
“封住命脈,待逃出去你我可要大醉一場!”
王鐵山大笑點頭,隨後與五六個傷痕累累漢子互相攙扶著朝地牢外走去。
林川背靠冰冷石壁,聽到地牢內的聲音,朝一側的江婉兒示意,隨後刀尖一橫便將護衛緊緊向前逼去,目光掃視甬道急促道:
“撤!”
他挾持著面色慘白的趙衙內在前開路,菜刀始終不離要害,江婉兒腰中軟鞭揮舞護在林川左右。
城主府聞訊趕來的數十名城主府護衛,看著自家公子脖頸上還架著那把黝黑菜刀,無不神情緊繃,紛紛退避,讓開道路。
“人…人都救走了…放…放了我…”
此刻的趙衙內早已嚇破了膽,涕淚橫流,褲襠洇溼一片,哪還顧得上什麼公子威儀。
“退!再近一步,我剁了他!”
林川沒有搭理趙衙內,一聲厲喝將眼前城主府護衛震退,手中冰冷的菜刀緊貼著劉衙內肥膩的脖頸。
感受到菜刀刀刃沁出的一線血珠,劉衙內殺豬般尖叫道:
“別…別過來!都他媽給老子退後!退後啊!讓他走!讓他走——!”
城主府的護衛們刀槍林立,卻只能步步後退,擁擠向前手持火把形成一條壓抑的通道。
張奎將重傷的王鐵山扛在肩上,另一手揮舞著奪來的長刀,刀風呼嘯,將前方偶爾逼近的護衛狠狠劈飛,怒吼聲也隨之而來。
“給老子滾開!擋路者死!”
春娘子則護在一側,她紅唇緊抿,身影飄忽,指尖寒芒連閃,側翼數名想要偷襲的護衛便悶哼倒地,臉色迅速青黑。
眾人沿著城主府曲折迴廊緩慢移動,血腥味、汗臭、尿騷味混合成令人作嘔的氣息,周圍追兵如潮,也幾人也越來越近。
城主府後門沉重的木門輪廓逐漸清晰,門外,一輛由兩匹健馬拉著的結實馬車靜靜停在陰影中,車轅上,三爺的身影如同磐石,花白的鬚髮在夜風中微動,眼神冰冷死死盯著門內湧動的火光和人群。
“三爺!”
見門後身影,林川精神一振,挾持著趙衙內加速後退。
“速速上車!”
三爺低喝,聲若洪鐘,話音未落,其身影已如蒼鷹掠下,雙掌隔空一按,一股無形巨力轟然爆發,將衝在最前的幾餘名護衛直接掀飛倒地。
“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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