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姐姐,秦姐姐。”
曹良媛走近。
掃了眼檻兒白皙粉嫩的臉蛋和嬌豔更盛的眉眼,她唇角不顯地拉了拉。
三人一道往嘉榮堂走。
曹良媛行在前面,檻兒和秦昭訓落後她一步的距離跟在左右兩側。
“還沒恭喜妹妹呢。”
曹良媛笑著道。
“這麼快就又侍寢了,早先殿下可還從沒這般頻繁地讓人侍過寢呢,妹妹這一來就把我們都比下去了。”
確切的說。
是把金承徽和秦昭訓比下去了。
畢竟單論侍寢次數,目前東宮的幾個侍妾裡曹良媛可是拔得頭籌。
在外人看來,她可用不著酸。
曹良媛這麼說,其實就是給檻兒招仇,最好是能讓檻兒同秦昭訓對上。
檻兒聽出了她的挑撥之意,餘光也注意到了秦昭訓那張冷若冰霜的臉。
她不禁暗哂。
偏過頭,假裝羞澀一笑。
“曹姐姐別打趣我了。”
曹良媛想看檻兒羞窘,不知所措。
亦或者說些類似於“比起姐姐,我自愧不如”的話,如此她便能借機暗諷。
讓對方清楚她不配同她比。
結果對方不上套。
又見她模樣嬌羞,楚楚動人,說起話來聲音嬌柔婉轉,似空谷幽泉悅耳動聽。
曹良媛頓時有種嗓子眼兒裡卡了只蒼蠅的感覺,吞不下去又吐不出來。
“這可不是打趣,是實話。”
她撫了撫心口,笑道。
“妹妹不若同姐姐們說說,你是怎麼討殿下歡喜的?姐姐們也好學學。
改日殿下往我們屋裡去,我們也能討個殿下的笑臉,你說是不是?秦昭訓。”
秦昭訓拿眼角瞥檻兒:“嗯。”
檻兒的關注點有些偏了。
心道太子的笑臉,她有見著太子的笑臉嗎?
嗯,見過一回。
重活回來那晚,她答完他的那個問題之後他笑過,但也就是一瞬間的事。
昨晚倒是也笑了。
可惜當時屋裡黢黑,她還背對著他,根本沒看到他那時笑起來是什麼樣。
也不懂他當時在笑什麼。
笑她裹成一團?
檻兒甩開腦子裡那些有的沒的的,對曹良媛道:“這怕是不好吧?”
曹良媛掩唇戲謔:“這有什麼不好的,難不成妹妹怕姐姐們學了去,是時分了你的寵,同你搶殿下?
你放心,便是姐姐拿妹妹的法子討了殿下的歡喜,也絕不會忘了妹妹的好!”
秦昭訓難得冷聲附和:“都是姐妹。”
說得好聽。
話裡話外算計的姐妹嗎?
檻兒垂了垂眼,斟酌道:“不是不給姐姐們說,而是我也不知殿下的喜好……”
頓了頓。
她神態小心地抬起頭:“事關殿下的喜好,我們這麼談論是不是不妥?”
聞言,曹良媛和秦昭訓的臉色一變。
太子是儲君,一言一行宮裡宮外不知多少雙眼睛盯著,容不得半點岔子。
於旁人而言,一個小小的喜好算不得什麼。
可對太子來說,哪怕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都有可能為人津津樂道或是落人口柄。
身為東宮內眷。
自然要以太子為重,言行也要謹慎周全。
就她們方才的那番話,若是讓有心人聽了去,極有可能惹來麻煩不說。
傳到太子耳中也有可能會被誤以為,她們是在埋怨他沒有雨露均霑。
秦昭訓的眼裡難得掠過一絲慌亂。
曹良媛的神色僵了一瞬後重新揚起唇角,看著檻兒的眼神別有意味。
“妹妹果真是個伶俐人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