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廷瞳孔微縮,將佛珠收入懷中。
隨後,他抓起一把碎銀,捏開牛非的嘴,一點點塞了進去。
牛非目眥欲裂,拼命掙扎,卻被吳廷一棍抽在咽喉!
砰!
碎銀混著血沫,被硬生生砸入腹中。
牛非的喉嚨裡發出咯咯的聲響,最終,四肢一僵,再無聲息。
······
“船家,開船。”
吳廷踏上船板,烏篷船微微一沉。
老船伕低低應了聲,解開纜繩,木槳劃破水面,船身順著天河緩緩而下。
吳廷看了眼懷中散發幽光的黃金佛珠,心中思忖著。
“這幽光……至少是次的品質。”
可惜,如今身上沒有攜帶妖血,無法進行煉化。
老船伕偷瞥見一絲金光,喉結滾動,悄悄將手探入袖中,摸出一個青瓷小瓶。
“如果我是你,就不會這麼做。”
吳廷頭也不抬,聲音冷得像冰。
船伕渾身一僵,瓷瓶噹啷一聲跌在船板上,瓶口滲出青黑色的液體,腥臭撲鼻。
嘩啦——
忽然,不遠處的水面翻湧,幾艘快船破浪而來。
船頭立著個紅巾裹頭的粗獷漢子,腰間別著分水刺,咧嘴一笑,露出滿口黃牙。
水賊?
吳廷眉頭一挑。
山有匪,水有寇。
曹家掌控漕運,雖派武夫巡河,卻對水賊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畢竟剿之不盡,不如扶個聽話的,替他們管著這片水域。
啪!
幾條船迅速逼近,幾名水賊縱身躍上烏篷船。
為首者一眼盯住吳廷手中的佛珠,眼中貪光大盛。
“喲,老劉頭,今兒個釣了條肥魚啊!”
那水賊大大咧咧地走向船尾的棺材,一旁的小白齜牙低吼。
何江不以為意,剛掀開一條縫隙的時候,忽然聽見一聲嘆息。
吳廷緩緩起身,目光落在何江身後。
呼~
陰風驟起,何江後頸一涼。
他僵硬地轉頭,對上一雙漆黑如墨的眼睛。
小黑靜靜站在他身後,煞氣如活物般鑽入七竅。
何江連慘叫都未及發出,便直挺挺倒了下去,斷了生機。
“鬼!有鬼——!”
剩餘的水賊肝膽俱裂,癱軟在地,連滾帶爬地往船邊退去。
老船伕更是面如土色,褲襠溼了一片,哆嗦著身子。
吳廷眼皮都沒抬一下,淡淡道。
“小黑,除了船伕,其餘的都清理掉。”
話音未落,黑影一閃。
噗通!噗通!
接連幾聲落水聲響起,河面上泛起幾圈猩紅漣漪,隨即恢復平靜。
船上,只剩下瑟瑟發抖的老船伕。
他牙齒打顫,強壓下恐懼,嘶聲喊道。
“你、你知不知道……那何江是什麼人!他哥,可是何海!”
但吳廷卻不以為意。
“去大興市,我不殺你。”
老船伕渾身一僵,抬頭看見小黑正面無表情地盯著他。
他嚥了口唾沫,顫抖著爬起身,老老實實抓起船槳,拼命划動起來。
接連三日,船伕再不敢有半點異動。
天河浩渺,水賊的船隻自然不能尋到他們的蹤跡。
此刻船艙內,吳廷盤膝而坐,周身煞氣繚繞。
“呼——!”
他緩緩吐出一口濁氣,睜開雙眼。
“大成似湖……”
這幾日,他藉助小白的煞氣,一舉踏入內勁大成的境界!
“果然,還得是小白的煞氣!”
吳廷攤開掌心,漆黑如墨的勁力離體湧動,隱隱有了粘稠之感。
“若是突破通脈,這勁力……會發生什麼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