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我說,我說,我家祖上是江湖術士,啊啊,別打的,騙子,我們就是騙子。
我聽說這地方有太歲,老值錢了,就過來看了看,正好碰著了老常太太。
我家有記載過她,我就是照著祖上的模樣化了妝,騙她說我是千年蛇妖,老太太就信了。
我本來打算借老常太太的線搭上你們的,誰想到,老太太那麼不經嚇,居然差點被嚇死了。”
“太歲?”
唐河緊緊皺起眉頭,沒想到這事兒還沒完吶。
“我,我又沒得逞,你,你不能殺我,我已經把我知道的訊息都傳遞了出去。
你要是殺我的話,我的同夥會把你是重生者的訊息散佈出去!”
唐河笑了笑,輕輕地一拍畢然的臉:“你還真把我嚇住了。”
“我保證,離開之後,守口如瓶,絕對不會跟任何人講。”
“但是你會吃我一輩子是不是?”
畢然的臉上頓時浮現了一抹狠色:“沒錯,我就吃你一輩子,否則的話,想想重生者的身份暴露之後,你的後果吧。”
“後果嗎?被國家請到京城當國師算不算?”
唐河淡淡地說著,一記窩心腳踹在畢然的胸口處,直接把她踹得閉了氣摔進了溝塘子裡。
正好直接埋了。
埋完之後,兩人走出挺老遠了,杜立秋又拽著唐河返了回來。
“你幹啥?”
杜立秋說:“萬一她沒死,從下面爬出來呢?”
“也是啊!”
唐河說著,抄起鍬就把埋好的土坑挖開。
“費那個事幹啥!”
杜立秋說著,用刀子砍了一根雞蛋粗,兩米多長的樹條子,削尖了之後,往還鬆軟的土坑裡一插。
樹條子碰到了阻滯感,接著就是穿透感。
杜立秋一拍手,“齊活了。”
“還得是我們立秋啊!”唐河豎起一根大拇指來。
杜立秋嘿嘿一笑,然後擔憂地說:“唐兒,這個女人說,把你那個啥身份傳出去……”
唐河搖頭道:“我問過郵電局的人了,她發過電報,很簡短,就五個字,有大貨,速來。”
“那咱就是那個大貨?”
“誰是大貨,還真不好說呢!”唐河笑了起來。
杜立秋也跟著嘎嘎地笑。
至於唐兒是什麼重不重生的,跟他有個雞毛關係啊。
唐兒幹啥都沒有落下自己,家裡是媳婦兒孩子熱炕頭,在農村都不用種地。
這還不算,還有那老些金子,出了門也不閒著,跟著唐兒還能蹭到各種各樣的女人睡,還想咋地啊。
跟著唐兒幹就完了,腦子這東西就不是自己應該考慮的事情。
武谷良看只有他們兩個回來,深深地嘆了口氣,只有濃濃的不捨。
能擺出那種高難度的,天下少見啊。
自己還沒玩夠呢。
唐河他們開車離開的時候,一隻手順著那隻插進地下的樹條子處探了出來。
泥土被撥開,畢然從土下鑽了出來。
那根削尖的樹條子,從畢然的小腹側方刺穿了過去。
要是沒這根樹條子,她借不上力,根本不可能爬出來。
畢然捂著傷口,坐在地上緩著氣。
“媽的,果然是重生者,好狠啊!”
畢然緩過一口氣,踉蹌著起身。
這時,草叢裡傳來簌簌的聲音。
接著,一張可笑的白臉狼頭,從草叢裡探了出來。
它咧著嘴,讓人一看就知道它在笑。
而且,是在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