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晴晴聞言，修長的指尖輕輕撩開垂在額前的劉海，露出溫婉的笑容：
“王義，林松說的沒錯。不過這不是公司要求的，是我主動提的。我的目標是華夏科技的財務總監，總想著談情說愛，可不行！”
聽到這話，王義急得直襬手：“晴晴，結婚和打拼事業也不衝突啊，何必給自己設這麼個限制？”
江晴晴放下手機，眼神變得認真起來，語氣也沒了方才的柔和：“這是我的個人選擇，就不勞你費心了。”話說到這份上，顯然是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
江晴晴這番冷硬的回應，像一堵無形的牆，直接把王義到嘴邊的話堵了回去。他僵在座位上，臉上紅一陣白一陣，張了張嘴又閉上，最後只能乾巴巴地坐在那裡，雙手無意識地摩挲著酒杯，完全不知道該如何接話。
林松敏銳察覺到氣氛的尷尬，及時開口打破僵局：
“老三，這次來江北，準備待幾天？”
這句話像是把王義從窘迫中拽了出來，他猛地回過神，目光從江晴晴身上移開，直直看向林松：
“公司批了三天公出，就談已經算一天了。
之前你跟我說，法拉第那兩款車體設計月底前能搞定。現在進展到哪一步了？”
林松挺直脊背，頗為自信地揚了揚下巴：“一切都在按計劃推進，明天就能讓你看看渲染圖。”
“這麼快？”王義瞪大了眼睛，聲音不自覺拔高，“春節那會兒你還說時間緊張得夠嗆……該不會是拿其他車型改改就交差吧？”
他眉頭緊皺，滿臉寫著懷疑，顯然對這個答案不太敢相信。
林松連忙擺了擺手，語氣嚴肅起來：
“老三，華夏科技做的新能源汽車設計，每一款都是從零開始原創。要是沒這真本事，賈老闆能這麼爽快打款？這話可不能亂說！”
本來就被江晴晴嗆得心裡窩火，再加上林松這番不容置疑的語氣，王義的酒勁“騰”地一下就上來了。他脖子一梗，嘟囔著發起牢騷：
“老五，我可告訴你，別以為當了老闆就了不起，開始看不上老同學了。要不是我在中間說了那麼多好話、跑前跑後牽線搭橋，法拉第那份設計合同，你哪能這麼容易拿下……”
聽著王義越說越離譜，林松心裡明白——這位老同學開始裝逼了。
林松伸手重重拍了拍王義的後背，掌心的力度帶著幾分安撫，也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
“老三，我早說過，只要我掙了錢，絕對不會虧待你。但我也必須跟你說清楚，就算沒有你幫忙，我照樣能拿下法拉第的單子。”
王義腦袋晃得像撥浪鼓，通紅的臉上滿是不服氣，酒氣混著唾沫星子噴出來：
“國內大大小小的設計公司多了去了，又不是就你一家！沒我牽線搭橋，張總那邊你連門都摸不著，還拿單子？
我就問你怎麼拿……”
他扯著嗓子，在安靜的包間裡格外刺耳，當著江晴晴的面，本就有了六七分醉意的王義，此刻更是為了爭一口氣，越說越激動，脖子上青筋都暴了出來。
林松挺直腰板，目光沉沉地看著眼前這位醉醺醺的老同學，知道是時候讓他清醒清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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