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王建安和父親從公社出來的時候,已經9點過了。
沒辦法,只能第二天再去鎮上派出所了。
王建安心裡惦記著做青貯飼料需要大的罈子,整個街上,思來想去,也就只有張維民家有了。
今天是趕場的日子,王建安兩人走到酒廠的時候,正有幾個人在買酒。
等張維民忙完之後王建安才走入屋內和他打招呼:“三娃兒,我又來麻煩你咯。”
“建安兒,你來趕場嗦。哎呦,王叔也來啦,來,裡面坐。”說著小跑到內屋端出一根長板凳來。
王建安接過板凳,順勢分了一根菸給張維民:“三娃兒,是這樣的,我做飼料發酵,要用到大的罈子,想來想去,就只有你這兒有這麼大的。
那天我看到你後面還有兩個空的,賣一個給我怎麼樣?”
張維民接過煙,湊著王建安划著的火柴點上,深深吸了一口,吐出一縷青煙:“可以撒,原來進貨的時候專門多買了兩個,預備哪天生意好了多釀點酒,結果一直都沒用上。”
“好多錢一個喃?”
張維民想了一下:“你給50塊錢就可以了。”
“50塊?”王建安一聽就直搖頭,“三娃兒,你這就不夠意思了哈,你不好意思賺我錢也得收個成本價嘛!”
王建安雖然忘了這個時候這些陶罈子的具體價格,但他知道張維民的性格,他說50塊成本至少得乘個2。
王太平也開口道:“我們屋頭的泡菜罈子都買成10塊錢一個。”
“建安兒,我們這麼好的關係說這些。你小時候可是救過我的命的。
要不是為了給我那婆娘一個交代,我都不想收錢的。”張維民撇了撇嘴說道。
所謂的救命其實就是小時候幾個人去河裡游泳,張維民抽筋了,而其他幾人離得很遠,王建安離得近,就把他救上了岸。
見張維民又搬出這件事,王建安也就接受了,主要是他現在確實也比較缺錢。
隨後又借用了張維民家的木板車,把酒缸往家裡運。
路過豬肉攤子時發現竟然還有大半扇豬肉擺在案板上。
仔細想想也是,剛過完年,大部分家裡都會殺年豬。像王建安家連年豬都賣了的還是少數。
想著這兩天家裡出現過的唯一豬肉還是豬油裡面的油渣,王建安決定給家裡改善一下伙食。
“建安兒啊,不要買肉了,沒好多錢了,節約點用。”王太平見兒子準備賣豬肉連忙勸阻道。
王建安不知道家裡多久沒吃肉了,他倒是前天才在鎮上吃了,不過還是小了一個理由:“爸,都好久沒吃肉了,買點回去打牙祭嘛。大哥打窖坑那麼辛苦,該整點肉吃了。”
一番講價後,王建安以2塊1一斤的價格買了3斤坐墩兒肉。
路上遇到了剛趕場完回家的張春城夫婦,張春城雖然只比王建安大2歲,但按照輩分王建安得叫他舅舅。
不過從小一起光屁股玩到大,平時都是直呼其名。
小時候王建安在他家蹭飯次數是最多的。
“建安兒,王叔,你們兩爺子這是搞啥子名堂?弄這麼大個罈子酒,要喝到猴年馬月哦。”張春城看著板車上酒缸,打趣道。
王建安笑了笑:“春城,德春,你們趕完場啦。我這個是空罈子,我哪兒買的起那麼多酒哦。這個是買回去裝豬飼料的。”
張春城點了點頭:“這樣哦,你昨天說的那個養良種豬,得不得行哦?”
“肯定得行撒,對了,昨天忘了問了,你那兒還有沒有玉米哦?我們屋頭的玉米只剩一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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