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莊觀到底經歷過什麼，怎麼會將如此重要的傳承之寶弄丟？”
蘇陽心中充滿了疑惑。天子劍還太過遙遠，他便將注意力都放在了諸侯劍上。
“以知勇士為鋒，以清廉士為鍔，以賢良士為脊，以忠聖士為鐔，以豪桀士為夾。”
“此劍直之亦無前，舉之亦無上，案之亦無下，運之亦無旁；上法圓天以順三光，下法方地以順四時，中和民意以安四鄉。此劍一用，如雷霆之震也，四封之內，無不賓服而聽從君命者矣。”
諸侯之劍，以智勇為鋒，清苦為刃，賢良為脊，忠聖為環，豪氣為柄。
“抽象！”
蘇陽搖搖頭，眉頭微蹙，整個人顯得有些抓麻。
“一個人真擁有這五種品質，即使不練劍，轉而去做任何事兒應該都能成功。我最多，也就佔個清苦的品質。”
五種品質，也代表了五種劍意。而五種劍意合成的諸侯之劍，其威力自然能夠做到《說劍》篇中的那般描述。
舉劍時無人能及，按劍時無人能擋，運劍時無所不在。
好在老莊觀的祖師爺也知道這種人基本不存在，於是留下了一個簡單的法子。只需做五件對應品格的事情，便能借此悟劍，領略那五種劍意的真諦。
這個方法的難點在於，很多事情不能刻意去做，否則便失去了其本真的意義。
比如豪氣，有的人越是裝大方，內心反倒計較多，一點都不顯豪氣。手上有一萬塊，捐出去一百塊不算豪氣；手上只有一百塊，還能全捐出去，那才叫真正的豪氣。
蘇陽嘆了口氣。
“算了，修道始終得講究心性。若我強求，反倒會失了道心。”
……
片刻後，鐵門緩緩推開，發出一陣沉悶的響聲。
宗方立刻迎了上來，問道：“如何，有收穫嗎？”
蘇陽沒有立即回答，而是緩緩抬起右手，比出劍指。
他的眼神突然變得專注，對著空中微微一劃，動作看似簡單卻蘊含著某種韻律。空氣中彷彿有一道無形的軌跡劃過，令宗方感覺到一絲清冷的氣息撲面而來，讓他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
等他回過神，低頭一看，胸前的衣服早已經被劃出一道整齊的口子，邊緣處連一根線頭都沒有翹起。
宗方驚訝地睜大了眼睛，手指顫抖著撫過那道切口。
這劍氣，如果再深一寸…
這真是練氣修為？
諸侯劍所要求的五德中，蘇陽還佔了個清苦。這也使他的劍意劍法，變得堅韌且無聲寂靜。
幾十年清苦帶來的成效，往往都是從不起眼開始疊加的。
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厲害！你這手劍意，放在你們官府官員的年末考核中也是綽綽有餘了。”宗方讚歎道，眼中閃爍著敬佩的光芒。
這畢竟是個修仙世界，大乾年末考核除了日常政績外，還涉及到修為武力。每到年末，附近幾個縣所環繞的主城就會舉辦一場小比，讓官員們展示自己的實力。
當然後面的考核全憑自願報名。
蘇陽很乾脆地搖了搖頭：“今年，甚至這兩年的小比我都不會參加。”
宗方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即道：“木秀於林，風必摧之。玄陽道友，你未來的成就不可限量。”
“那肯定！”蘇陽豪氣萬丈地說道，臉上洋溢著自信的笑容。然而隨即他的笑容又變得黯然，情緒起伏看上去極大。
果然，感悟豪氣不能刻意為之。
蘇陽從最開始就覺得掌握兩界資源、又受到祖師爺青睞、且道心堅韌的自己前途不可限量。因此說這話更像是闡述客觀事實，心中根本生不出什麼真正的豪氣。
不過萬丈高樓平地起，眼前最重要的還是提升修為。
徹底掌握北冥劍的用法之後，蘇陽便告別宗方。
準備去地元界進貨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