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叫聲還來不及發出,吳廷的掌根已然自下而上擊中其下頜。
美婦瞬間眼前一黑,發出一聲悶哼軟倒在地。
半炷香後,鄧一哼著小曲走到了屋外,看著半掩的房門,臉上露出淫笑。
推門而入,昏暗的燭光下,情婦被縛住手腳,薄紗難掩春色,口中塞著一塊白巾,不停地嗚咽著什麼。
“今天的花樣我喜歡。”
一股邪火從小腹升起,鄧一舔了舔發乾的嘴唇,一邊迫不及待地脫下衣裳,一邊淫笑著邁步走去。
剛伸出手臂,忽然看見美婦眼神驚恐地盯著自己的身後,一股寒意瞬間湧上了心頭。
刺啦~
還未轉身,長刀已經劃開油膩的肥肉,低頭看去,一截染血刀尖從胸前透出。
他聽見,身後傳來沙啞的聲音。
“鄧捕頭,一路順風。”
鄧一艱難轉頭對上吳廷眼睛的瞬間,瞳孔驟縮,意識到了面前之人的身份。
他張口想要說些什麼的時候,聽見胸口刀身突然倏地抽回,又從另一側貫胸而出。
噗通~
鄧一肥碩身軀轟然倒地,血如泉湧,給昏黃的燭光添上了一抹血色。
美婦驚恐地顫抖著身子,下體流出腥臊的液體,還未來得及求饒,剎那間刀光已至咽喉。
搜刮完兩人的錢財,吳廷清理完自己留下的痕跡,重新點上一盞燭燈,悄無聲息的返回了自家小院。
翌日清晨,所有捕快都沒有去巡邏,全部被叫集在了公堂中。
劉槐鳴坐在上頭看不清神色,淡淡地說道。
“鄧一今早被發現死於家中,報案人乃城東屠戶。”
他端起茶盞,慢條斯理地啜了一口。
“屍體胸口有兩處刀傷,脖頸手腿刀傷共三十八道。”
堂下眾捕快倒吸一口涼氣。
這哪是殺人?
這分明是剁肉!
劉槐鳴放下茶盞,瓷底輕叩案面。
“劉力,吳青雲。”
“卑職在。”
“此案由你二人全權督辦。記著,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屬下領命!”
眾捕快正欲散去之際,劉槐鳴突然叫住劉力手底下一位捕快。
“王隆魄,如今你煉骨已成。即日起由你接任鄧一捕頭一職,他留下的人手,都歸你管了。”
快班鄧的捕快面面相覷著,看著身前的王隆魄,糾結猶豫過後,最終齊刷刷地喊道。
“頭兒!”
王胖子叫住了前頭的吳廷,嚥了口唾沫。
他心底忽然有一種直覺,覺著這件事兒跟頭兒有關係。
“早上那件案子——”
他欲言又止,想起了那屍體身上的刀傷,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得是有多大仇,多大怨啊!都快砍沒人樣了!
想了再想,覺著鄧一死了天下太平,怎麼著也算是除了青石縣一大害,便又閉上嘴不作聲了。
吳廷此刻眉頭微皺,心中有些驚奇。
昨夜分明確認四下無人,那多出的三十八道刀傷,總該不會是——
“吳捕頭!”
一聲呼喊打斷了他的思緒,抬頭望去,看見劉力快步走到了他的跟前。
“這件案子,你可有什麼頭緒?”
吳廷思索了一番後,輕撫刀鞘回應道。
“按照死者身上刀傷來看,應當是團體作案。”
他頓了頓,伸出修長的手指:
“在縣裡能有這種手段的,有,且只有一個。”
“嗯?!”
劉力眉頭挑起。
“劉捕頭想得沒錯,就只有那猛虎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