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沒想到,如今竟是遇上了這麼一個不會讓他們家殿下不會犯病的人。
海順想,這宋昭訓但凡是個聰明的……
屋中。
連著兩場罷。
等兩人都恢復了,駱峋從角落裡扯了捲成一團的錦被蓋到檻兒身上。
檻兒把自己卷在被子裡,團吧團吧。
身後傳來男人一聲短促的低笑,檻兒藉著夜色的掩飾扭頭瞪了他一眼。
太子先進了東浴間。
檻兒胡亂套上寢衣下榻。
見望晴、喜雨手腳利落地收拾著床鋪,檻兒覺得回頭有必要讓繡房做幾條小褥子,也省得每回都要全換。
一刻多鐘後,檻兒從浴間出來。
太子已經穿戴整齊。
一襲天青色繡竹紋的寬袖袍子,長髮鬆鬆綰成髻,用一根鑲金白玉簪固定,頗有種魏晉名士的風雅。
就是那張俊臉太冷,眼神也過於淡漠。
讓這份風雅大減。
如果不是親身經歷,任誰也想不到這麼清冷正經的人竟會那麼……咳咳。
檻兒把人送到堂屋門口。
駱峋頓了頓,轉過身。
不明意味地抬手在小姑娘熱乎乎的臉蛋上摸了兩下,旋即才轉身離去。
檻兒不解其意。
但這並不妨礙她高興。
身心舒暢,檻兒今晚睡得格外快,幾乎腦袋一碰到枕頭就睡過去了。
殊不知外面已經掀起了一陣驚濤駭浪。
太子和太子妃鬧矛盾了,還在該太子妃侍寢的日子,去了宋昭訓屋裡!
這個訊息在太子去了檻兒屋裡沒多久,便相繼在後院各個地方傳開了。
當然。
在宮裡當差,不能窺探帝蹤和儲君的蹤跡,但在不違反宮規的情況下關注主子的動向便乃宮人的職責所在。
這也是為了避免逢上主子們心情不好的時候,有不長眼的人撞上去。
所以當時有在外當值的宮人,目睹了太子從嘉榮堂出來後去了永煦院,便在下值後將訊息帶給了其他人。
眾人自是不敢拿東宮兩位最大的主兒出來議論,可心裡難免不猜測。
偶爾對個眼神。
也都能在彼此的眼裡看到震驚跟詫異。
要知道太子和太子妃自成婚以來,雖不至於如膠似漆,卻好歹相敬如賓。
而這一年多里。
太子也一直很給太子妃體面。
哪怕是受寵如曹良媛,平日裡也都只敢暗戳戳地刺太子妃幾句,明面上卻是怎麼也不敢真忤逆對方的。
這就是正妻和妾室的差。
規矩如此,太子也最是重規矩。
然而就是這麼重規矩的太子,今兒不但同太子妃鬧了矛盾,還在該留宿嘉榮堂的日子去了宋昭訓屋裡。
這簡直驚掉了一眾人的下巴。
同時大夥兒也想不明白。
宋昭訓是從嘉榮堂出來的,是太子妃的人,太子既然同太子妃鬧了矛盾。
為什麼要去宋昭訓那兒呢?
總不能太子和太子妃是為了宋昭訓鬧的矛盾吧,這簡直就是無稽之談。
且不提宋昭訓剛晉位不久。
是個奴才出身,就說這其中的原因。
要是什麼原因才能讓向來寡淡守禮的太子為了一個剛晉位的,區區宮婢出身的小昭訓和髮妻鬧矛盾呢?
金承徽想不明白。
秦昭訓百思不得其解。
甚至曹良媛都沒能想通其中的關節。
“他就是故意的,故意拿那賤婢來羞辱我,好讓我知道我這個明媒正娶的妻子,在他心裡連個奴才都不如!”
臥房裡。
鄭明芷靠坐在床頭,笑得一臉譏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