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東坐在沙發上,招呼著祝雲枝也坐了下來。
“地方小,別太介意。”他給祝雲枝也泡了杯茶,這是他家鄉接待客人的必要禮數。
朱芸薇的鬼體已經徹底凝實,此時也規規矩矩的坐靠在一旁。
“先簡單介紹一下吧,你想跟隨我,我總得知道你叫什麼吧。”
“小人祝雲枝,是北湖人,煉氣三層巔峰,金木雙靈根修士。
二十四歲在祖宗祠堂裡得獲一本木屬性修行功法,《回春術》,那時起,我便以為自己會與眾不同,我暗中修行,沒有把這件事兒告訴身邊的人,那個時候我剛剛大學畢業,為了隱藏這件事兒,我跟家裡的人說我去東廣那邊打工,實際上是四處遊歷,尋求突破修為。
二十四歲那年的夏至,我引氣入體,成為了一個煉氣一層的修士,因為我的靈根,我對金屬和木材有一種特殊的天賦,所以經常混跡於古董圈子,而在這個年代,只有在這古董圈裡才能更多的接觸到……修士。
在我三十歲那年才堪堪步入煉氣二層,我幾乎把所有的時間都用來修行,用來積累財富,同時也與以前的同學,朋友,漸行漸遠,修士,似乎是個註定孤獨的群體。”
“因為修行的緣故,我的樣貌要遠比同齡人年輕,在我三十八歲的時候,我修行到了煉氣三層,可那時我的樣貌看起來還和十八九歲一樣。”
楊東有些奇怪,因為此時的祝雲枝並不像他所說的那樣,此時的祝雲枝已經很蒼老了,臉上多了許多皺紋,滿是蒼桑,看起來和四五十歲的人沒有任何區別。
“因為那一年發生了一件事兒,我去參加一個好兄弟的婚禮,因為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他邀請我做他伴郎,還說伴郎服都定好了。
我很高興,提前花幾百塊買了一雙新皮鞋,就為了襯那天的伴郎服。
我還特意提前休息兩天坐高鐵回去的。
所以提前一天幫他佈置好房子的裝飾,我忙前忙後,雖然累但毫無怨言,因為看到兄弟結婚我很高興。
誰知道兄弟結婚前一天晚上告訴我,說他有個同班同學剛好有空回來,所以只能讓他做伴郎了,只是哈哈的說了聲抱歉。
這也沒什麼,我當時剛剛突破修為,心情很好,自然不會計較這些事兒。
只是我沒想到因為參加這一次婚禮,會讓我遇見一位“同道”。
他的那個同班同學,是金城四大家族中李家的外系旁支,也是一個煉氣修士,他發現了我,覺得我是個散修,還能修行到煉氣三層,並能保持容貌不變,肯定身懷隱秘。
於是他與我那個兄弟設局將我灌醉,關押,想要拷問出我的功法秘訣,我自然不會讓他得逞,硬扛了幾年,受盡了折磨。
我那兄弟見我悽慘,也許是良心發現,就偷偷放了我,卻不料被那李元鷹發現,那李元鷹在大怒之下殺害了我兄弟,並一路追殺我,甚至對我的家人下手!
我一路逃遁,上山下墓,在一處陰宅裡發現了那件奇怪的木盒,那木盒中有一尊築基期的鬼王,她承諾我只要帶她離開,併為她提供活人陽氣,她就可以幫我報仇!”
“嗯,我是說過,雖然我也不怎麼會打架,但好歹也有築基修為,弄死一個煉氣修士,還是很簡單的。”朱芸薇說道。
楊東似乎明白了這一段因果:“所以你是為了報仇,才決定留在我身邊?”
祝雲枝咬牙道:“是!”
楊東沉默了一會兒說道,“我不喜歡摻和別人的因果,但我確實需要一些追隨者來保護我的家人。”
“我可以幫你,但你要讓我看到你的價值。”楊東繼續說道。
“小人自知身如螻蟻,卻知恩圖報,若先生能助我報得大仇,小人這條命,就是先生的!”祝雲枝說道。
“我要你這條命做什麼?”楊東反問。
祝雲枝啞口,有些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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