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宮女攜崽重生,冷情太子被哄成翹嘴了

第7章 “宋氏檻兒,即日起著封七品昭訓!”

從正房出來,檻兒徑直回了茶房。

這麼會兒的功夫。

茶房今日當值的人已經到齊了,大夥兒忙著各自的事,時不時小聲說幾句話。

正說著呢,檻兒進來了。

屋裡倏地一靜。

眾人像是灌了啞藥似的,神色各異。

太子妃嫁進東宮一年有餘都沒遇喜,這時候調了這麼個小宮女到前院來。

打的什麼主意,懂的都懂。

可這世上又有哪個做正妻的,能真正心甘情願往丈夫的枕邊送人呢?

所以這一個月來檻兒在茶房看似過得順利,實則早被其他人有意無意孤立了。

就譬如現在。

沒有一個人主動跟她搭話。

檻兒樂得清閒,忽視這些人眼裡的複雜自顧回到位置,拿火鉗撥弄風爐裡的炭。

半刻鐘後,太子妃領著人去坤和宮了。

茶房的人暫時無事可做。

檻兒從一旁的架子上拿了些邊角料泡了杯茶,隨便做些針線活打發時間。

坐久了再起來活動活動筋骨。

除非必要,她很少開口說話。

這一點瞧著倒是跟以前沒什麼兩樣。

但眾人還是看出來了,檻兒變了。

以前她坐在那基本都是肩扣著頭垂著,一副隨時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的樣子。

瞧著就小家子氣,奴才相。

現在不是了。

她的腰背端正,透著一股自然的端莊優雅,低頭做針線活也顯得嫻靜溫婉。

還有眼神裡偶爾顯露出的淡然。

總歸不像一個奴才的眼神。

倒是跟宮裡的主子娘娘們有些像。

“還沒咋樣呢,就把自己當主子了。”

夏荷坐在臨窗的炕上,一面吃茶一面跟對面的秋菊使眼色,壓低聲音道。

秋菊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

小姑娘正在後窗處活動筋骨。

隨著她手臂伸展的動作,身上的衣裳也跟著上拉下垂、收緊放鬆,腰臀胸之間的弧度曲線被勾勒得一覽無遺。

看得人心驚。

秋菊臉熱地收回視線,心道也不知這丫頭怎麼生的,才十五就這麼一副身子。

“誒,你說……”

夏荷扯扯她的袖子,又拿兩隻手在胸前掂了掂,比劃出一抖一抖的姿勢。

“殿下會喜歡這樣兒的嗎?”

話音剛落,秋菊一臉煞白。

一把捂住她的嘴,開口聲音都是抖的。

“你瘋了?!”

殿下的喜好是他們能編排的嗎?

幾個腦袋夠賠的?!

夏荷也意識到說錯話了。

驚出一身冷汗,趕忙往窗外望了望。

確定外面沒人。

她鬆了口氣,也沒敢再說了。

但心裡還是忍不住犯嘀咕。

太子妃怎麼就看上檻兒了呢?

就他們殿下那般神仙似的人物,就算是納妾,也合該配清麗脫俗的女子才對。

而不是這種……

夏荷朝檻兒看了眼,鄙夷地撇撇嘴。

半個時辰後,太子妃回來了。

二等宮女青絨過來催茶點,說是曹良媛、金承徽和秦昭訓來給太子妃請安了。

檻兒忙著燒火,青絨看向她。

“檻兒,你也過去上茶。”

沒等檻兒出聲,夏荷先拔高了音調:“什麼,讓她去上茶?她是燒水的啊!”

青絨皺眉。

“這是太子妃的吩咐,你在對太子妃不滿?”

這話太重。

夏荷當即跪下來:“奴婢不敢!”

青絨沒理她,看向茶房裡其他人。

“我既是來傳令的,那就是得了主子的吩咐,都不是頭一天在宮裡當差了。

什麼該問什麼不該問,最好都在心裡記牢了,今後我不想再聽到這樣的話!”

一屋子的小宮女齊聲應是。

青絨對夏荷道:“今天這茶不用你上了。”

說罷,撂下一句“手腳麻利些”就走了。

檻兒從風爐後面出來去拿點心。

夏荷站起來,惡狠狠地瞪她。

“先是搶了白蘿的活,這會兒又來搶我的活,宋檻兒,你可真能!”

白蘿就是之前管風爐的人。

檻兒看她一眼,沒功夫搭理。

太子性冷,東宮後院目前只有三個妾室,便是曹良媛、金承徽和秦昭訓。

鄭氏此舉擺明了是故意讓她去伺候曹良媛她們,好讓她日後就算有了名分,在曹良媛她們面前也抬不起頭來。

上輩子也是如此。

哪怕彼時她承了寵,鄭氏也會用各種方式來提醒她,一日為奴終生為奴。

而她出於對鄭氏的畏懼,也就真如對方想的那樣,每每都因自己的出身感到難堪。

以至於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裡,她跟曹良媛等人相處時都沒有什麼底氣。

然而隨著年齡的增長再回過頭來想,當初的她真是被出身二字矇蔽了雙眼。

她是奴才出身不假。

這沒得改。

可在生了孩子成了太子奉儀的那一刻,她和曹良媛等人的身份就只有一個。

那就是,她們都是太子的妾。

鄭氏屢屢用她的出身拿捏她,又何嘗不是在提醒太子,他的女人曾是個奴才呢?

再者她好歹是嘉榮堂的人。

鄭氏卻讓她去伺候曹良媛她們,以此來羞辱她,可實際被羞辱的到底是誰?

也是那時她太小,又在後院被磋磨得狠了,才會沒心思沒精力往這方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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