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議已定,夏宸一行人便開始了新的部署。
劉三被委以重任,帶著血蠍堂堂主的親筆信和那枚血蠍令牌,即刻啟程,趕往揚州府。為了確保他不敢中途變卦,夏宸在他身上用了一種隱秘的手段——以龍元之力在他體內種下了一道微弱的印記。此印記平時並無異樣,但若是劉三敢有異心,夏宸便能透過印記感應到,並使其承受難以忍受的痛苦。當然,若是劉三忠心辦事,事成之後,夏宸也會替他解除印記,並兌現承諾。
劉三對此自然一無所知,他只知道自己若想活命,就必須乖乖聽從夏宸的吩咐.
周通則負責暗中護送劉三一段路程,確保他不會在半途被血蠍堂的殘餘勢力或者其他江湖人物截殺。同時,他也要觀察劉三的言行,判斷其是否真心投靠。在將劉三安全送出山區,進入相對平坦的官道後,周通便會與其分道揚鑣,自行前往揚州,潛伏下來,打探訊息,並等待夏宸等人的後續指令。
而夏宸、福安、秦越、蘇婉清、春桃以及錦衣少女一行人,則會稍作休整,然後也啟程前往揚州。他們不會走官道,而是會選擇一些相對偏僻的小路,以免與血蠍堂的追兵或者官府的人馬遭遇。他們的速度會比劉三和周通慢一些,正好可以利用這段時間,讓秦越和蘇婉清進一步研究那半張墨家殘圖,看看能否發現更多線索。
至於那個倒黴的血蠍堂堂主,夏宸並沒有立刻殺掉他。此人還有利用價值,至少在確認江淮分舵那邊的情況之前,留著他的性命,或許還能派上用場。夏宸用一種特殊的手法封住了他的武功,並將其偽裝成一個重病的隨從,由福安“照料”著。
兵分兩路,各自行動。
劉三揣著書信和令牌,心中七上八下地踏上了前往揚州的道路。他既害怕此行兇險,又渴望能完成任務,獲得自由和賞賜。一路上,他小心翼翼,日夜兼程,倒也還算順利。
周通則如同一個經驗豐富的獵人,悄無聲息地跟在劉三身後不遠處。他觀察著劉三的一舉一動,也時刻警惕著周圍的任何風吹草動。幾天下來,他發現劉三倒還算老實,並沒有耍什麼花樣,心中也稍稍放心了一些。
在將劉三送上一條通往揚州的官渡後,周通便與其分開了。他按照夏宸的吩咐,換上了一身尋常的江湖客裝束,腰間挎著一柄從血蠍堂嘍囉那裡繳獲的普通鋼刀,也朝著揚州的方向行去。只是他選擇的是另一條更為隱蔽的水路,這樣既能避人耳目,也能更快地抵達揚州。
再說夏宸一行人。他們在山谷中又休整了兩日,待秦越和蘇婉清將那半張殘圖反覆研究了幾遍,並將上面的圖案和符號都牢牢記在心中後,才啟程出發。
他們選擇的路線,果然比官道難走了許多。時而是崎嶇難行的山路,時而是泥濘不堪的沼澤,時而是人跡罕至的密林。好在夏宸如今修為大進,體力充沛,又有龍元護體,倒也不覺得辛苦。福安和秦越雖然年紀大了,但在蘇婉清和春桃的細心照料下,也勉強能夠支撐。錦衣少女則依舊是那副清冷的樣子,默默地跟在隊伍後面,彷彿一個置身事外的看客。
一路上,他們也遇到過一些小麻煩。比如在密林中迷了路,或者遭遇了毒蛇猛獸的襲擊。但都被夏宸憑藉著遠超常人的感知力和強悍的實力,一一化解了。
這期間,夏宸也沒有放鬆修煉。他每日都會抽出時間,運轉《九轉真龍訣》,鞏固第二轉“龍血易脈”的境界,同時也在嘗試衝擊第三轉“龍骨鍛體”。雖然尚未成功突破,但也感覺體內的龍元之力越來越精純,肉身也越來越強悍。
秦越和蘇婉清則將大部分精力都放在了研究那半張墨家殘圖上。他們翻閱了秦越隨身攜帶的那幾卷古籍,又結合各自的學識和見聞,反覆推敲地圖上的每一個細節。
功夫不負有心人。幾日下來,他們還真發現了一些新的線索。
秦越在一本名為《輿地紀勝》的古籍中,找到了一段關於古代州郡變遷的記載。其中提到,在數百年前的前朝,揚州附近曾有一個名為“廣陵郡”的古郡。而那半張殘圖上,有一條河流的走向,以及幾處山脈的輪廓,與古籍中描繪的廣陵郡地貌,頗有幾分相似之處!
這個發現,讓眾人都是精神一振!
如果這半張殘圖描繪的真的是古代的廣陵郡,那他們尋找另外半張地圖,或者墨家遺蹟的方向,就更加明確了!
蘇婉清則從那些奇特的符號入手。她發現,地圖上除了那個被秦越認出的“飛廉指路”標記外,還有幾個反覆出現的符號,似乎也蘊含著某種特殊的含義。她嘗試著將這些符號與一些古老的星象圖、或者某些失傳的文字進行比對,雖然還沒有找到確切的答案,但也隱隱感覺到,這些符號之間,似乎存在著某種內在的聯絡。
這些新的發現,都讓夏宸對找到墨家遺蹟的信心,又增添了幾分。
就這樣,曉行夜宿,風餐露宿。約莫十數日後,夏宸一行人終於有驚無險地抵達了江淮地界,距離那繁華的揚州府,也只有兩三日的路程了。
江淮地區,果然名不虛傳。一進入此地,便感覺與之前的窮山惡水截然不同。這裡地勢平坦,水網密佈,田野阡陌縱橫,到處可見繁忙的農人和穿梭的舟楫。空氣中都瀰漫著一股富庶和安逸的氣息。
只是,在這片繁華的表象之下,夏宸也敏銳地察覺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暗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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