削了幾根細竹籤,又翻出一團紅毛線,剪下一小截,再從墊墊床的棉絮裡撕了點棉花。
“大哥,幫我纏一下。”他王建安把竹籤,棉花和一小段紅毛線遞給王建平。
王建平雖然不明所以,還是按弟弟的要求,將棉花纏繞在竹籤一頭,再用紅毛線綁牢,做成了幾支簡易的授粉毛筆。
等大棚內溫度升到25度左右,王建安又給幾人分了一個蚊帳做的“口罩”,帶著幾人走進大棚。
王建安,戴著口罩,拿起一支毛筆,走到一簇盛開的雄花前。
用毛筆頭輕輕掃過雄花的花葯,淡黃色的花粉立刻沾滿了棉絮。
然後屏住呼吸,又找到附近一朵雌花,極其輕柔地用沾滿花粉的毛筆頭,在雌花中心那三裂的柱頭上反覆塗抹了幾下。
“好了。”做完,王建安又拿起一小段紅毛線,在這朵雌花的花柄上做了個記號,“授粉完做個標記,免得搞忘了。”
“還有,口罩也帶起,一個噴嚏幾塊錢哦。”王建安開著玩笑的說道。
“我來試試。”王建平看得心癢,也拿起一支毛筆。
他學著弟弟的樣子,先掃雄花取粉,再去找雌花塗抹。
第一次做,手有點抖,動作也略顯笨拙,差點碰掉小瓜紐。
“慢點,哥。”王建安在一旁提醒。
張玉清和王太平也饒有興趣地看著兄弟倆操作。
張玉清問:“建安兒,這要天天弄?我看花開了不少哦。”
“嗯,”王建安一邊繼續授粉一邊回答,“開花期每天上午9點到11點,溫度是最適合授粉的。”
一家人正沉浸在這新奇勞作中,大棚外傳來張春城的大嗓門:“建安兒!”
話音未落,張春城已經鑽進了大棚,後面還跟著張春華和張澤安。
“嚯,真開花了。”張春城一眼就看到了王建平剛繫上紅毛線的那朵雌花。
張澤安感受了下大棚裡的環境,不由得讚歎:“這大棚裡就是不一樣,跟春夏差不多。”
張春華則看著大棚裡幾人手裡奇怪的毛筆和動作:“建安兒,你們這是在做啥子?”
王建安笑著把人工授粉的必要性又解釋了一遍。
隨後問道:“你們今天過來有啥子事哇?”
“合作社用地批下來了。”張澤安拿出蓋著大紅章的批文。
王建安看著批文,仔細看著。
就在王建安大棚不遠處的山脊上,那裡靠近河邊,水源倒是方便。
不過全是沙石地,種糧食的代價太大,所以一直沒人承包。
差不多有3畝地,現在隊上批給合作社建養豬場。
“那辛苦下澤安舅舅召集下社員,下午開個會哇。”
下午張澤安家,已經簽字要入社的每戶都來了人。
王建安站在人群靠前的位置:
“地是有了,怎麼個用法,今天就再商量一下,我有兩個建議。”
“第一,各家還在各家現有的豬圈裡養。好處是省事,不用再額外投錢蓋新圈,豬圈都是現成的。
當然,缺點也很明顯,就是現有的豬圈,一家頂多養十頭就到頭了。”
“另一個建議呢?”有人問道。
“第二,就是咱們合作社,用這新批的三畝地,建一個集中的養豬場。”
“集中養豬場?”人群裡響起一片嗡嗡的議論聲。
集中豬場是王建安預想的規模化養殖場前身。
和那些養殖場的區別就只是管理方式有差別,養殖場是公司性質,統一管理。
現在合作社是各自管理各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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