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元帥,從凡人開始復仇天子

第85章 雷霆行動!

當一名士兵用斷刀砍斷鐵環時,清脆的“咔嚓”聲如同春雷,驚醒了沉睡的靈魂,連鎖反應如野火般蔓延,鐵環斷裂的聲響彙整合震耳欲聾的樂章。這一刻,顧百川聽見了命運齒輪轉動的聲音,那是千萬個靈魂掙脫枷鎖的聲音,是比任何戰歌都更動人的自由交響。

卯時三刻,鐵石城的第二批火硝罐準時落地。趙巖在城頭看見,峽谷中騰起的綠色煙霧裡,無數黑影在揮舞火把,那些火把不是狼頭旗,而是用連坐鏈鐵環拼成的“生”字,火光照亮他們的臉龐,那上面有淚痕,有笑意,更多的是重獲自由的決絕。

他的視線模糊了,三年來第一次放任淚水滑落——這不是軟弱,而是為千萬個終於能喊出“我是人”的靈魂而哭。

“陳林,準備箭雨。”趙巖的聲音裡帶著一絲哽咽,他看見密道出口處,一個孩童模樣的身影被灰鶴護在身後,那孩子抱著的布偶,裙襬上的蓮花刺繡已被血浸透,卻依然倔強地綻放。

他想起自己的女兒,若是還活著,也該有這麼大了,或許也會抱著布偶,用清澈的眼睛問:“爹,什麼時候能回家?”現在,他終於能替所有孩子回答:“很快了,等這場雪停了,就回家。”

北蕭城方向,陳嘯的親衛敲響了戰鼓。戰鼓聲混著風雪傳來,每一聲都震得崖壁上的冰稜墜落,在雪地上砸出無數小坑,如同大地在為這場戰役哭泣。

顧百川看見峽谷兩側山腰閃過點點寒光——那是鐵石城的神臂弩,箭頭包裹著浸油的麻布,在月光下泛著冷光,宛如等待出鞘的寒梅。他摸了摸劍穗上的銀鈴殘片,彷彿感受到姐姐的指尖輕輕拂過他的手背,說:“川兒,你看,天亮了。”

“射斷他們的弓弦!”顧百川的怒吼混著戰鼓,斬魂劍劈開最後一道用連坐鏈鐵環鑄成的柵欄。

鐵環斷裂的瞬間,他看見灰鶴隊伍裡,有人掏出用嬰兒襁褓包裹的名冊頁,在火光中高高舉起,襁褓邊緣的流蘇隨風飄動,像極了嬰兒尚未睜開的睫毛。

那些曾被當作“活引子”的孩子,終於在死亡後,成為了喚醒生者的號角。

紫霄賊主將的親衛隊終於趕到,卻在看見漫天飛舞的名冊頁時亂了陣腳。那些紙張上,每一個編號都是他們曾堅信的“家人活路”,此刻卻如利刃般刺入心臟。

親衛隊長的瞳孔驟縮,他看見名冊頁上“丙叄拾柒號張五”的配圖,正是自己昨天還在嘲笑的那個“膽小鬼”,而配圖中的銀鈴殘片,與他母親臨終前塞給他的半枚一模一樣。

當他顫抖著摸到腰間的連坐鏈鐵環時,終於發現刻著的生辰竟是自己母親的忌日——那個他以為還在鄉下種地的母親,早已化作亂葬崗的一抔骨灰。

當他的眼淚砸在鐵環上時,顧百川的斬魂劍已經抵住他的咽喉。“為什麼……”隊長的聲音裡充滿絕望。顧百川看著他眼底的崩潰,想起自己在井裡抱著姐姐屍體時的眼神,輕聲說:“因為你們的活路,從來都是別人的死路。”

寅時正刻,鐵石城與北蕭城的箭雨同時覆蓋峽谷中段。趙巖看著神臂弩射出的“蓮花箭”穿透連珠弩手的咽喉,那些弩手的眼底,倒映著鐵石城百姓連夜趕製的鐵哨——哨底的“生”字被火硝燻黑,卻在火光中顯得格外清晰,如同新生的胎記。這不是殺戮,而是一場洗禮,用謊言的灰燼,澆灌新生的希望。

顧百川踩過連珠弩的殘骸,聽見腳下傳來“咔嚓”一聲——那是踩碎了一枚凍僵的狼頭紋章。

灰鶴正用染血的布偶堵住密道裂縫,布偶缺角處露出的銀鈴殘片,與他劍穗上的碎片終於拼合完整,在風雪中發出一聲清越的鳴響,彷彿小鈴鐺在天之靈的歡笑。

這一刻,他終於敢讓自己相信,姐姐和小鈴鐺的靈魂,正在這鈴聲中得到安息。

“他們在炸密道!”阿虎的驚呼被爆炸聲吞沒。紫霄賊的火藥庫方向騰起蘑菇雲,火光照亮了半邊天空,將飄落的雪花染成血紅色。

顧百川看見,在爆炸的強光中,無數連坐鏈士兵手拉手衝向出口,他們腰間的鐵環相互碰撞,發出的不是鎖鏈的哀嚎,而是如同風鈴般清脆的響聲,那是自由的樂章。

這聲音裡,有張三的笑聲,有小鈴鐺的童謠,有千萬個被奪走人生的靈魂的合唱。

當第一縷晨光照亮峽谷時,趙巖在城頭看見,密道出口處湧出的人群中,有人舉著用狼頭旗改制的白旗,旗面上用鮮血寫著“我們要回家”。寒風捲起旗角,露出旗面內側用炭筆寫的小字:“連坐鏈是謊言,狼頭旗是墓碑”。

他摸出女兒的銀鈴殘片,與銅哨拼合的蓮花在晨光中綻放,花瓣上的冰晶逐漸融化,滴落在城牆上,宛如鐵石城與北蕭城共同流下的淚水,最終匯入護城河,沖刷著河底的連坐鏈鐵環,發出叮叮咚咚的聲響,如同春天的溪流。

峽谷深處,劉寧強的親衛營正在崩潰。顧百川看著那些曾不可一世的劊子手,此刻正被自己的連坐鏈士兵追砍,他們的狼頭紋章在火光中扭曲變形,如同一個個正在融化的惡魔面具。

而他心中沒有復仇的快感,只有對黎明的期待——他知道,這場由謊言引發的雪崩,終將讓陽光重新照耀這片土地。

“結束了。”灰鶴走到他身旁,左眼刀疤在晨光中泛著金光,宛如一道新生的縫隙,“那些鐵環,以後會變成鋪路的鉚釘,鋪就一條回家的路。”

顧百川望向亂葬崗方向,那裡的磷火已經熄滅,取而代之的是星星點點的火把——那是暴動計程車兵在為親人收屍,火把的光芒連成一片,如同一條從地獄延伸到人間的星河。

他摸出斬魂劍,劍鞘上的“死守”二字被晨露洗去血汙,露出原本的青灰色,像極了鐵石城城牆的顏色,那是歷經滄桑卻依然屹立的顏色。

寅時三刻,鐵石城與北蕭城計程車兵在峽谷中央會師。陳嘯拍著趙巖的肩膀,兩個老對手望著彼此眼中的血絲,卻在看見對方腰間的銀鈴殘片時,同時露出釋然的笑。

遠處,無數鐵哨聲此起彼伏,那是新生的號角,是千萬個靈魂對自由的吶喊,在這冰雪初融的清晨,奏響了最壯麗的樂章。顧百川閉上眼睛,感受著第一縷陽光落在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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