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宮女攜崽重生,冷情太子被哄成翹嘴了

第12章 太子爺:“你在孤的後院想著誰?”

海順不敢耽擱。

從袖中摸出一個烏金釉小瓷瓶,拔開瓶蓋:“殿下,藥,您趕緊把藥服下。”

駱峋沒睜眼。

好不容易止住嘔意,他漱了口伸出左手,海順忙朝其掌中倒了顆豌豆大小的藥丸。

駱峋仰頭服下。

可惜再好的藥也不是立竿見影。

他此時只覺渾身像似有無數只蟲蟻在順著他的血管,一寸寸四處爬咬啃噬。

陣陣惡寒不斷從腳底往上竄,不到半盞茶的功夫駱峋的前胸後背就溼透了。

海順讓袁寶用溫水打溼巾子。

替主子擦拭臉跟脖子上的汗,他自己則拿了香胰子給太子爺淨手。

尤其是被曹良媛碰過的那隻手,海順洗得尤為仔細,一面洗一面低聲自責:

“早知如此,早先奴才就該提醒您提前服上一粒藥的,您也就用不著遭這罪了。”

也是曹良媛往日向來清楚分寸,從沒在殿下跟前做出類似今晚這般的邀寵之舉。

所以他就沒想到。

想來殿下也沒往這方面想。

結果哪知曹良媛今晚竟如此大膽!

駱峋沒理他,閉著眼扛過新一波的惡感。

一刻多鐘後。

駱峋的呼吸平緩,身上的疹子消失了,一張俊臉亦恢復了平日的冷峻淡然。

浴間備好了水。

駱峋睜眼起身,徑直朝浴間走去。

海順跟進去。

伺候太子淨髮時,他遲疑問:

“殿下,那曹良媛……”

話音未落,男人抬目看向他。

海順立時反應過來。

曹良媛今晚的行舉不過是後宮裡常見的邀寵,確切來說並未犯什麼大忌。

若真就此懲治了她。

反倒是小題大做,顯得太子想遮掩什麼。

海順沒敢再問。

從浴間出來,伺候太子殿下上榻時海順忽地想起一事,壓低聲音悄咪咪問:

“殿下,今夜可要備換洗的褲子?”

駱峋躺下的動作一僵。

明明海順的表情再恭敬正經不過,但他就是覺得這老貨心裡肯定在笑他!

誰讓他已經連著四日都……

“滾!”

太子爺惱羞成怒。

抄起另一側的枕頭砸過去。

海順從善如流地接住,嘿嘿笑著說了幾句討好話便領著一行小太監退下。

太子就寢沒有讓人守在榻前的習慣,外間只留了袁寶跟另一個小太監值夜。

駱峋本不熱衷於女色,今晚又在沁芳居經歷了那麼一遭,他就更沒有心思想那些男男女女之間的事了。

躺下後兀自想正事。

可不知是海順出去前問的那話起了暗示作用,還是別的什麼原因,迷迷糊糊睡著的駱峋又做起了夢。

不同於先前的四晚。

這回夢裡的場景在書房。

夏風習習,青蓮紗幔徐徐搖曳,陽光透過樹葉罅隙在窗沿處投下斑駁的影子。

“殿下……”

“殿下饒了妾吧,妾……”

書案上。

伴隨著聲聲嬌啼,女子粉嫩的指尖在紫檀桌面上劃過一道淺淺汗痕。

身上鳳仙粉纏枝蓮的通袖紗衫徹底自她的肩頭落下,那因情動而泛起一層薄粉的白皙香肩一覽無餘。

她仰起纖頸。

粉面含春,嬌喘微微。

忽然,她的眼前多了一串葡萄。

葡萄被絲線串著,顆顆晶瑩剔透。

雍容的太子爺行這等事時神態亦是冷峻寡淡的,唯有額角的汗和泛紅的眼尾顯露出幾分難言的隱忍。

“不是來給孤送葡萄的?”

檻兒嗚咽。

如狐似杏的眼兒裡波光瀲灩,鴉睫上懸著一顆顆細細碎碎的小淚珠子。

“妾知錯,妾不該來擾您清淨……”

“孤沒怪你,哭個什麼?”

駱峋拿著那串葡萄,低頭親了親她,沉冷的嗓音裡帶著別樣的蠱惑。

“先吃,你吃了孤再吃。”

……

駱峋睜眼。

安靜的帳中盡是他粗重的喘息,坐起身藉著牆角小燈微弱的光掀開被子。

駱峋薄唇緊抿。

片刻,他朝外喊了一聲。

袁寶匆匆進來。

打了盆熱水,又拿了條幹淨中褲來。

駱峋沒讓他伺候。

在帳中稍微收拾收拾,換了衣裳下榻。

然後披了件外衫撂下一句“不必跟,無需告知海順”,便大步流星地出了寢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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