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宮女攜崽重生,冷情太子被哄成翹嘴了

第55章 太子對檻兒的懷疑,“厭勝魘鎮之術?”

宣王乃已故程嬪所出。

程嬪出身小戶平民之家,是元隆帝還在潛邸時南下辦差時帶回來的。

程嬪的美貌自不必提。

但她生性迂腐,動輒怨天尤人,加上沒什麼見識,和元隆帝話不投機。

於是,過了最初的一段時日。

元隆帝除了偶爾為了還是七皇子的宣王去她宮裡坐坐外,便沒再寵幸過她。

為此,程嬪時而自怨自艾,時而怨天怨地,顧影自憐起來常常對當時年僅一歲多的七皇子不管不顧。

且偶爾會將怨撒到七皇子身上。

元隆帝得知此事後震怒。

當即降了程嬪的位份。

七皇子則被養到了另一個嬪名下,而在那不久程嬪便因久鬱而病逝了。

抱養七皇子的蓉嬪生性柔順,同裴皇后的關係親近,七皇子便常常和當時還是六皇子的太子玩到一處。

兩人年歲相差不大。

七皇子又是個愛纏人的,打小愛追在太子後面,六哥哥長六哥哥短的。

太子拿他無方,只能默許他跟。

宣王沒有母族支撐。

本身除了武藝外其他才幹皆只能算平庸,元隆帝倒也沒管他和太子走得近。

“六哥。”

宣王被袁寶引進來。

見自家六哥在次間臨窗的羅漢床上下棋,他也坐了過去,執起白子擋路。

駱峋輕易破局。

“下值不回自己的王府,來此作甚?”

宣王成婚後的第二個月,元隆帝讓他到五軍營後軍任了個從七品的都事。

這個職位是都督府內的文職佐官,沒有統兵權,不參與實際的作戰指揮。

平時主要負責一些軍事公文,譬如奏疏,軍令和名冊的謄錄保管,以及軍籍檔案,軍功記錄等文書的管理。

“咱倆也有些時日不曾單獨聚一聚了,”宣王重新落子,聊家常般道。

駱峋看看那枚棋子落的地方,又瞥了眼看似悠然自得的宣王,瞭然於胸。

接下來的時間裡。

兩人真就像是許久沒聚的尋常人家兄弟那樣,邊下棋邊聊起了家常。

說是聊,其實大多時間都是宣王在說。

太子偶爾回應。

兩人自小到大的相處模式都如此,宣王知道六哥在聽,也沒覺得敗興。

反倒越說越起勁。

說他們值房最近的新鮮事。

說他前些日子謄寫卷冊時發現的奇聞軼事,說他核查軍籍軍功時,瞭解到某個將領或者士兵的家裡如何如何。

又說他去給兵部和其他軍營衛所送文書的路上,圍觀了誰誰鬥嘴,誰誰切磋。

東拉西扯的。

乍一聽好比一個在外當差的人下值回家後,將當差遇上的一些無關緊要的事同家裡人隨口絮叨一番。

等他說完,一盤棋也下完了。

宣王一如既往的慘敗。

駱峋看著棋局,指尖在小几上無意識輕釦。

宣王端起手邊的茶一頓牛飲,飲完,見六哥的視線從棋盤上收了起來。

他端著茶盞的手頓了頓。

欲言又止。

駱峋眼皮子都沒撩他一下。

聲音淡淡的:“若你要說的,是昨晚家宴瑜姐兒借宋昭訓打壓你的那位側妃,孤倒想聽聽你打算說些什麼。”

宣王一噎。

笑得尷尬至極,“六哥你都知道了啊……”

駱峋冷哼,起身走到書案前。

宣王摸摸鼻子站起來,跟過去。

“好吧,我此番前來除了有意同六哥敘敘,也是有意來替瑜姐兒向你和你的那位新昭訓道聲對不住。

小丫頭被我和疏嫣慣壞了,又素來鬼機靈,冒犯了宋昭訓委實不該,我教訓過她了,還請六哥勿要怪罪。”

疏嫣即宣王妃的閨名,柳疏嫣。

其實昨晚那種情況。

如果小丫頭只是純粹覺得檻兒比姜側妃好看,倒也犯不著宣王如此較真。

問題就在於。

每回參加皇家家宴的基本都是那些人,各個王府裡妻妾爭寵的那點兒事免不得被其他府上的女眷知曉。

昨晚那般的場合。

小丫頭看似一句童言,實則明眼人一看便知瑜姐兒此舉是在借東宮的昭訓貶低姜側妃,替宣王妃出氣。

關係到東宮。

宣王自是沒臉裝不知情。

“你打她了?”駱峋皺眉。

宣王咳了咳:“沒有,就訓了幾句。”

雖然小丫頭不喜歡他這個爹爹了,但是他和疏嫣的閨女,他哪捨得打。

“你倒是個慈父。”

駱峋的聲音毫無波瀾,但宣王就是莫名從中聽出了幾分嘲諷的意味。

他更不自在了。

隨即想起什麼,宣王從袖中掏出一個小匣子。

討好般道:“這是瑜姐兒給宋昭訓的賠禮,疏嫣病了,不好勞她交於六嫂,還勞煩六哥代為轉交。”

駱峋眼神掃了一下。

宣王自覺把小匣子放到書案上。

駱峋便不再打算多言,只道:“東西孤會轉交,時辰不早了,你且回府吧。”

宣王垂著眼沒應聲。

駱峋抬目看他。

這時,宣王忽然抬起眼。

“六哥,我好像不對勁。”

“嗯?”

“我心悅疏嫣,這一點我很確定。”

宣王雙手撐著書案,嚴肅認真的神情中夾雜著一絲迫切的焦躁恐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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